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疆公主的几句软语之下,国师高兴的将酒杯举起,一饮而尽。如此酒过三巡之后,国师早已经是醉得不省人事,昏倒在桌面上。
苗疆公主冷笑了一声,将国师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挪开,手中的酒杯也放了下来。
看着昏睡过去的国师,苗疆公主当真想拿起手中的匕首将其给杀死,可惜如今还不是时机。
她趁着机会,从国师的身上搜出来一块令牌。这酒乃是她亲自所酿,只要三壶下肚,就算是千杯不醉的人也会倒下。而滴酒就倒的人,碰上这种酒也不会碍事,可只要三壶下肚,那必倒下无疑。
苗疆公主拿着自己偷来的令牌,跑到自己的屋后面的门窗,轻轻敲了几下。不一会,窗户就打开了,只见血舞和武嫣儿二人已经站在窗外等候多时了。
“令牌给你们,你们定然尽快将此事给解决,我只能够替你们拖三个时辰。若是三个时辰你们还没有来,就带着皇兄有多远走多远。”苗疆公主小声的说着。
门前有国师的人,她不能太大声,否则的话定然会被发现。而自己的酒三壶下肚必定倒下,可也只能够维持三个时辰。
武嫣儿在接过令牌后,她点了点头,道:“公主,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在此之前赶过来,你一定要小心。”
说着,武嫣儿和血舞二人就迅速的退下了。
她们按照事先苗疆公主所调查的地方,在天牢中找到了白靖燕。
这些日子,白靖燕吃也吃不好,谁也不睡不好。听到有人过来,连忙打起了所有的警惕,朝着外面看了过去。
不一会,就见有两个人走了过来。白靖燕一看是狱卒,连忙朝他们吆喝起来。可话刚到嘴边,那几人就忽然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到这一幕,白靖燕也是一脸茫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他从牢房中站起身子,扒着栏杆要将外面看得清清楚楚的时候,就发现武嫣儿和血舞二人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吓得白靖燕连连向后退去,拍着自己的胸脯,深吸一口气。
“可算是吓死我了,你们出现就出现,怎么也不只会一声。要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白靖燕不悦地说着。
武嫣儿白了他一眼,已经这个时候,自己哪里还有心情同他在哪里顶嘴。连忙将锁链给打开,将里面的白靖燕给抓了出来,朝着外面一扔,然后从自己随身所带的盒子内将人皮面具拿出来,贴在脸上,顺便将衣物给脱了下来。
武嫣儿好端端地忽然脱衣服,可算是将白靖燕吓了一跳,他惊呼道:“你怎么好端端地忽然脱自己的衣服?”
也来不及同白靖燕解释那么多,时间有限,他们还要想办法混入关押苗王的地方。
“你别啰嗦了,事情紧急,你赶快同武嫣儿将衣服换下来。”血舞焦急地喊道。
可白靖燕是他们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坚决就不会听从的人。他道:“不行,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今天我就不换了。”
武嫣儿差点气得晕过去,上去就是一脚对准着白靖燕,怒道:“白靖燕,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快点,要是计划出了什么差错,我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第一次见武嫣儿这么严肃的同自己说话,白靖燕也明白定然是出了大事,他自然也不敢再做耽搁,识趣地将身上的衣物都给脱了下来,换上了武嫣儿侍卫的服饰。
等一切准备好了之后,武嫣儿完全能够同白靖燕一家乱整,她站在牢房中嘱咐白靖燕道:“稍后在路上,血舞会将整件事情告知给你,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由于自己不能够伪装成男声,没有白靖燕那么好的伪装术,为此想要能够冒充苗王,只有白靖燕一人才行。
按照原定的计划,二人迅速的朝着关押苗王的南苑而去。在路上,血舞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对白靖燕说了一遍。
白靖燕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苗疆公主为了能后让计划更好运行,居然以身去靠拢国师那个老男人。
想想白靖燕都为自己方才的愚蠢问题感到羞愧,为此也就加快了步伐。
等到了南苑,血舞亮出了手中的令牌道:“国师有令,让我进去给他带几句话。”
看到血舞手中的令牌,侍卫也没有多做怀疑,就将他们给放了进去。
待到了寝宫之后,血舞将寝宫内的人都支开,而苗王的手脚都被铁链紧锁着,完全控制住他的行动,
血舞将之前从侍卫手中要过来的钥匙,上前就为苗王将手铐和脚铐全部打开。
苗王显然是被人下药了,他气吁不服,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白靖燕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道:“苗王,是我。”
看到白靖燕的一刹那,苗王大吃一惊,道:“居然会是你!你原来回首话!”
苗王说完后,也反应过来,白靖燕所说的是大梁的语言,并非是苗疆语。他身为苗王,多多少少学过些大梁的语言,为此也会说些,也能够人听得懂白靖燕所说的话。
白靖燕手按在苗王的经脉上,随后为其诊治,在确定其被人下毒后,如今自己没有带药箱,自然是没有解药。想要将苗王毒药给解除,那么只有靠经脉的刺激将其逼迫出来。
二话不说,白靖燕对准苗王的几个穴位后,废了好大的功夫,总算是让苗王有了力气。
而血舞在这个期间,将近来所发生的一切都告知给了苗王。苗王也惭愧不已,当初明明是白靖燕等人将他的苗疆和万蛊之王带来了希望,可自己没有相信他们,反而怀疑他们,落得这么个下场。
血舞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人皮面具,再给二人之后,道:“苗王,你暂且将这人皮面具给换上,稍后白靖燕会在这里冒充你。”
乘着被关押在天牢的时候,白靖燕同狱卒学了苗疆语。他天赋异禀,学东西向来都是最快的,为此就短短时间将苗疆语给学会,对白靖燕来说也并非是难事。
这边忙成了一团,急急忙忙地换好后,也就按照原先的计划,迅速撤离了皇宫。
转眼三个时辰就要到了,苗疆公主在殿内不断的徘徊着,来回踱步,算准着时间。
马上已经给快要到时辰了,为何她们迟迟没有过来,这让苗疆公主的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
就在苗疆公主担忧不已的时候,她所害怕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只听见闷然一声响,国师从桌上苏醒了过来。他捂着自己昏沉的头,轻轻一动,就将旁边酒壶给摔倒在地。
安静的大殿内,这居然的声响不仅将国师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还将担忧不已的苗疆公主给惊到了。
她连忙走了过来,就见国师已经苏醒了,心慌不已。
“国师,你醒了。”苗疆公主关切的走上前,就要搀扶住国师。
由于之前太过紧张,国师注意到苗疆公主脸上的笑意有点僵硬,不禁心生疑虑。
他暗自蹙眉,手下意识的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这不摸索还好,一摸索就发现自己身上的银牌不见了。
他当即大怒,将桌面上所有的饭菜一股脑的全部掀翻在地,起身就重重的给了苗疆公主一巴掌,道:“你这个贱人,枉我那么相信你,没想到你决然在暗中谋害我。”
这重重的一掌打在苗疆公主的脸上,她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上,光滑的脸高高隆起,微微红肿了起来。
苗疆公主捂着自己的脸颊,双目通红地看着国师,不解地说道:“民女自问从未愧对过个所以,为何国师如此不信任本公主。”
“相信你!”国师冷哼了一声,“来之前我待在身上好好的令牌哪里去了?怎么就到了你的寝宫,它就不见了呢?我就奇怪,你到底是怎么知晓本国师将苗王囚禁起来的消息,原来你早早就算计好,从本国师这里讲令牌偷过去,好能够将你的皇兄给救出来。”
国师说完,上前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苗疆公主的身上。这一脚下去,苗疆公主养尊处优的身子哪里吃得消,顿时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不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国师没有必要将莫须有罪名栽赃到本公主的身上。”
她说着,吃力的从地上做了起来,随后将头上的银钗拔了出来,提到了国师的面前,“国师觉得是本公主拿的,你这么不信任我,不如就赐死我好了。我知晓你不会放过皇兄,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还望国师动手。”
看着她倔强且高傲如同孔雀的神情,宁死不屈,国师气愤地怒视着苗疆公主。
这可是他心爱的女人,就算是再狠,再气愤,真将刀送到自己的手上,他还是下不了手。
现在能够怎么样,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去南苑,看看苗王是否还在就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