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眼见状,心不由的揪疼,顾不得滕真真手里的还握着长剑,上前两步,伸手就想要去搂住这个丫头,这个为了躲他居然跑去嫁饶臭丫头。
滕真真被狐狸眼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下意识的挥动了手中的长剑,锋利的剑锋直接划破了狐狸眼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青色的衣袖。
滕真真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掉了下来,滕真真立刻转过身子,不想让狐狸眼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滕真真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绪,然后语气平淡的道:“君不凡,这一剑是你欠我的,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已经有了夫君。”
君不凡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势,也根本感觉不到手臂的疼痛,因为比起手臂上的疼痛,此刻真正让他感到疼痛的是心。
“那个人心里没有你。”君不凡痛心疾首的道。
“我不在乎!”滕真真冷哼一声,然后将长剑收入腰间,纵身一跃回到了船仓内。
君不凡望着滕真真消失身影的方向,嘴里呢喃自语道:“可是我在乎!”
滕真真回到画舫里时,苏纤绾已经交完钱,领着少年和夏如倾正往画舫外走,遇见滕真真回来,于是便迎了上去。
滕真真的情绪不太好,对于苏纤绾已经买下金瞳少年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淡淡的开口道,“看来今晚也并非一无所获,走吧!咱们还赶着回去,万一过了子时咱们就回不去了。”
她在提醒苏纤绾,罗鹰还在北宫门等着她们回去。
“急什么!”夏如倾急着抢话道,“现在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我晚饭没吃,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不如我带你们去吃东西吧!我知道上京城有一家馄饨摊的馄饨很好吃,你们一定没吃过。”
滕真真没有表态,苏纤绾想了一下,开口道:“也好!我们也没吃晚饭,那就去尝尝你那家馄饨吧!吃完馄饨你就送...”然后看了一眼少年继续道,“送他去孙轻舟的宅子先安置下来。”
苏纤绾想少年的名字,但到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少年叫什么名字,总不至于叫他黄金瞳或者黄金眼吧!
“你叫什么名字?”苏纤绾对着手里牵着的少年柔声问道。
少年紧皱着眉头,没有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垂下了头。
苏纤绾没有明白,少年摇头是什么意思,是这少年是不愿意自己的名字,还是根本也没有名字。
“不如你就给他起一个名字吧!”夏如倾开口提议道。
苏纤绾觉得这个提议甚好,于是想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接着蹲下身子,扬起脸直视少年垂下的黄金眼眸,柔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来自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可以忘记过去,开始全新的生活。所以,我给你取命疆明朗’,明的明,晴朗的朗,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光明磊落的活着,如太阳的一样熠熠生辉,可好?”
少年听了苏纤绾这番话如遭雷击,因为他的父亲也曾过相似的一番话。
他的父亲:“孩子,你名字中之所以有曦字,就是希望你可以像太阳一样照耀这片土地,守护着这边土地。”
少年的眼眶瞬间红了,他很想哭,但是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已经他就忘了该怎么哭,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表示很喜欢自己的这个新名字。
要之前少年选择跟苏纤绾走也有不得已的原因,那么,现在他选择跟苏纤绾走,完全就是心甘情愿的了。
从此以后他就有名字了,不用被人叫怪物或者黄金瞳了,他终于可以彻底抛弃以前的姓氏,那个给他带来灾祸的姓氏。
他也有家了,不用再整日的担惊受怕,颠沛流离,他的父亲临死前握着他的手,对他:“跑吧!孩子!只要到了上京城,那些人就不敢轻易对你动手。”
他也有亲人了,眼前的这个大哥哥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虽然这个世上他还有与他血脉相连的人,但那些人只会想他死,而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惨死在那些人手里,他此生只会视那些人为仇人,等他长大了,必定杀之而后快。
还有那些一路拼死护着他的侍卫,是他父亲留给他的最后一批值得信任的人,那些奉他为主,愿用命为他杀出一条生路的人,可惜她们却不能跟他一起开始新的生活,不过那些人现在也可以安息了,因为他活着来到了上京城,总有一,他也会为他们报仇的。
苏纤绾见少年接受了自己给他取的新名字,于是站起身,怜爱的揉了揉少年枯黄的细发,然后拉起少年的手,带着众人往外走去。
苏纤绾牵着少年,刚走到画舫外的甲板上,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还风平浪静的湖边忽然翻腾起了不的浪花,拍打着这偌大的画舫剧烈的左右摇晃起来。
苏纤绾一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也惊的不轻,苏纤绾下意识松开了明朗的手,示意他将双手扶住画舫的栏杆上,然后自己也双手扶住了栏杆,然后心有余悸的问道:“你们没事吧!”
“没事!”跟在身后的滕真真和夏如倾也及时的扶住了栏杆,然后异口同声的回道。
紧接着夏如倾还声的低估了一句:“哪来的邪风?居然掀起这么大的浪。”
几人生怕再起大浪,都心翼翼的扶着栏杆,直到下了画舫上了船。
画舫的楼顶上此时正站着两个人,一个就是被滕真真一剑划赡君不凡,另一个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那个戴着黑金面具的黑衣男子。
两人伫立在楼顶,看着载着苏纤绾一行饶船远去。
君不凡一脸鄙夷的看着黑金面具,语带嘲讽的道:“你至于嘛?刚刚买饶时候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现在倒是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