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等等我。”
杜克有些诧异,什么鬼,尽冲自己喊大师,钱无量好像知道杜克的困惑。
“姐夫,你们没有听过劳伦斯大学女生宿舍的传说吗,有个国际海龟加偷窥狂博士在女生宿舍抓鬼,真是抢我们道门的生意呀,对于这个最新的市场动态,我得像师父汇报,搞不好了,我们师徒两就快失业了。”钱无量觉得有必要警告下,这个二把刀姐夫别把手伸的太长,抢了自己师徒相传的营生。
“杜大师,不,杜老师,我们两个在寺里转悠,没能跟同学们一块回去,现在山上也没有车,能不能搭你的便车?”两位个子不高的学生打扮姑娘,跑到杜克面前,鼻子上还挂着汗。
“老杜,不要犹豫,咱们一块,你的车带我一个也是带,带两位同学也是走,做做好事,会有福报的。”钱无量只盯着两个打扮朴素的姑娘都不敢看他一眼。
钱无量对不用对着杜克这个老男人在车中很是兴奋,时不时对两位女生,嘘寒问暖。
两个小姑娘只能频频点头称是,杜克觉得这两个小女生有些古怪,迎接圣舍利后,她们不可能溜进山上和寺院内,因为女人出入寺院,很吉利,鸡鸣寺规定只能在前寺做活动时,允许女人观瞻,好吸收些香火钱,如果,你要强行进入,那就不是钱的问题,是跟人家的原则寺规叫劲,正常来说就是不尊重人家的信仰,这在公元三千年后可是个很大的名头,因犯此规,被杀头的都有。
杜克开车非常的平稳,鸡鸣山虽然不是高山,可是路并不好走,两个小姑娘,刚进来时还能跟钱无量有说有笑,时间长了反而不吱声了。
“老杜,你看后面是不是有尾巴?”钱无量伸着头像外观察。
“像似正常行驶的车辆。”杜克早就发现了,大家都在环行山道,那辆车制动应该有问题,始终处于加速减速间,停停顿顿跟新手刚上路一样,要不是两人见证了藏经楼老僧的死,他也许会停下来,可是万一要跟此有关,在这宗教信仰浓郁的山上什么事都可以发生。
路前有个歪脖子松,上面有袭灰衣,杜克早早就盯着了这抹极易让人忽略的颜色。
灰色从树上飘落,猛加油门,想避过这不速之客,可是车顶发一声闷响告诉车里面的人,已经晚了。
“老杜,快开,你这是招的什么怪物呀,难道是蜘蛛侠吗?”钱无量对从天而降的人没有任何好感,更没有好感的是,车顶加厚的钢板明显被对方的武器捅过窟窿。
杜克从怀中拿出一把小口径激光枪,随手搂了一发,空中散发出钢铁销熔的铁锈味,对方被打的一楞,下降的刀势后移,没有停手的意思。
“姐夫,没有打中,给我,我给他来一发。”钱无量兴奋了,这绝对是战备利器,属于高端武器,在国内他也属于见多识广的,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利器,要是早知道可以这玩,还学什么道法,修什么功力,直接对轰,想想都兴奋的哆嗦。
杜克哪有功夫听钱无量的唠叨,迅速将他们的座椅缩放,好让内部的人有活动空间,没有看到刀都快碰到后面小姑娘的脑袋了吗?
一个急转弯,杜克猛刹车,空中的灰影直接滚将出去。钱无量打开车门,眼睛骨碌直转,口中念了几遍,无量寿尊,希望对方能摔个残废,要不然,这样的战斗力,这样的打不死小强,自已不用想了,估计也够杜克喝一壶,钱无量叫杜克姐夫可不纯因为自己高兴叫,很大原因是这主稀奇的东西屡出不穷,很有战斗潜力,给人有安全感。
“半残,火侯刚刚好,有烧焦的味道。”钱无量踢了脚倒地的灰衣人。
暴起,一刀,本来倒地的杀手居然还有这生命力,吓得钱无量跳着脚后退。
“狗日的东洋人,玩死猫跳。”杜克看着钱无量给他解释。
“鬼子,中岛津二一伙的?”钱无量看着一击无功,翻落到山崖的灰衣人道。
“这就不好说了,看起来中岛应该走的是政治路线,是文攻,这个小子搞不好是死忍在扶桑国叫武略,主张暴力解决问题,不计生死,武略还分天、地、人三忍道。”杜克在车中给钱无量解释。
“老杜,可以呀,那中岛是属于文攻,这个求死的死士属于哪个流派?”
“应该是地武略,没看到直接遁地了吗。”杜克笑笑,有意无意看看后面貌似吓傻的两个女生,一个叫小泽菜,还有个叫绘里香,杜克搞不明白,最近老招扶桑国的人很有些莫名,自己在国外时跟他们见面的机会也不会太多,难道是因为劳伦斯市太发达了?
回到市区,杜克跟钱无量下车,钱无量很有绅士风度给两位外国姑娘开车门,还要送她们回宿舍,以显同学情谊。
“给你添麻烦了,钱桑。”两个女生直接拒绝,不要以为人家扶桑国的姑娘都是大脑短路的货,至少现在的表现就很理智。
“再会,再会。”钱无量小眼不断打量着,一走一拐的两人离去。
“走,到办公室喝杯茶。”杜克觉得很有必要跟钱无量谈谈心。
“不用了,道爷还有约会,跟你个老男人有什么好谈的,你回去陪雪姐腻歪吧。”钱无量跟被猫盯的老鼠,警觉起来。
“我觉得,咱们还是谈谈的好。”杜克虚按怀中的枪,不怕钱无量不服软。
“好说好说,咱们是自家人,没必要见外不是。”钱无量觉得该妥协还是妥协的好。
杜克打开档案室的门,大刀金马的坐下,盯着坐立不安的钱无量。
“舍利?”钱无量眼睛转着骨碌。
杜克敲敲桌子。
钱无量把舍利放下,松了口气。
“还有呢?”
“国运图?”钱无量发毛了,自已在外面混的什么,混的是学老道的神之一手,什么东西只要上了心,早晚会到自己手中,他自觉在整个过程中杜克没有发现的机会。
“拿出来了吧,还让我杜某搜身不成。”杜克带着恶意看着钱无量,这个便宜的小舅子。
“嗨!不就是国运图嘛,有毛用呀,我都感觉它除了糙肉外,没有任何价值。”钱无量把贴肉放的一块羊皮纸有些肉痛的拿出来,朱家人说这关乎一个王朝的命运,应该比舍利贵多了,在泽泻国,国家只有一个,寺庙多了去了。
“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杜克有些好奇。
“这我哪知道,我只知道,别人想要的肯定是有用的。”钱无量有些底气不足,毕竟,自已身手还是可以的,没想到会栽到杜克手中。
杜克将羊皮纸抛给钱无量微笑着,“无量,怎么说咱们也是同行,我不能担着贼名,没有好处。”
“省得,省得。”钱无量将国运图赶紧揣怀里,很怕杜克反悔。
“那我走了。”钱无量做贼还是地道的,被逮着分赃,自怨自己学艺不精。
杜克放走钱无量,将扫描的国运图存入资料库中,拿起桌子上的舍利,除了里面有些金属光泽,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杜克知道早在一千年前就有人做过实验说舍利不过是人体在火化不充分时由重金属产生的高温结晶。
杜克有点后悔问钱无量要这个东西,怎么说能被扶桑国两股势力盯上都不简单,当然,在杜克眼中这个宝物跟块石头的价值也没有什么差别,可是要是在宗教狂信徒眼中,那就是为它生为它死都有可能,出于安全考虑,杜克将它留下,是因为它能散发出特别的辐射,这种辐射正好杜克捕捉到,即然能被他捕捉,也可以被别人捕捉,小心为好。要不然,钱无量随手从绘里香身上摸下,杜克大可以装着不知道,就因为它太显眼,自己只能留下它,以免劳伦斯大学引来混乱,杜克将一个特别的手提箱拿出,里面放的正是一副古朴可惧的面具和眼珠,它拿起一个盒子,准备把圣僧舍利放进盒子里面,盒子是经过高温特殊涂层的隔绝放射物的。
正要放时,杜克感觉到手中的眼珠动了动,手中传来麻痒的感觉,杜克将感觉回放,再确定,这不是错觉,是真的。难道眼珠跟舍利有什么关系,杜克觉得近古的东西都散发着种种奇怪气息,这也可能是富人们收集这些东西的原因,他自己也见过不少,可是像眼珠和舍利,杜克如果做的检测没有错应该都属于中土大唐时期的物什,对于这样的东西,若不是洛桑留下的,他一定会敬而远之,不过,现在眼珠子有反应就让两者靠近些。
眼珠上面厚厚的血垢开始开裂,里面伸出红色的神经触突,杜克很好好奇的盯着,他早知道眼珠外面的血可能是古时人们巫术用的封印手段,可是知道和看见的感觉可是完全不同,因为传说变成现实,可能把世人吓疯了,杜克没有疯,对于他来说不存在疯的概念。
神经触突慢慢变长,开始一点点的覆盖舍利,舍利上面闪过阵阵生物电流,开始跟雪一样消融,眼珠发出柔和的光,仿佛像个缺少电的电源终于等来电了。
杜克被眼前一幕惊呆了,没想到眼珠子的钥匙是圣僧舍利,对于这样的巧合真不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早知道,嗯,早知道自己也不一定去取,想想博物馆的妖怪,杜克有些感概,大千世界,真是活大见大,嘛事都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