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始了吗?”
彦木天抱着吉他调试了一下音弦,感觉音色不错后,是对着一旁的王凤问道。
“嗯,你唱吧!”王凤捋了一下长发,应道。
她那风情的一瞬间让彦木天为之心动,但是因为要唱歌的原因,他很快的抛掉了这种杂念,专心投入了唱歌之中。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
怕你在梦中惊醒
……”
随着一曲刀郎的《披着羊皮的狼》被彦木天所弹唱,略有些沧桑感的歌声顿时在小河边开始回荡,让正在巡逻值夜的士兵都不禁放缓了脚步,竖起耳朵倾听起来,甚至于一些已经睡觉的人都被歌声所唤醒,向着歌声传来的地方望去。
歌声在王凤的耳边回荡,但是她的注意力,却慢慢放在了彦木天身上。她那目光中有柔情,有痴迷,就这么注视着眼前为她唱歌的男人,只觉得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好,非常的吸引她。
王凤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彦木天这个小几岁的男人有感觉了,但她此时清楚的明白,与他在一起的这一刻,她真的非常享受,感觉非常的美妙。
“好了,歌也唱完了,我们该回去了。”
专心投入的弹唱完《披着羊皮的狼》,从歌的意境中回过神来的彦木天,抱着吉他对王凤说道。
见到彦木天弹唱完一首歌就要走,王凤是不由的叫住了他,轻声说道:“你就这么着急回去吗?”
彦木天顿住了,缓缓回过身来,看着一步一步接近他的王凤。只见王凤突然的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小声请求道:“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低头看着抱住他的王凤,彦木天是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没有丝毫的表示,也没有任何的言语,如同木偶一样,但又比木偶多了些温度。
感受着彦木天身上特有的气息以及温度,王凤是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没有放开,又说道:“难道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留下来吗?我喜欢你了,你可以不走吗?不要离开我好吗?”
女人的体香,女人的柔情,让彦木天很想去拥抱王凤,但是这样的举动他最终没有做。他感觉自己已经变得麻木了,在对待感情上开始有一些畏惧了。
明明他的心里渴望女人,渴望拥有令人艳羡的后宫,但是真当他想去那样做的时候,他又害怕自己会去负责,会去承担一切。
女人对男人来说,是一种调剂,也是一种束缚,因为女人是男人必不可少的必需品,但也因为女人,男人必需成熟一点,放弃一些东西。
有道是爱江山,更爱美人。彦木天承认自己喜欢漂亮的女人,但他心里清楚的明白,他更喜欢的是毫无束缚的自由。
爱情令人向往,自由也令人向往,在两者中难以决择的彦木天,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待王凤。
在如何对待王凤的这个问题上,王凤的情况与彦沐水是不同的。彦沐水只有彦木天这么一个弟弟,所以她的心,可以全部放在他的身上,而他们的爱情,只需时间的考验。可王凤不同,王凤是有家人的,在这个世界是有牵挂的,而对于拥有这些问题的王凤,彦木天是真不知道该不该选择这样的爱情,被这样的爱情所束缚?
其实彦木天很想两者兼得,也觉得自己有能力两者兼得,但他心中始终信奉的是:这个世界上能对自己好的,只有亲人。所以对于王凤这个外人,彦木天的心中是有抵抗力的。害怕自己沾染到了她,她生活里的所有,也会闯进他的生活,令他感到烦恼。
假设彦木天真的与王凤产生了爱情,那么他的一些秘密必然会告诉王凤的,而如果有一天彦木天要离开这个世界,拥有牵挂的王凤,岂不会也会带着她的亲人跟他一起走?
拥有家人是一件好事,但同样也是一件不好的事,对彦木天这个向往自由的人来说,更觉得是一种累赘。
俗话说的好,只羡鸳鸯不羡仙,但是反过来,人们何尝不向往神仙眷侣的生活呢?所以彦木天害怕与尘缘未了的王凤产生感情,更希望与彦沐水过二人世界。
这不能说彦木天这个人很无情,只是他这么一个人喜欢简单的生活,喜欢清净,不喜欢热闹。而他这样的人生态度和生活态度,皆和他的个人成长不无联系。
王凤抱了他很久,见到彦木天像个雕塑一样没有任何表示,是不由的放开了他的身体,看向他的脸庞,低声问道:“怎么,我这样的表白吓到你了吗?”
“不,没有。”彦木天微微摇头,回道。
“那么你将来,还会走吗?”王凤又问道。
彦木天沉吟了一下,回道:“会的。”
“难道是我不值得你留下来吗?”王凤追问道。
“你这样的女人,我很想值得拥有,但是这个世界终将留不住我,所以我仍然会走。”彦木天回道。接着他又说道:“这么晚了,我们都该回去睡觉了。”
说着,彦木天是提着他的吉他,转身去往了他的住处。而看到他越走越远,站在原地的王凤是眼圈渐红,流下了泪,失魂落魄的走向了属于她的住处。
对于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表白,就被别人给拒绝了,而且还是比她小几岁的男人给拒绝了,身为女人的王凤是深感痛苦的。
她本以为自己这样的美人会让彦木天沦陷,会为她留在这个世界,但是没想到的是,最后是她自己彻底沦陷了,然后陷入了痛苦中。
虽然身为一个军人,她得坚强,但是身为一个女性,她的内心其实很脆弱的,尤其是在面对感情这个事情上面。
“凤儿,你怎么了?”在帐篷内休息的王风云,看到女儿王凤伤心着回来,是疑惑了一下,关心的问题。
“没事,只不过是我第一次的表白被别人给拒绝了。”王凤止住眼泪,用手帕擦了一下泪痕,对着父亲回道。
“表白被人拒绝了?你向谁表白了?”王风云问道。
王凤没有回答,自顾自的来到了帐篷内设有的床上,躺睡了起来,用枕头蒙住了自己。
王风云思索了一下,想到刚才的王凤是与彦木天见面,是猜想道:“你该不会是向那个小子表白了吧?”
“凤儿,难道你真的喜欢那个小子了?”
“父亲,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心中正痛苦的王凤,是适时的对王风云说道了一声,不想让父亲掺和她感情上面的事。
女儿的话,让刚想说些什么的王风云顿时语塞,不知该用什么语言去安慰她,是不由的从自己的床位上来到了她的床位上坐下,看着用枕头蒙住脑袋的王凤,他是思绪万千,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他今晚没有说出那一番话,或许我会很乐意你与他在一起,但是当我听到他终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我是深怕你与他有什么瓜葛,最后令自己伤心。”
“其实我早该想到这些,不受掌控的他,终将不与我同路,不是一路人。那小子所拥有的神奇能力,前路定然是广阔无边的,不是我们,不是这个世界,不是某些东西所能束缚的。”
“虽然你的表白被他给拒绝了,但说不定这对你来说,会是一件好事。至少在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之前,你现在的痛苦,会比以后的痛苦短暂许多。”
王风云看着蒙头躺睡着的王凤,似是在心中下定了什么决心,又说道:“经过今晚的这些事情后,我准备让你重新回到部队,不会再让你接手他的事,明天我会重新安排人,去跟在他的身边,作为我们的联络人。”
“不,不,父亲,求你不要这样做!”一听父亲想要把她从彦木天身边调离,王凤是立刻掀开枕头,躺坐起来,急忙的说道。
“可是你难道要让我看到你因为那小子而伤心的样子吗?所以你必须离开他的身边,彻底忘掉他。”王风云望着眼圈红红的王凤,不容质疑的说道。
“伤心也好,痛苦也罢,只要我愿意就好,所以父亲,你就让我这么任性一次吧!不要把我从他的身边调开,行吗?”王凤眼角落泪,双手紧紧的抓住王风云的胳膊,请求道。
“你这么做,倒底是为什么呢?他终有一天会离开我们的。”看着王凤伤心,身为父亲的王风云也很痛苦,内心在不断的挣扎,不由的问道。
“因为与他在一起,我会很安心,很开心,所以我倍感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