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目前都城被全面封锁,根本就不允许任何人入城,如此一来,可要如何同许小莫联系呢?
为此南宫萧安一人坐于屋中,思索着可有万全之策。忽然赵青推门而入,说道:“爷,娅萱公主和程家公子来了。”
听到此话,南宫萧安微微拧眉,疑虑地看着许小莫道:“娅萱公主和程家公子怎么好端端地跑过来?”
赵青同样表示不解地摇了摇头,回禀道:“此事属下也并不知情,只是人是彪三带过来。我看娅萱公主的情绪较为激动,正在楼下大厅中又哭又闹。娅萱公主身份尊贵,我们又不要多加阻止,恐防其将事情闹大,为此属下特地前来告知爷。”
南宫萧安听闻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回首看了一眼赵青,想起一件事情来,问道:“对了,熊真木那边追查的怎么样?还没有取到联系么?”
赵青神色凝重:“熊真木那边的踪迹倒是追查到,只是我们仍然没有找到熊真木的部下。根据我们所跟踪到的踪迹,聂政王的人似乎也在寻找他们。”
这也并不奇怪,熊真木的部下在草原之上一直骁勇善战,更是天可汗最宠爱的儿子。若是不将此人除掉,对于聂政王日后必然是个祸患。
南宫萧安思忖片刻后,道:“你们尽力想办法,能够在最快的时间找到熊真木部落,并帮助其逃脱聂政王的追杀。”
吩咐之后,南宫萧安边朝着门外走去,边询问道:“娅萱公主如今人在何处,我正好有些事情要问问娅萱公主。”
关于聂政王和秦斯承这二者的身份,南宫萧安一直觉得这其中有着令人琢磨不透的联系。而此事暂且能够帮助自己解答的,也唯有娅萱公主了。
娅萱公主是匈奴天可汗最宠爱的女儿,对其的宠爱甚至在熊真木之上,而此人也正是熊真木的孪生妹妹。为此,她定然能够帮助自己解答这个疑虑。
当南宫萧安刚踏入屋内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南宫萧安出于本能的眸光一寒,单手接过那朝着自己扔来的黑影,恰好就接了个准,没有伤到自己。
拿起一瞧,原来是个杯盏。
“你们都放开我!我要去救天可汗,我绝对不能够让天可汗惨死在那聂政王的手中。”娅萱公主的脾性一上来,根本就无法控制住。
南宫萧安微微蹙眉,审视着娅萱公主在屋内又砸又扔,要是这么下去的话,迟早要将周围的人给惊动了。
程俊涵望着娅萱公主歇斯底里的样子,自己也是拦着了,可始终是狠不下心来阻止。见娅萱公主无缘无故扔出的去杯盏,差点就砸到了南宫萧安,程俊涵的心都提在了半空中。
好在算是接住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此情此景,看在南宫萧安的眼中,他直接走到了娅萱公主的身后,在她又要将手中的杯盏朝着地上扔下的时候,南宫萧安毫不犹豫的出手,对准娅萱公主的后颈处,用力将手掌劈出,正好就对上了娅萱公主颈部的穴位。
顿时,娅萱公主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无力地倒下了。程俊涵见状,连忙上前将娅萱公主给抱在怀中,好让她没有摔在地上。
“多谢南宫将军。”程俊涵感激地看了一眼南宫萧安,随后怀抱着娅萱公主,走向了屋内,要将她暂且先安置好了才行。
望着程俊涵和娅萱公主离去的身影,南宫萧安长叹了口气,就娅萱公主目前的状况而言,想要从她的口中得知目前聂政王和秦斯承之间的关系是不可能的了。
看来目前自己必须要将熊真木给找出来,同他商量目前到底该如何解决聂政王的事情。他已经一连几日没有收到许小莫的任何讯息了,让南宫萧安心中担忧不已。
另一边,聂政王质疑的目光总算是从许小莫的身上移开,他冷声问道:“你叫什么?”
许小莫手心里都是冷寒,她微微舒展着手指,淡然从容地回道:“回将军的话,奴婢名唤回琼。”
“回琼……”聂政王一遍默默地念叨着,一遍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目光在许小莫的脸蛋上打量了片刻后,道,“往后你就在本王的身边伺候吧。”
聂政王的不咸不淡,却足足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他们王爷素来没有让哪个丫鬟贴身伺候着,怎么今日好端端忽然让这个新来的丫鬟在身边伺候着。
众人心下虽有震惊,但还是依照聂政王的吩咐,让许小莫在其身边好好伺候着。
考虑到时聂政王亲自开口的原因,许小莫下去准备聂政王沐浴的事情时,莫名被两个嬷嬷拉下去说了好久的道理。大多数都是将聂政王平日的生活习惯,还有注意事项再次明确的讲解一番。
如此,这才算是将许小莫给放了出去。而在这段时间内,嬷嬷们已经命人将聂政王所沐浴的一切都准备妥当。
由于聂政王身份非比寻常,为此匈奴的天可汗特意在宫中建造了这一座大殿给其居住。诺达的宫殿,一点都不比天可汗所居住的环境要差。
而聂政王所沐浴的宫殿也极为宽敞,等许小莫过去的时候,整个大殿之上,空荡荡没有一人,只有浓浓的雾气将自己围绕着。
对此地环境的不熟悉,许小莫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走去。当她走到一半的时候,就能够清楚地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该不会是聂政王已经在里面沐浴了吧,想到此处,许小莫也不知是否因为此处太热的原因,脸颊不由地又红了起来。
就在她准备看看聂政王所在何处,问问是否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不行自己还是趁早撤离的好。
可她还没有走多远,忽然就有一只手从后方猛然搂住许小莫的腰。可许小莫自幼习武,其敏锐和警惕性都高于常人,在对方朝着自己袭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往旁边闪躲开,让对方算是落了个空。
聂政王缓步走到许小莫的面前,他身上简单地穿着中衣,胸口没有系起,若隐若现能够看到他健硕的胸膛。
“好身手,没想到本王一个贴身伺候的婢女,居然会有如此好的身手,可当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不难听出,聂政王的语气中隐约透着怒不可歇的怒意,他神色凌厉,就等着回琼该如何给自己解释。
这下可算是大事不妙,许小莫咽了咽口水,一时间慌张了起来,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都怪自己过于警惕,居然忘却了自己的身份,被多疑的聂政王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不妥。
许小莫的心下打着鼓,思索着该如何聂政王解释才好。
突然,许小莫想起了什么,眸光中闪过一抹恍然大悟。
既然已经暴露,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了!
就见许小莫直截了当地跪在了聂政王的面前,并言辞铮铮地说道:“还望王爷赎罪,奴婢不过是幼时跟随加家父学过几道防身之术。若是王爷觉得奴婢图谋不轨,大可现在就将奴婢处置,也好让王爷安心。”
她说着,抬起首来,盈盈泪光之中满是坚定不移。
聂政王注视着她那双眼眸,倒也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一丝异样。
匈奴女子同大梁女子不同,自幼会习武并不罕见,为此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可聂政王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自他第一次见到回琼的时候,就被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所吸引到,总觉得那双眼眸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他怎么都想起不来。
更何况从回琼的身上,总能够给人一种莫名的舒适感,为此他这才将回琼留在自己的身边。若是放在平常的话,自己对谁有了疑虑,定然会立即处理。
可看着目前跪在自己眼前的回琼,心中竟然莫名地不忍下手。
聂政王仍然有所顾虑,却并没有立即要了许小莫的性命。他让许小莫起身,身子不由自主地朝着许小莫靠近,然而许小莫则避讳地远离着聂政王。
“你要是再往后退的话,就要掉入水池之中。”聂政王不悦地喊道,“为何你要如此避讳本王,外面那些女子各个都妄想着爬上本王的床,你倒是好,反而怕着本王。”
其实自己忽然将宫婢赶出皇宫是有原因的,一来的确是有人要借着宫女来暗杀自己,好在被自己给察觉到。二来,这宫女之中不少人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这世间,真正能够从麻雀变成凤凰的又有几人。
许小莫沉默不言,神色中倒也没有半丝紧张和害怕。
聂政王此人生性多疑,喜怒无常,无论是怎么表现,定然都会遭到厌恶。倒不如冷静下来,尽力让自己能够从容的面对。
见许小莫不言,聂政王轻笑了一声,道:“你难道就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么?”
许小莫紧攥着衣袖,掩藏眼底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