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用新奇的眼光打量着顾寒轩,既然都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她以为他只是一般的富家少爷,但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回想起来,初见他就是一个奇特的男人,从身上的穿戴,乃至他的五官,任何细节都呈现出他气度不凡,不像普通人。
能在长乐阁,甚至永安王府来去自如,想必很熟悉环境和地形。
唐暖看着顾寒轩的眼神瞬间改变。
她眼眸微眯,仿佛要看透顾寒轩,片刻后,开口试探道:“你……也是杂役?”
据说永安王府是修行圣地,众多杂役中不乏有富家子弟,为了长生,自降身份。
如果他也是为了长生,屈尊降贵入府当为奴的话,这一切就可以解释了。
而且她还听吴悠说过,在永安王府中有很多容貌俊美的杂役,婢女都姿色平庸。
现在,她总算能理解,为什么如此俊朗的男子不喜欢女子,反而喜欢男人,他肯定是被掰弯了!
想到这里,唐暖用怜悯的目光望着顾寒轩。
被唐暖盯着的顾寒轩,用无可奈何的神情问:“在你这家伙眼里,我看起来像杂役吗?”
“你不是吗?”
“绝对不是!”
唐暖突然觉得这台词有些熟悉,当初她就是这么问,他就是如此否认自己是娇贵公子。
“那你是什么人?”
顾寒轩粗声粗气地说道:“你觉得呢?”
唐暖满脸认真,再次打量顾寒轩。
然后,她下了一个结论……
“你若不是杂役,那究竟是什么人?你该不会想说自己是身份高贵的皇子或者王爷吧?”
话音刚落,唐暖摇了摇头,娇贵公子绝对不可能是皇子或者王爷。
顾寒轩凝望着唐暖的眼眸,神色更加深沉,阴森森说道:“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怕你?我才不怕!”
与顾寒轩冰冷的眼眸对视的瞬间,唐暖确实有一丝害怕,但她没有显露出来。
奶奶说过,男人的天性就像动物一样,一旦察觉对方畏惧,便会发起猛烈的进攻。
像娇贵公子这般面露森冷之气的男人,她见过很多,在君新街上,比他更加粗暴冰冷的人数不胜数。
他以为我会因为小小的胁迫而畏惧吗?根本不可能!
顾寒轩就像猎豹,紧盯着眼前的食物,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别人名字之前,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娇贵公子,你的大名是什么?”
被问回来,顾寒轩有些错愕:“我的名字?”
“没错,娇贵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胆敢称呼他名讳的人,身份比他高或者关系不错的朋友。
以前他的名字被人叫过几次,但在他被册封为永安王后,他的名字很少人敢叫,大家都叫他永安王或者王爷,又或者在背后叫他摄政王。
渐渐便忘记,自己也是个有名字的人。
顾寒轩微微皱眉,回忆起一段往事,很多年前,他曾经告诉过别人他的名字。
唐暖误以为他拒绝告知姓名,气呼呼说道:“你不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也不告诉你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