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湛眼神渐渐凉了下来,是她不该对乔四有了一丝依靠他的念头。
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正当她快绝望的时候,没想到审讯官重新进来却不是对她审问,而是放她回去。
盛湛走出审讯室都是懵逼的状态,乔四刚刚一来走了她就被放出来了,会是凑巧的吗?
可是如果是他替自己求情的,刚刚干嘛对她摆着一张臭脸。
回到宿舍,盛湛没有见到乔四,反倒看到了杨燚,她正纳闷他这个时间段为什么会这么悠闲在寝室里窝着,平时不都忙着去训练他的兵了。
仿佛知道她的疑惑,杨燚手枕靠着脑袋,拿下了盖在俊颜上的杂志,悠闲自在地瞥了她一眼,“今天乔四不知道吃错什么药,抢了我的饭碗勤劳带兵去了,不过我倒乐得清闲。”
听完,盛湛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他该不会是故意为了躲她?
不然怎么她一回来,他就离开,不过她倒眼不见为净,妈的以为她想看到他?
盛湛终于被放出来了,自然是要享受自由的美妙。
这时,杨燚扔过来一袋东西,“特地给你留的,在审讯室不好过吧?”
盛湛下意识接过,冷漠勾唇,“除了睡觉,起来就是审问,这样的日子你过半个月试试?”
“可是不是没对你用刑吗?”杨燚淡淡瞥过她。
“我没被用刑,让你失望了。”盛湛面无表情地啃着面包,口齿不清地说。
见她狼吞虎咽看样子真是饿坏了,杨燚放下了杂志,从床上起身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是唯一接触过凶犯的人,不对你用刑说不过去,你知道为什么你能完好无缺地从审讯室走出来吗?”
“因为我清者自清,压根没做过的事调查清楚自然会放我出来。”盛湛平静地吸了一口牛奶,在审讯室里吃的太粗糙了,整天馒头稀饭。
听罢,杨燚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嘲笑,“要是没人帮你,你别说出那个审讯室,就算出的来也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盛湛顿了顿,终于停下了不停动着的小嘴,抬眸瞥了他一眼,“你现在该不会想告诉我,是乔四在默默帮我?”
她会相信一个在审讯室都对自己避如蛇蝎的男人,私底下会这么好心帮她?
“你不信?”杨燚不紧不慢地扬眉,“这半个月为了你的事,他可是第一次动用了他的身份,费尽心思让你平安无事出来,不然你以为死了五个军人会是小事?”
盛湛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漠然说,“不信,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帮我?”
换做其他人,她还可能姑且相信,乔四就是对一只阿猫阿狗都比对她好,他妈她在他面前就是个受虐狂,只会虐待她还会帮她?除非天塌下来!
“这你得问他本人。”杨燚重新靠在了床上,翻看着杂志,邪肆而狂娟,“不过他从来没对一个女人上心过,照我看,十有八九是喜欢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