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咳嗽都无法容忍的永安王,他的身边居然有人能撑过两年,那个人是何方神圣?有机会见一见,讨教一番。
吴悠忽然抬头挺胸,得意洋洋地说:“那个人就是我!”
“你骗人的吧?”
“我没骗你,正是我!”
“你真厉害!”唐暖崇拜地看着吴悠,吴悠看起来平庸无奇,竟是这么了不起的人。
唐暖才明白书中人不可貌相的详细意思,非常想知道吴悠是如何在事事追求完美,挑剔苛刻的永安王府里撑了两年之久。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做到?”
“是啊,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能告诉我秘诀吗?“
吴悠像要说惊天秘密一样神神秘秘,在唐暖耳边低声说道:“秘诀就是不出现在王爷眼前,自然就不会被王爷挑错。”
“……”
堂堂男子汉,竟然是个缩头乌龟。
他的秘诀只适合那些贪生怕死之人,她一点都不想学。
唐暖退了一步,不再与吴悠并肩而行。
吴悠并未察觉唐暖的疏远,详细说着自己这两年是怎么躲避永安王,如何在府内生存到现在。
“王爷卯时起床处理政务,这期间不可在书房走动。辰时会到花园散步,这期间不可在花园走动……知心!你在听我说吗?”
“……”
“这些都是我两年来总结的经验,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你不认真听,在想什么?”
……
在前往杂役处的路上,吴悠一直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越走越偏僻,约莫一炷香,两人来到一处雅致的阁楼,旁边竖着一块石碑,上面刻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杂役处。
“这里便是杂役登记的地方,里面有人在等你……”
吴悠话还没说完,唐暖已经迈步走了进去,活这么久她第一次见到比女人话还多的人。
进门后走了几步,唐暖便听到一道蕴含怒意的声音。
“你在那站一个时辰再过来!”
杂务房里,长桌旁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面白无须,坐在太师椅上,脸色不悦。
唐暖不明白为什么会被罚站,初来乍到不敢违抗,老老实实站了一个时辰。
期间,她想明白了被罚站的原因。
“进来吧。”
唐暖双脚麻痹,不敢怠慢,跌跌撞撞来走到他面前。
“我叫唐知心,是刚入府的新杂役。”
“这里是永安王府,我没问你话你就别说话!你可知我为何惩罚你?”
“迟到。”唐暖察言观色,觉得郁闷,都怪那臭小子,不提前告知有人在等。
被两次训斥,唐暖不敢多言,望着眼前的男子,眼底暗藏一丝怜悯。
此男子正是不久前惹恼永安王,被侍卫扔出凌波殿的沈总管。
当时沈总管在门口就像被猛虎抓住的小白兔一般卑躬屈膝求饶,在她面前却抬头挺胸,如同骄傲的狮子,唐暖起了恻隐之心。
察觉被唐暖盯着,沈总管勃然大怒:“你这最低等的杂役,居然敢抬头看我!”
“小人知错。”
唐暖低下头,沈总管性格能够在强者面前示弱,在弱者面前虚张声势,还是不要招惹比较好。
因为,她是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