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冉琛是找谭辰谈宁盼盼的事情,毕竟人是他的,她要杀宁盼盼还是要和谭辰打声招呼,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只是没想到她听到却是这个消息。
这件事还是要从谭辰他们被带到京都说起,他们一行人到达京都没多久,那时谭辰连军衔都没有,程橙就跟着殷政去了南区,没过多久程向也去了。
经历几次攻城后,谭辰立了大功有了军衔又委以重任管理西区,这时候程橙来了,她单独约了向飞,说她有困难求向飞的帮助。
谭辰是个精明的,并没有让向飞一个人去,在暗中加派了许多人手,他要看看殷政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他们千防万防向飞还是死了,而且程橙不见踪影。
向飞的死很诡异,致命伤在脖颈处的动脉,刀伤,但向飞没有一丝临死挣扎的痕迹,还有就是程橙也没有任何逃离现场的迹象,就像是杀完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西区震怒,西南两个区差点打起来,最后是殷政出面与谭辰谈判,并且以程橙的尸体作为诚意,谭辰在谈判室里就给了殷政一拳。
殷政这是故意的!
杀了程橙这个当事人,他殷政说啥就是啥,死无对证!
果然,殷政下一句话就是程橙所做的事他不知道,杀掉程橙是想表达歉意希望能与西区合作。
以谭辰的性格卡死不相信他合作的鬼话,说开战就要开,不把殷政这次打趴下,他以后还是会弄出幺蛾子!
殷政似乎早有准备,根本不给他们打的机会,带人溜得贼快,把西区的人气个半死,只是之后的事谭辰万万没有想到,内外交困的局面把他硬生生的逼得与殷政结下联盟!
冉琛太阳穴生疼,她努力捋清自己的思路问道:“有关向飞的死还有什么吗?”
她总觉得这是所有事情的关键。
谭辰就知道她会发现:“他身上的u盘不见了。”
“里面有什么?”
“很多,末世后他所有的资料整理都在里面,那是他的命,他一直贴身带着。”
“包括天城的资料?”冉琛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是的。”
冉琛闭着眼睛往后背椅靠了靠,她有一种感觉,殷政是冲着她来的,再说的明确一点,估计是在怀疑她源能者的身份。
因为有心花上一些功夫就能猜到天城的源能球来源,殷政做为当时第六分区的一把手早就有所怀疑。
还有当初程橙在天城时的反常……
是的,程橙在天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恍恍惚惚的,冉琛还专门叮嘱过向飞盯紧程橙。
不论从感情上还是理智上来说,冉琛了解程橙这个女孩,胆小甚至怯弱,但心不坏,她把程向看得比她的命还重要,不会毫无心理负担的杀了自己哥哥的好兄弟的。
冉琛觉得有些烦躁,一来京东就这么多乌七八糟的事,还特么的跟她有关系。
“带我去看看向飞吧。”冉琛平静了一下说到。
“好”
京都人口膨胀的连活人都快没地待了更不要说给死人腾地方了,向飞被埋在西区训练场的一棵树下面,没有墓碑。
谭辰说向飞经常在这个地方看训练进程,然后再记录下来,几乎西区所有的记录数据都是他整理归纳的,他推出的新法律在西区取得很好的成效,犯罪率有所降低,道德与法治再次被呼吁到了一个高峰。
他将数据和资料看得比命还重要,就像当初沦陷的天城,向飞倔得在废墟里刨了一个晚上抢救出来一大批文档。
末世前作为一个法律工作者,向飞注重的永远是法制的建立,这都是建立在基础资料和文档上的,用他的话来说:这是人类文明的证明。
冉琛站着那棵树下久久不语,谭辰在后面望着她的背影。
冉琛变了,她不再需要一个团队,她不再隐藏自己,不论是头发还是实力,她身上的豁达与自由让谭辰很不是滋味。
“走吧。”冉琛转身离开,她扬起的一缕银丝似乎还在留恋那棵树。
现在跟着谭辰的只剩下叶乘风和罗佳馨了。
赵嘉鑫的事冉琛也知道了,估计现在人也没了,天城也不存在了,她还能计较什么。
陆子城离开京都了,生死不知。
万可璇被总研究部要走了,现在是研究部的甲等研究员,负责源能的开发和利用。
谭哲和谭沣在北区,具体情况和职位谭辰打听不到。
至于还在南区的程向……
冉琛觉得她是时候收拾一些人了!论阴谋诡计,她确实比不过殷政,丰泽辉这些混了这么久的老狐狸,但任何阴谋算计都得在武力和实力面前乖乖低头!
她冉琛向来有仇必报:“谭辰,给我个人。”
“我都知道了,人在地牢里。”周细梅已经向他汇报了宁盼盼的事情,谭辰也不准备插手。
“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冉琛走之前塞给他一个小物件,回到住处把加布和毛弟都接去了地牢。
宁盼盼卸粮的那一刻就被周细梅控制住了,直接关进了地牢。
在末世,这样的地牢每一个势力都有,用来关押形形色色的有罪的人,条件很差。
毛弟一进来就打了个抖,加布还是伸着舌头,没心没肺的到处扫描。
一排排禁闭的房门,看不到里面关了什么人,也听不见什么求救哭喊的声音,安静的让几个人的脚步声格外突兀。
一个身形健壮狱警走在他们前面,停在一间牢房里前,打开房门率先走进去,把躺在地上手脚都捆住的宁盼盼提了起来准备放在一旁的老虎凳上。
迷迷瞪瞪的宁盼盼立马清醒过来,由于嘴巴被封住,只能四肢奋力的挣扎。
冉琛制止那个狱警又让他离开牢房在外面看着,她又不是什么变态,用刑还是算了。
宁盼盼看见他们姐弟俩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呜呜”的往墙角缩去。
毛弟也有些僵,本来这里的环境就给人压抑的很,现在又见宁盼盼全是血糊糊他更是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