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过枪,但很久没有使用,所以手上的茧渐渐淡了,也没有把握能够射中,所以才说走运。”盛湛回答得理智,看上去思绪清晰,“军队里的枪和我之前学过的不一样,为了以防万一我才让乔教官教我。”
审问士官审视地打量她,“那你为什么学枪?”
“当初我想当军人,并不是军医,会枪很正常。”即使知道盛湛在狡辩,但对方确实拿他无可奈何。
“我没什么好问的了。”审问士官似乎怜悯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镀膜玻璃对面点了点头。
见状,盛湛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个眼神狠得让人心悸。
她才记起了当时乔四喝醉的一句话:
【敌人一般不喜欢硬骨头,如果一味反抗,只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这时,盛湛缓缓起身,在审问士官制止前,走到了镀膜玻璃前,看着对面自己看不到的人,动了动唇,“既然怀疑我是间谍,那就让我离开军区,我会感激不尽。我对呆在这个基地一点兴趣都没有,要是我是间谍,你以为我会在审问中说一个字?要是我不是间谍,那你们就冤枉了一个好人,放我离开对你们百利无一害。”
话音刚落,审问士官已经将审问刑具拿了进来,放在了盛湛面前,“放你离开让你去和同伙通风报信?我就不信这些刑具还撬不开你一张嘴。”
她看到那些刑具已经头皮发麻,但是能做的就是,保持最后的冷静。
盛湛对着镀膜玻璃对面能做决定的人低喝,目光冷戾,“我救了你们基地两名士兵的命,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仅凭猜测就想对我屈打成招,来报答我?”
见她情绪激动,审问士官过来强制拉人,“老实点交代,就能少受的皮肉之苦。”
盛湛被拉到了一样刑具前,就听那审问官特地给她介绍,“电刑你应该听说过?会给受刑人造成极为痛苦的心脏麻痹,破坏全身各个器官。”
听罢,盛湛脸色些微苍白,最终缓缓闭眸,仿佛放弃了挣扎一样。
就在审问官要强行摁下时,盛湛轻声说,“我交代,我是间谍。”
“什么?”审问官见她那么快妥协,一时还有些不可置信。
“我不仅交代我自己,我还可以把同伙一并交代。”
“你同伙是谁?”
“我的同伙是……”盛湛似笑非笑地抬眸,透过镀膜玻璃看去,“乔教官。”
就连审问官也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知道该怎么审下去了。
最终,镀膜玻璃的另一头,站着的乔四好半响才开口,“今天的审讯到此为止。”
“可是乔教官,我们快要突破她了……”审问官回过神,不甘心地说。
“是突破她,还是被她突破了?”乔四邪冷地敛眉,在她知道玻璃后面站着的人是他,她就不可能再说实话了。
“那是明天继续审讯?”
“放了她。”
“什么?”审问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会一直看着她。”谁知乔四留下一句话离开了,“她要是有什么问题,由我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