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魔道。
“你既然承认毒是你炼制的,何以不敢承认十长老是你所杀。是你害得我变成这样的?”
“没做过的事情,我毒魔就是死,也不会承认是我做下的。”毒魔不屑道。
“你……”显然,许露露不认为毒魔是这种敢作敢为的人,认为他这么说,就是一种推脱。
邪凌云当即将一颗丹药扔给她。
“解毒之物。若是姑娘信我的话。”
接到东西,许露露迟疑了片刻,见正东点点头,她才一口服下。
没等到几个呼吸,她脸上的肉瘤和老纹全都消退,还了她一个娟秀如碧玉一般的美人脸蛋儿。
她摸了摸脸庞,兴奋的无以复加。
“多谢。”
“不用客气。我也只是在替毒魔解围罢了。毕竟摊上被人诬陷的罪名。毒魔,看来有人是故意针对你。那个人说不定已经潜入了百鬼秘境。”邪凌云猜测道,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根本就无所谓。
在他看来,毒魔的脾性他也算了解一二,这一次定然是被陷害的无疑了。
再者,此刻躲在不远处窥视的人,倒是让他好奇了几分。
从气息上感应,应该并非是什么魔道中人。
那么这个人为何要利用素衣斋的女子,对付毒魔呢?
不远处的那人,便是曲问捎信说,某人的弟子在追着几个散人,既而寻来的不凡。
不凡老眸眯了眯,抬手摸了摸髭须,听到那毒魔的话,心底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总觉得这个毒魔小子并非是那种敢做不敢为的人。
他甚至从他口吻中听出了不屑的味道,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屑于不承认自己的做为,正如他所言,若是他做过的,定然不屑于不承认,他一定会狂妄的点头承认是自己干的,且态度还会无比的嚣张。
当然也不排除,他或许都是装的。
而那四个鬼道一脉的散人,更是让他心中激动万分。
尤其是那个叫邪凌云的小子。
这一路上的观察,他都十分了然,这四人当中,除开毒魔,其他三人都是为那小子马首是瞻的,那小子才是真正的头儿。
至于毒魔,应该是畏惧这小子解毒的一手,觉得自己的毒术在他这里,完全用不上,才没有搞出什么花样来。
他应该用什么办法来让那几个鬼道的小子就范呢?
爱妻之死……又怎么能够起死回生呢?
就算无法起死回生,送入轮回总可以吧?
也不至于让他的爱妻一直处于厉鬼的状态,不得超生,又要面临消散的危险境地。
他甚至都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害的他的妻暴毙家中……
迅速的收了悲痛的心绪,他已然明白,他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咬牙之间,他已然发现队伍开始整装待发,没多时便沿着一条路快速走去。
不凡前脚刚跟随,后脚便被一个人影弄的一惊,转身便朝着身后退却,却是为时已晚。
刹那,他便发现自己中计了。
待到所有人见到这个老者时,都不由的愣住了。
这位老者大家也都不陌生,曾经在妖皇山脉的时候,远远见过两次。
每一次,他都和曲问走的很近的样子,和他说完话就离开。
明伦算是碰巧的一次,撞见过他。
“前辈,怎么会是你!”
“你认识老夫?”不凡诧异。
他自认是很低调的,好似不记得见过这么一个小辈。
而看他的法袍,来自昆仑仙宗。
他更是与昆仑仙宗没有任何的交情可言。
明伦抱拳施礼,随后才笑说:“呵,看来前辈不记得了。曾经在仙界大会时,晚辈还撞见过前辈一次。把前辈手中的丹药差一点撞掉了。前辈还呵斥过晚辈。”
经他这么一说,不凡顿时记起来好似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当时十分着急,他也记不清对方的脸了。
“原来那个鲁莽的小子是你。”
“正是。晚辈,昆仑仙宗首徒,后被大长老留名收入门下静修。”
“留名的静修徒弟?”不凡转头,便见到留名冷淡的看向自己,也不气恼,“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然而,毒魔却是顷刻明白怎么回事了。
“呵呵呵,看来,您老还在为你的夫人寻求复生之法。只可惜,这仙界可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大威能。”
“毒魔,你师父当年杀我妻,此刻我来寻仇,你是不是该出来与老夫打上几百回合?”不凡冷眸一眯,杀气迸发。
毒魔却是满不在乎。
“当年师父的桃花债,为何非要算到我头上来?那可是你们之间的事。”
“所谓父债子还。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就认命吧!过来小子!速速来受死!”
“等一下。”百无突然挡在二人中间,“现在要先解决的是许姑娘被毒害,十长老之死的问题。”
不凡倒是十分果决的承认道:“不用问了。这些都是老夫干的。老夫为了求证当年之事,去问了拜入素衣斋的十长老。他临死之前说,当时我夫人临死之前所见的人,的的确确就是毒不死。也就是毒魔的师父。而老夫杀他,也是因为他知情不报。明明当年我还问过的。他却矢口否认,白白害的我耽误了报仇大计。”
闻言,毒魔却是突然想到了曲问这个老不死。
“可据我所知,当年去的人不仅仅只有我师父,还有丹宗的曲三长老。我记得,师父说他先去看看,曲三长老有事,需要后去。若是没记错,事发之日,正好是某位故人的生辰。”
“啊哈哈哈——小子,你是想说,如果有嫌疑,曲问也同样有嫌疑。是吧!”
“难道不是吗?”毒魔眯眼。
心中更是笃定了,当年做下事的人,一定不是师父。
师父是多么的爱着那个女人,甚至于终身不娶。
他又怎么会杀她?
“曲问发过心魔誓言,绝不是他所为。”不凡冷静了下来,想到曲问当年的毒誓,也是犹似在耳旁一般,是那么的绝然。
这件事,肯定不是他,肯定是毒不死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