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传来说话声:“诶,来了啊,雪娇快来。”李雪娇一进来,就看见秦母站在正屋门口招呼着,叫她们快进来呢。
李雪娇高兴地应好,才刚进屋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白清雨,招呼道:“白小姐来了啊,真是稀客啊,欢迎欢迎。”
白清雨看着李雪娇她们进来了,就立马站了起来,笑着对李雪娇道:“自从上次与二嫂一见,我啊,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总觉得与二嫂特别的投缘,二嫂可不要怪我贸然前来啊。”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雪娇还能说啥,她总不能说我与你不投缘吧,这不是非要让关系僵起来吗?便只好装作特别高兴的样子,嗔道:“白小姐这话说得,哪能怪罪呢,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也觉得甚是与白小姐投缘呢?”
白清雨看着李雪娇一嗔一怒都是不一样的美丽,勾魂摄魄的,连她身为一个女人都觉得勾引,心痒痒的,更何况男子呢。叹了一口气,白清雨努力把心头升起的嫉妒给压下去,悄悄安慰自己道,长得美又有什么,自古红颜多薄命,她长得美还不是一个农妇,而她以后可是贵妇人的,比她好多了。
这样一想,白清雨才觉得自己心里舒服多了,拉过李雪娇的手,掩唇笑道:“这次来,也是突然,没给伯母和两位嫂子准备什么东西,这两根簪子就送给两位嫂子了,这手镯是给我们漂亮伯母的。”白清雨从头上将自己带着的簪子取下来了两根,这两根簪子一看就是不俗,纯金打造,上面还镶嵌着宝石,看着华丽极了。
白清雨从头上取下簪子以后,就强硬的塞给李雪娇和陈春花,顺手插在了两人的头上,还拍拍手道,“这真是漂亮极了,嫂嫂们日后就该多带一点这些,你们平日里都太素净了,这可不好啊。”说着,白清雨又将手腕上的翠色手镯退了下来,一把拉过秦母的手就给戴了上去。
秦母不愿接受,连连推拒:“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怎的能这样呢,白小姐还是自己收着吧,我们农家平日里也用不着这么多首饰,带着反而不好干活。”陈春花和李雪娇两人也是如此,忙把头上被白清雨插着的簪子给取了下来,就往白清雨手上递,陈春花还一边附和道:“对啊,白小姐,你自己收着吧,收着。”她们家与这白小姐没都没什么关系,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她们自然不能白拿白小姐给的东西啊。
白清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点懵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怎的跟她想的不一样啊,这真是的,白清雨以为她将簪子给她们,她们自然会感激涕零的,迫不及待的就收下去啊,谁知竟然没有,这些穷酸的,不应该马上就拿着吗?
李雪娇观察得很仔细,看白清雨眼底闪过的一丝错愕就知道白清雨估摸着是对她们的反应感到诧异。李雪娇嘲讽的看了一眼白清雨,这人真是的,一直都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以为自己是穿越女就不可一世了吗?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遭殃的,她们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但也不至于眼皮子这么浅。
白清雨当然不肯收回来啊,哪有递出去的东西再拿回来的事,这可多掉份啊,可是最后的最后,白清雨还是拒绝不得,只好将簪子重新插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将手镯重新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白清雨现在是满心的不高兴,要她说啊,这些人就是装模作样,自己穷啊,别人送礼还不要,真是傻。
不过白清雨也不愿在这个世上跟秦母她们闹矛盾,毕竟她的主要目的可不是这个呢?就不在意的摆摆手:“既然伯母和嫂嫂们,都不要,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不过伯母和嫂嫂们可真的要好好打扮打扮,男人嘛,都喜欢看自己媳妇漂漂亮亮的啊。”
看着白清雨一副张口就是男人怎样的,秦母眼里就闪过一丝不喜,因为最开始听白清雨的意思,她似乎对她家三儿子有一点想法,这秦母自然也就不免以相看儿媳的做法来审视白清雨。此刻,秦母听着白清雨毫不避讳的就说男子怎样,怎样,这还没出嫁呢,就这样,可见这女子实在是大胆。
而自古大多数婆婆都喜欢规矩一点的儿媳妇,秦母也不例外,对白清雨这大大咧咧的说男人怎样,自然也就是满心的不乐意,原本就觉得白清雨身份过高,不是良配,眼下,秦母更是如此觉得了。
要是白清羽知道自己不过随口一说,就引来秦母如此大的反应,心里指不定是多么的懊悔呢?也怪她,因为利用现代的知识啊什么的,受到了追捧,就一直觉得很好,根本没细想过古代与现代的生活是有很大的不一样的,就说这思想上吧,就算这个朝代对女子比较宽容,但也只是相较于其他朝代的,对于这种还没出嫁就大胆谈论其他男子,还不见害羞的女子,始终会被说一声不知羞耻。
不过,白清雨说了以后,也没有发现秦母和陈春花她们脸上闪过的一丝不自然,根本没察觉道,还在继续说着,“你们说,我说的可对?男人啊都是视觉动物,你打扮漂亮一点,自然男人也会更加疼宠你一点,还有女人有时候该耍脾气就要耍脾气,让男人知道你不是好惹的,还可以什么搓衣板啊,什么的都可以来啊。”
白清雨在哪儿一个人说得起劲,彰显着与这个朝代以夫为天完全不同的理念,她以为她这话会引来秦家三个女人的共鸣,谁知根本没得到秦家三人的应声。
这话如果是妇人说的还好,但偏偏是白清雨这么一个会未出嫁的小姑娘说的,这就显得太过不知羞了,还违背了当时的理念,再加上,前边说了,秦母是带着看媳妇的眼光看的,自然听到这话可就不高兴了,更加不愿让白清雨嫁给秦大柱,想着等大柱回来,一定要和他说说,千万不要娶这白清雨,也把这话给大柱说来听听。
秦母几乎已经把白清雨作为儿媳妇的可能给彻底打消了,但这世上的事,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变化,秦母又怎能说得准呢?
几人又是聊了一聊,白清雨还为了展现自己的才华,特意作了一首诗呢,而且这诗还挺应景的,这不,白清雨是这样说的,“我在来的路上,看见这大好的庄稼,种植情景,心里很是有感触,这不,就作了一首诗,伯母和嫂嫂们来听一听,可好?”说着,还不待秦母她们回答,就自己念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李雪娇还以为这白清雨要念什么呢谁知竟又是一首抄袭的诗,真的让人觉得很无语,李雪娇暗自撇撇嘴,这白清雨都不担心自己记得的诗念完以后,做不出新诗该怎么办吗?还有她记忆里可真好啊,记得这么多。
至于秦母她们呢对诗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白清雨这首诗也着实做得很贴切,她们倒也听懂了,只听陈春花赞扬道:“白小姐真的是好文采啊,咱们庄稼人可不是很辛苦么,这粮食都是辛辛苦苦用汗水换来的呢。”
秦母也跟着在一旁点点头,李雪娇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显得太过另类,便也夸赞道:“白小姐这诗写得很好,白小姐随口就能说一首诗出来,真是了不起,才思敏捷啊。只是,不知这首诗白小姐取名为何?”
白清雨内心骄傲,但却假装谦虚道:“哪里,我离那些大家差远了,这诗我想既然是说农民的不易,粮食的珍贵,干脆取名为悯农。”
“好名字啊。”李雪娇赞叹道,但其实心里想的是,这白清雨竟然连名字都不改,就直接用了别人的诗,真是太过了。
白清雨谦虚的说了声哪里,见秦母她们仍称她为白小姐,就不依道:“我们都这么熟了,就叫我清雨就好了,何必还叫我白小姐呢,这未免太显生疏了。再说,伯母和嫂嫂们这么好,你们这一家子真叫人羡慕啊,我可是很想和你们成为一家人的。”这就是白清雨在隐晦的表达自己的心思了。
虽然白清雨这表达比较隐晦,但一般人还是听得懂的,至少秦母她们都明白这白清雨话里的意思,果然就是如她们想象的那样,这白清雨想和秦大柱在一起。
只是虽然听懂了,可以装不懂啊,只见,秦母说道:“哎呦,白小姐说笑了,我们哪敢跟你这么富贵的人成为一家人啊,白小姐如果着实喜欢我们家,常来就行了。我这个身份也不好认白小姐如此富贵的人为干女儿的,不然,村里的人该讲究我了。不然认白小姐为我的干女儿也是好的啊,我欢喜极了。”秦母还是没能如白清雨心中所想,叫白清雨亲热一点,仍是一丝不苟的称呼她为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