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闻言,风情万种的轻轻笑了笑,转过了头慢步到梳妆台前。我还在那里因为刚刚的话而有所感触到发呆的时候,她拿了桌上的梳子转过了头:“婉儿,你替我梳头吧。”
我醒了过来,连忙走了过去接过了她手上的梳子。
“天后,今日可想梳个什么发髻?”我当然知道武则天如今的年龄和身份,不再适合什么飞仙髻之类的。只是如今李治好了,她也不再上朝了,我想她更适合休闲一些的发髻吧。
以前一直在纠结,作为女人就算一直未修剪头发,最长也就长到脚底吧,即使发量再多的人也不可能像电视剧里的演员一样竖起高高的发髻吧?最关键的是,发质再粗硬的人也不可能将头发完全树立起来啊!如今方明白,原来,是有从其他地方引进的假发。
“端庄些的吧。”武则天似乎有些疲惫,揉了揉额角。
“是。”我内心小小的窃喜,只要她不上朝,我应该也就不用再看什么文件了,只是帮她梳梳头穿穿衣服什么的吧。对于我来说,这倒是我想要的生活:不用工作,还有吃有住,还有两个女人护我周全。虽然我知道这和历史不太一样,也许这就不是历史,而是另外一个时空之类的呢,这个时空的武则天和上官婉儿就应该这么过活下去。不过,我心里却清醒着这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就如今武则天所展示出来的霸气和才华,是实实在在的历史。
“天后。”我将最后一只簪子固定在她的头上的时候,我听到了太平的声音。然后是宫女的声音:“公主,你跑慢些。担心摔着。”我微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小女孩,一如既往地可爱,果然是小孩子啊。
“婉儿,你笑什么呢?”武则天从铜镜里发现了。
我一愣,连忙收了笑,总不能说是因为听到太平风风火火奔来而笑的吧。于是,脑袋迅速旋转了一下:“婉儿只是想到了太平,她一向风风火火的,如果梳这样的发髻,她绝对是不愿意的。”
武则天一愣,想是她也想到了,也掩嘴一笑,道:“是呢。”
“天后。”很快便看到因为奔跑而微微有些香汗的太平娇憨地出现在门口。
“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呢。”我一见,更是笑到不行。武则天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也笑了。只有太平还愣在门口,一脸不解地望着我们。见我们半晌没有理她,她嘟着嘴走了进来,撒娇地跑到了武则天身边扯着衣袖问道:“天后可是刚刚和婉儿姐姐在说太平的坏话?”
“哪敢?!”武则天轻轻地笑了,扯了娟子心疼地给太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转头对其他服侍的小宫女道:“去给公主倒热水来,跑汗了非得生病不可。”
宫女很是听话地福了一福,跑了出去。
“婉儿姐姐,你告诉太平,是不是在背后说坏话了?”太平一噘嘴,见武则天不告诉她,便又站了起来,奔到我身边,扯了我的手不依不饶地问道。
我便只是笑,忍不住又拿手轻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
“天后,奴才回来了。”一副闺乐的常态,这个死对头的声音便响了。
“进来吧。”武则天瞬间摆正了强大的高不可攀的模样,一甩衣袖,霸气地回了一句。然后我便看到那个跟我结了仇的高公公恭敬地走了进来。
“回天后,奴才已经办好了。”他一进门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那娄世德可有说什么?”武则天问道。
“他说,天后的意思他都懂。”高公公甚是恭敬。
“那就好,这个重任怕也只有他能胜任了。”武则天自言自语叹道。
“天后,太平今日可否与天后一起用早膳?”太平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可能是想明白了,只是转移了话题,一副混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看到这两个深不可测的女人,我真想自己找块豆腐给撞死,这都是什么样的智商啊。
“当然啊。”武则天也瞬间把这件事摆在了一边,将心思放在了早膳之上,“婉儿,你也一起吧。”
“多谢天后赏赐。”这是怎样的恩惠哦。
简单地吃过早膳,便听到外边传来李治的声音:“天后,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天皇。”武则天立即放了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迎了出去,我和太平对视了一眼,便也紧跟了出去。
“你们都起来吧。”李治看上去心情不是一般地好,大跨步挽住了武则天的手一起进了屋子。
“你们还不快去给给天皇备早膳?”武则天让了李治坐上了主位,回头对服侍地本宫的宫女内侍吩咐道。
“倒也不忙。”李治不嫌弃地拿了武则天的筷子夹了一口菜,“今日出使吐蕃的人可确定了。”
“哦,恭喜大家了。”武则天一副顺眉顺眼的小媳妇模样。
“天后。”李治放下了筷子,斜挑了眉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吗?”
“大家选的人自然是没错的。”太平在一边一脸天真地接了话。
“哦,太平也在这里。”李治闻言方转过了头,才发现站立在一边的太平。
“太平见过大家。”太平天真地笑着微微行了一礼。
“免礼,免礼。”李治甚是热情,“你长大了,懂事了,推荐的明先生很好。”
在我看来,倒像是普通的有着隔阂地寒暄。
“太平说的甚是,大家一向看人都是准的。”武则天也在一边搭腔道,似乎对选择了谁出使吐蕃这样的国家大事一点都不好奇似的。
“你啊,就是会说话。”李治含了笑,亲昵地拍了拍武则天的手,而武则天只是一副温婉地模样特端庄地微笑着。李治还是开了口:“是监察御史娄世德,可是自推自荐的呢。”
一听这个熟悉的名字,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就要冒出来:武则天,高延福,娄世德。
“他不是文官吗?”武则天好奇地问道。那副好奇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作假,我倒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难道她让高延福给娄世德托的话被娄世德误解了?
“哈哈哈。”李治居然难掩兴奋地笑了出来,“此次去吐蕃,虽然危险重重,但是他却有自己的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