张欢宜听到“全网直播”四个字，瞳孔倏地一缩，拉着外公的手慢慢地松开了。

“欢欢——”顾温言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女儿，心疼不已。

顾老爷子垂眸，敛去眼中的情绪，缓缓道：“走吧。”

辰酥译和秦歌俩人陪顾老爷子坐在车上，一路上安静得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秦歌试探地开口说着：“顾爷爷，对不起，我……”

顾老爷子叹了口气，轻声应着：“对不起什么呀，你们又没做错。小歌啊，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爷爷就跟你说过，欢欢要是破坏了你和小辰的感情，你不用留情。”

“爷爷我不是不讲理的人，是欢欢有错在先，你们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秦歌感动地掀了掀唇：“顾爷爷，我们说对不起，不是因为害了张欢宜，而是因为我们伤了你的心。”

“我一直都知道，您很疼辰先生，因为他的关系，您也很疼我。您对我们的爱惜，我们心里都是很清楚的。我们今天让您难受了，是我们俩最对不起您。”

闻言，顾老爷子眉眼柔和地看着秦歌，说：“放心，爷爷没有怪你们。让爷爷伤心的也不是你们，而是我的亲外孙女，我的女儿，还有我的女婿。”

“我终究还是老了，脾气不如年轻的时候了，换作以前，我怕是会打断他们的腿。现在人老了，反而很多事情都看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啊，我到底是管不了他们一辈子，倒不如干脆什么都别管了。”

“什么脸面，什么尊严，都是虚无缥缈的。我老了，我不想再为这种东西去劳心劳力喽。”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就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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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顾爷爷送回家，顾爷爷就直接回房休息了。辰酥译不放心地嘱咐了朱伯几句，让他多照看一点爷爷。然后才和秦歌离开。

终于回到家中，一起坐到沙发上的辰酥译和秦歌顿感疲惫不堪。

秦歌无声地靠在辰酥译的怀里闭眼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说着：“辰先生，你说顾爷爷真能如他口中说的那么洒脱吗？”

辰酥译揽着她，轻声应着：“自然是不能的。你也看到了顾爷爷今天气得什么样子了，没有期待，哪来的失望啊，哪来的愤怒啊？”

秦歌叹了口气，闷闷不乐着：“唉，顾爷爷不怪我们，我这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倒不如直接挨他一顿批来得好啊。”

辰酥译打起精神，柔声安抚着秦歌的情绪：“你啊你，这是受虐体质吗？顾爷爷心直口快，说不怪我们就是不怪我们。你别多想啊。”

“不过，你要是觉得还闷闷不乐，找点事情做吧。”

“什么事？”秦歌问着。

“譬如洗洗睡啊，譬如上网看看张欢宜的惨样啊。”辰酥译说着，“也可以看看综艺啊。”

秦歌眼前一亮：“那当然得上网看张欢宜的惨样啊！哼——让她作！这不活该嘛！典型的自作自受！”

说着，她已经拿起手机，刷着网上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