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衙役首次来到七王府,并且还是来查案的,而被查目标还是七王爷的儿子;哪能不慌呢?
而大厅中,全是身形彪悍的退役老兵;侍奉三位衙役倒茶之人,更是一名脸色不善的粗狂大汉;府中这些人,知晓三人其来意后,倒的茶水很满,三人不喝还不行!一旁虎视眈眈的众人,眼光扫来扫去的;使其三位衙役心底,有一种毛骨悚然般的压抑感。
只盼着那个赢笑天赶紧的来,问几句话就立马走人;不是同一类人物啊!根本就没有在一个层次界面之上;上面派遣的任务,自己三人必定要来这七王府,走上这么一遭!
既然接了这个差事,就要硬着头皮,也得做好分内的事;寂静的大厅中,虽说有那么十几个人;可是三名衙役额头上,渐冒汗水;再加上,双手捧着茶杯热气腾腾的;就算是烫口,那也的喝呀!一口热茶下去,几乎烫的眼泪都出来了。
正在三人几乎崩溃阶段,赢笑天迈着四方步,一摇一晃的走了过来;三人如同看到救星般!“赢..赢公子!”领头衙役几乎结巴的道,瞬时就站了起来;可是双腿不听使唤的又软了下去,使他不得不又坐了回去。
三人在这种阵仗气势下,哪能不腿软呢?
“嗯?三位差官儿,有什么事啊?”赢笑天边说,边往里走去;那一步一晃的架势,仿佛向前迈的很吃力般;来到椅子前,身子软趴趴的往上一塌;仿佛一套长袍被搭在了椅子上般,左腿刷的一下抬起,众人以为这货要翘起二郎腿;那知这货却把腿搭在了扶手上,还在那里来回晃荡。
三名衙役看到赢笑天如此状态,险些把眼珠子瞪出来;这...忒那啥了吧?没有一点儿德行不说,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双眼睡不醒的样子,勉强的睁着。
三人心中叹息呀!想不到威风凛凛的七王爷,镇守北域赫赫有名!想不到他的儿子,却是这副衰败德行?看来是没有接班人了呀!悲哀呀!悲催!显赫的身份,却养育了,这么个不争气的玩意儿!
感叹过后,其中一位衙役拱手道:“嬴公子,小人们也是奉命行事!万没有对您不敬之意;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吃皇粮的捕快们!”,这位开口之人,还是咬了咬牙说出了目的,道:“这次叨扰赢公子,是有件事想要询问下您”
“哦...,什么事儿啊?说吧”赢笑天自顾自的喝了口茶,喊过一旁的大汉:“过来,给本少捏捏肩膀”,旁边那位满脸横肉的家伙,转身走到他身后,抬起双手开始捏肩膀。
“那个....那天复生街之后,上官虎死了...这件事,也许您是知道的....”
“上官虎?.......他是谁?我认识他吗?”赢笑天转过头,一脸的迷惑不解。
三人一阵皱眉,在心中感叹,你说你不认识上官虎?那天是谁把人家打了?.....
还是那位衙役,脸上一阵明显的愕然之色;干咳一声道:“就是那天在复生街,与公子产生摩擦的那位,他就是上官虎;.....您当时可真是,神勇无比啊!三拳两脚就把他收拾了....真是....真真是太..强啦.....”。
赢笑天闻言,神情一下子精神起来了;一副原来如此的面容:“原来是他?个小刺喽的王八蛋,敢和我抢东西?简直就是找死,死的好,是谁宰了那个王八蛋?本公子要重谢他”。
边说便站起身来,一脸的狂喜之色;道:“你们三位大差官儿,跑来询问此事;莫不是我把那上官虎,打了一顿后;他回家就玩儿完了吧?哈哈...看来我滴实力精进勇猛呀,嘿嘿....天才英俊潇洒莫过于本公子,嘎嘎嘎....”边说还边手舞足蹈。
“呵呵...”衙役干笑一声,尴尬的道:“嬴公子.....,怎么说呢!三天前有人在贫民窟前,那座荒山上发现了上官虎等人的尸体...”
赢笑天闻言,表情一阵失望:“怎么不是我杀死他呢?!唉!我本想回来叫人,前去宰了他;特吗滴,敢和我抢东西;也不打听下本公子滴威名”随之一声冷哼道:“哼...,竟敢招惹本公子,简直就没天理啦;是谁宰了他?那是他走了好运;若是换上我的话;就每天刮他一层肉,养着每天刮....,直到刮死为止,嘎嘎...”。
一旁的三名衙役,坐不住了;双眼瞪大,心脏有些承受不住;心道,原来七王爷家的这位公子,这么残忍!变态的还想活刮人!你倒是肆无忌惮的什么都敢说!那可是上官世家嫡系子弟,当朝大殿下的大舅哥呀!
真是大言不惭呀!你一个平民封王的儿子,竟敢如此肆无忌惮的乱说;人家死了,再怎么说也是死啦,还说人家那是走好运了?没有碰到你?唉!三人只有在心底腹诽。
咽了口茶水的那位衙役,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赢笑天在那里,手舞足蹈的问道:“死的好,死的妙,那杀他之人,简直就是为民除害呀!嗯....,省着本公子亲自动手啦;哈哈...嘎嘎,查到是谁了吗?本公子要帮他一把”。
三位衙役面容极度扭曲起来,勉强的把话听完了;可是心中还是要腹诽下的,若是查到凶手的话;我们还来你家作甚?难道我们三人吃饱撑的吗?那天你怎么就没和上官虎一起死呢?也好再除一害呀!
三人中,另一衙役实在忍不住了;强忍着扭曲的脸庞,说道:“嬴公子!麻烦您为我们叙述一遍,三天前,那上官虎与您发生摩擦的详细情况;您也知道,吃我们这口饭的人,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嬴公子见谅!呵呵......”,这位衙役强撑着笑脸说道。
“说什么说?难道你们以为是我杀了他?”,赢笑天歪着个脖子,狠声说道:“我倒是真想宰了他,个小刺喽的乌龟王八蛋!竟然和我抢东西?简直找死;可惜!他这么快死了!倘若他还没死的话,劳子一定回家找人,去把他宰了”。
三名衙役满头黑线,看这阵仗,想从这位大少口中,了解些情况,很难呀!通过管家帮忙劝解,赢笑天这才很不情愿的,将事情大致的叙述了一遍。
说起痛打上官虎,那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天花乱坠的说了那么一统,总之而言,说的自己是多么多么的好......最后大义凛然的不与其计较,便放他一马...
三人听后目瞪口呆,貌似,结局与实际情况不吻合呀?当时大街上众人,可都是看到某人是逃走了呀;咋从你口中出来的话,就变了呢?见过瞒天过海的,可真没见过,如此般不要脸的....
“好好好...小人等明白了!这就回去如实禀报!”;三人听的是,面部肌肉几乎扭曲成团;实在是真的呆不下去了!连忙告退,离开了嬴府。
“唉?别走啊,我还没有说完呢!....”,赢笑天意犹未尽的还想再说。
三人急忙转身作缉,道:“小人们,已经从您这里,知晓了全部经过;公子止步!请止步!”,三名衙役急走带跑的,离开了嬴府大门,转身道:“叨扰公子休息啦!还望公子请回.......”
“额....,我就不送了啊”;赢笑天塌在椅子上,一副喘息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动的意思;府中众人目送三人离开。
等三人离开后,大厅中就只剩下,管家和赢笑天两人;“此事有些蹊跷......”,管家皱起眉头深思道:“我以为今天,他们怎么也得把少爷带到,咱们州的府衙中盘问画押什么的;却没想到如今省去了很多事情....”。
赢笑天诡异的一笑道:“若我猜想不错的话,如今其他那两位皇子,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眼睛都在死盯着那个位子,而且三方势力都在持续发展中;无论是武林之中,还是十二州县官场朝中,都有其自方的势力形成;......太子之位内忧外患,虽说他暂时为太子;他也不傻,怎能为了一个死去的大舅子,而惹恼一个帝国手握重兵的王爷呢?”。
“因那些谣言相助,散播到了帝都之中;大帝已经注视此事.....”,管家笑道。
“皇家无亲,不菲如是;以皇室之中的太子来说,活着的上官虎,是大舅哥;而死去的上官虎,不过只是一具尸体罢了....”;言罢,便转身向着自己小院中走去。
“此事还是有些蹊跷啊!太子殿的人,怎么会放弃这件事情呢?莫非?...莫非还有暗招?”,管家沉思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有些担忧!“给王爷的信,现已到了漠北一代!距离收信还需两天,回信的话,至少须六天!这段时间很难熬啊!”。
管家捏了下眉间,放下茶杯走了出去;喊过一名大汉,在其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名大汉,连忙通知其他人去了。
此后的数月中,将是整个帝国风起云涌时期!皇室的针对,也许会有些顾及那些流言,而不从明面上动手;可是,因那拍卖会而来的,各方武林之人,就不会有什么好顾及的了!管家不禁在心中想到。
跟随嬴战这么多年的管家来福,时常都是镇定自若;可是经由此事起因,到现如今,还未经果;使他平静的心境,起伏不定,曾向自家老爷嬴战保证过,会守护好少爷安全的;可是这么一来的话;在他的内心中,也没有丝毫把握了。
.......
武林中风起云涌时;玄武帝国,十二州县流言蜚语满天飞,什么都有说的;当然,话题还是围绕着赢笑天,与闻天城拍卖会之事。
从赢笑天所在的九华州,到玄武帝都的玄武城;之间,间隔了两个城池,向南过了双龙城与云门关,才是繁华的帝都---玄武城;其实玄武帝国,从空中观看的话;玄武城帝都,正位于中心;周围十一座州县环绕四周;无论从哪一方,都可以进入到玄武城。
春风不解杨柳态,明月看尽长妩媚;迤逦树梢诱闺绣,百灵欢愉袅烟斜;玄武主城,乃武林侠士聚集之地;宝马香车、轻舟画舫,玄武之盛尽在此处。
云门关紧毗玄武,山水温柔,景色明媚;自古至今,都是无数武林中人,无法忘怀的必经之路;旖旎之地;亭台楼阁,粉墙墨瓦;小桥流水,幽兰探花。
而玄武城一步一景,如园林般奢侈,极尽优雅之能事,汇聚能人异士之灵思,建立于玄武自然之中,却又超然于环境之上;水乡人家,摇一橹碧波荡漾;浅斟低吟,舞剑、墨花、幽音;如一幅幅活灵活现的水墨图画,千年的基业,黑白青史留名,摇曳生花;坚固的城池,如铜墙铁壁般严防。
玄武内外,四级皆有茂盛凡树,日夜都是歌舞升平;朱雀开国帝君百千业,与其弟百千万乞买,幼年时曾游历玄武,被美景盛世所慑,立下宏愿:势必建功立业、攻克玄武,将此美景收入麾下。
有诗云:吾千业拥兵千万,必攻克双龙云门;万里江山手中握,玄武岂能挡我人?拥兵千万玄武上,纵马云门关一峰。
帝都玄武城之中,盘龙峰附近;有一座奇异的竹林,占地极其广阔,被层层高墙圈在其中;高墙之外,便是车水马龙的大街;这里占其城中东侧,高墙东侧中央,竖立这四根巨柱;石柱两侧分立两尊石狮,巨柱上横向石牌坊,写着“龙竹林”,三个金色大字。
与附近的盘龙峰齐驱并驾,背靠其一高一矮罢了;走进龙竹林,映前的是一片竹子,大小不一;三面环山,延绵足有数里的竹林中央,有一幢不起眼的庄园。
买下此数里地段,还位于帝都之中;显然,此地主人非富即贵,没有大势力的后台断然不能。
而此间主人,却是在其内,种下了如此多的竹子;而在背靠盘龙峰附近,盖起一幢毫不起眼的庄园;常人在大街中路过,就知此间主人有多么的奢侈;只用这么大一块方圆数里的地皮,种竹子?显然是在摆阔。
此间主人的想法,哪能是普通老百姓,可以猜疑的呢?这些竹林必定有它的意义。
高墙之内,微风吹过;浓郁的竹林气息,迎面扑来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