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计划已经安排好,众人也就没有多做耽搁,打算在前面的路口分成两路,争取能够在禁卫军换班之前,悄无声息的混入皇城之中。
就在众人走到半途的时候,周围异常的安静,总让人感到有点不对劲。
这一点国师也已经察觉到,他的步伐也随之缓慢了下来,警惕的目光环顾着四周,有种杀气正朝着自己袭来。
他蹙着眉,黑夜下的皇城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国师总觉得自己再往前方迈出一步,那都必然是危机四伏。
他在心下犹豫了片刻,最终是止住了步伐,停顿在原地,观察着四周的动向,丝毫风吹草动都不容放过。
走在前面的熊真木觉得奇怪,忍不住转过身来询问缘由,道:“国师好好端端,为何不继续向前走?”
国师却冷冷地看着他道:“熊真木,你没有觉得这个地方有点不对经吗?”
“不对劲?”熊真木蹙眉,他简单地扫视了周围,并没察觉到什么异常,反而嘲笑起了国师,“我看国师只是想多了,你若是再不走,那么我就先走了。否则这时辰来不及,我们可就错失良机混入京城,今夜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被熊真木一说,国师有点不甘心,怀揣着紧张和高度警惕,小心谨慎地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
差不多已经到路口,按照计划自己要同熊真木分开了。谁想到,国师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叫喊声:“国……国师,不好了,咱们后面的士兵怎么都不见了。”
随着这一声喊叫,国师彻底察觉到不对,自己极有可能已经掉入了陷阱中。他闻声望去,原本自己带出来约有五十多人,如今只剩下十几人。
明明在走之前,他们还轻点过人数,怎么一下子就少了这么多人。国师心惊,知晓不妙,也顾不得那些失踪的是病了,还是自己逃命要紧。
原路是不能够走了,他沿着自己来时的小路,二话不说就要从撤离。
国师做梦都没有想到,当他刚走进小巷子的时候,从黑夜中走出来一旬人。
他下意识地朝着后面退去,等在退回原地的时候,原本寂静黑暗的道路,忽然不知为何变得灯火通明。
国师慌张地抬首看去,却发现每个屋檐上都有众军埋伏在上面,而他们的手中正拿着点燃了明火的长箭,那箭头纷纷指向自己,只要自己一动,他们也会随之跟来。
至于四周所有的道路,早已经被禁卫军给重重把守住,将国师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他想要趁机逃离此地,只怕插翅也难飞了。
他想不通,明明自己之前精心安排好的计划,不可能会有人发现,为何自己又会遭遇埋伏?
就在国师一头雾水的时候,远处的禁卫军忽然从后边让开,只见一身着黑袍的男子走了进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今夜特意过来巡视的箫陌。
他走了出来,冷笑了一声,“国师,我们不是说好了几日后在朝堂相见,怎么你这么心急就要让入宫见朕了?可真是让朕有点受宠若惊呐!”
话中是不知情,国师听得明明白白,此人便是大梁的皇帝,从他的话语之中,不难听出他其实早早就已经知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早就派人在此地等候自己多时了。
更让国师出乎意料的是,本来应该同自己一个战营的熊真木,忽而径直朝着大梁皇帝走了过去,而头顶那些火箭,没有一个指向他。
熊真木走过去,大笑道:“大梁皇帝,按照之前的计划,本可汗在城外的兵马已经将他的军队悉数都降伏了,你大可放心。”
箫陌满意地笑着点头,眼神中透着感激之色。
国师在听到二人的对话后,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自己原来早早就已经被他们给设计好了。
熊真木并不讨厌大梁的朝廷,而是早早就同大梁的皇帝串通好来谋害自己,亏他之前将所有的计划全部都告知给了熊真木,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熊真木,你算什么草原上的英雄好汉,居然早早就潜伏在我的身边,用这等卑劣的手段来对付我。今日我就算是死了,你也就是个小人。”国师狂笑起来,事已至此,他算是满盘皆输,早就已经成了定局。
熊真木风轻云淡的笑了起来,摇头否决了国师所言,道:“国师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匈奴好汉不喜欢跟人玩阴的,可面对你这种小人,不用这招还当真是没有办法!”
“你想暗中偷袭入皇城,利用皇城的漏洞将大梁皇帝一举拿下,随后挟天子以令诸侯。难道你所做的一切,当真就一点都不卑鄙了,唯独我熊真木卑鄙无耻了?你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他的话语了透着不屑,甚至看都不愿意多看其一眼。当初在得知国师的整个计划后,他就已经够恶心此人,如今还有脸来说自己是小人。
他们草原的男子只是不屑用那些小伎俩罢了,可是对付国师这种小人,他们照用不误。
国师彻底被激怒了,他气急败坏,就要朝着箫陌和熊真木冲了过去,可是屋梁上嗖嗖嗖的火箭齐齐落下,虽然并没有击中国师,可正好将他包围在其中,也算是给他一个警告。
只要再轻举妄动,必能够使其万箭穿心。
国师早已经是气愤难耐,恨不得将熊真木给千刀万剐,奈何自己所有的行动都已经被轻易给掌控。
“国师,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
黑夜中,一声清凉的声音划破天际,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循声望了过去。
只见禁卫军从后面再次让路出来,就在箫陌旁边的小巷子处,有一旬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等火光将他们映衬着,足以能后让国师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时,才算是令国师大吃一惊。
他倒抽了一口气,那声音他怎么听都觉得耳熟,可细细想来觉得并不可能,知道南宫萧安和许小莫等人彻底站在自己的面前时,国师算是心如死灰。
“你们不是被我关在天牢里,我走前已经派了众军把手,你们就算插翅也别想能够逃出来,为何……”国师想不通,为何自己会满盘皆输,输的这么透底,所有的一切可都是他精心策划了数年之久!
他怎么能够容忍!
南宫萧安冷笑道:“光就那点士兵,你也想困住我南宫萧安,也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按照南宫萧安的武功,对付那群人简直就是搓搓有余。
早在国师动身从苗疆赶来的时候,血舞已经偷偷暗中将他们给救了出来。血舞乃是南宫萧安精心培养的死侍,她的能耐并非是一个杀手那么简单。
光是她一人,就足以能够让上千人的军队从内部全部瓦解摧毁。这也是为何南宫萧安总是能够大获全胜,正是他培养了这群神秘的死侍。
只是血舞并没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她的身份从来不会在人前暴露出来。
南宫萧安也并不想让箫陌知晓自己死侍的存在,为此在叙说的时候,故意将这一部分添油加醋换了一种说法。
“国师,你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大梁。那么本将军今日就告诉你,早在多日前,是我暗中命人通知了天可汗来助我一臂之力。”南宫萧安娓娓道来,他的眼眸中烦着几丝笑意。
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他就是想要国师看清楚,自己到底输的有多惨烈!
南宫萧安继续说道:“你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其实我早就能够逃出去,只是很好奇你到底会用什么法子来进攻京城,为此就选择留在了天牢之中。”
“至于那皇城的地图,不过是我早早就同许郡主商量好的事情。你以为你真的有本事从我手中拿到真正的皇城地图,也未免太过天真了一点。”
南宫萧安顿了顿,笑着看向许小莫,笑容里透着骄傲,他继续道:“那地图只是我精心改良的罢了,在皇城的四周有诸多陷阱,就算是守卫不多,可陷阱重重。否则的话,那不就是什么人都能够随意进出皇宫。”
“至于你事先所想好的位置,的确是陷阱之一。本来打算按照计划,等你入了皇城再将你抓捕,可是你却先让天可汗如皇城内,我们的计划在这里不得不改动了一下。”
熊真木之所以会在皇城中耽搁那么长的时间,只是给箫陌他安排的时间,好能够埋伏在如今的位置,将国师给抓住。
为了防止国师最终气急败坏,在熊真木朝着此地走来的时候,他们的身后也跟随着一批训练有素的禁卫军。
这些禁卫军悄悄跟随在后方,趁其不备,不知不觉中将士兵给拿下。
等国师察觉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已经被重重给包围了。
听了南宫萧安所说,国师双目赤红,到头来居然还是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