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凡做了一个梦,他梦见秘籍化作六道符纹,来到那噬魂空间,紧接着又消失在识海之中。
第二天天色未明,他醒了过来,伸手摸了个空,心中不由一惊,秘籍真的不见了!
这时,识海中传来感应,他进入识海空间,一眼就看到在天道纹旁边,出现了一枚残缺符纹,正在不停演变。
“那秘籍真的成为识海中的符纹了?”他惊诧不已,但也毫无办法,只好自我安慰道:“这秘籍搞不好真是老祖所创,那我就发大了。”
天色渐亮,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众人也知道,老大这次一走,恐怕是难有机会再到小镇上来了,顿时也有些不舍。
“日后你们有事,可以到山上来找我。”于是王小凡将住址告诉诸人,又道:“我在山上备好酒菜,等你们破境成功之日,咱们再来把酒言欢!”
“老大说的对,咱们也要努力修炼!”众人顿时热血沸腾,大声吼道。
“诸位,告辞!”王小凡迈出房间,转身向五仙山走去。
回山的路上,王小凡加快了步伐,今天可是药老新丹开炉的日子,真是想想都激动,自己这个首席试丹弟子,怎么能第一天上岗就迟到!
从山下一路向上狂奔,来到青木峰下之时,已是临近晌午,五仙山的五座灵峰各有阵法禁制,青木峰的禁制乃是一道青色雾瘴。
王小凡将青木令拿出,靠近那青色雾气,只见雾瘴之中出现了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小径,王小凡急忙钻了进去。
又是一阵狂奔,气喘吁吁的王小凡,终于在正午之前赶到了峰顶。
来到炼仙房外,王小凡看到一位身穿红色锦缎衣裳,面容娇俏的女子,正在门前守候。
“你就是新来的试丹弟子?怎么来的这么迟,是不是不想混了?”那师姐虽然有点严厉,倒也并不凶恶,眉头微蹙下,却掩盖不住她的美貌容颜。
这美貌师姐,正是王小凡之前在外门赐丹大会上,遇到的太师叔李若依。
“见过太师叔,多谢太师叔当日赐药之恩。”王小凡看的心砰砰直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行了个大礼,躬身说道。
“你是?”李若依一脸疑惑,当日王小凡满脸是血,身材纤瘦,经过洗髓伐脉和这几日的恢复,气质样貌已是大不相同,也难怪她没有认出来。
“弟子王小凡,那日在赐丹大会上,多亏太师叔为我主持公道。”王小凡感激的说道。
“原来是你,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成功了,不过你怎么变成试丹弟子了?”李若依终于认出他来,表情很是有些奇怪。
不过她随即又板起了脸:“你并没有师门传承,以后不要叫我太师叔,叫我若依师姐就可以了。”
“是,若依师姐,”王小凡便把自己如何突破,如何遇到药老之时,简单的说了一遍。
他原本口才就不错,将故事讲得活灵活现。
饶是李若依一向淡定,也被王小凡逗得有些忍俊不禁,听说他把药园弄的一团糟时,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当王小凡说到丹田破裂,药老让他来当试丹弟子时,李若依脸色微变,正准备说什么,却有一个声音从旁传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只是个丹田破裂的废物。”炼仙房中走出一青年男子,面露讥讽的说道。
那人年纪和李若依相仿,身形高大健硕,相貌英挺,一身精美服饰裁剪得体,腰间缠着蟒纹玉色腰带。
所谓人靠衣装,王小凡本来也算相貌堂堂,可身上穿着青灰色弟子袍,顿时被比了下去。
“王云峰,会说人话吗。”李若依看见那青年,脸色顿时恢复冰冷,面色不悦。
“丹田破裂不可修复,一旦修炼,痛不欲生。就算他能忍住疼痛,终生修为也将止于炼气境,难道还不算废物吗?”
这男子名叫王云峰,年方十八,乃是四大世家中王家的嫡子。
因对李若依有爱慕之心,他便央求王家老祖出面,帮他在炼仙房寻了份差事,想要有机会一亲李若依的芳泽。
不过对于他的爱慕,李若依并不欢迎,一直对他冷若冰霜。
适才王云峰见两人相谈甚欢,王小凡甚至逗得心上人花枝乱颤,心中不由妒火中烧。
他如今已是炼气五层修为,有家族资源和老祖指点,修为一日千里,将来便是晋入真传也绝不是奢望,和刚刚破境、丹田破裂的王小凡,简直犹如云泥之别。
那家伙有什么资格,这样和自己的心上人说话!
因此,听说王小凡丹田破裂,便忍不住站出来奚落他。
“若依,你贵为药老亲传弟子,要离那些别有企图的小人远点。”王云峰藏起眼底的阴霾,笑着对李若依说道。
“麻烦你别叫的这么亲热,我跟什么人结交,关你什么事,再说即便丹田破裂,也不是不可以挽回。”李若依不满的反驳起来。
不过李若依粗犷的用词,听得王小凡也是一愣,完全跟她的样貌不搭啊。
“要修复丹田裂痕,除非是仙人级别的强者出手,我想凭他,还没那么大面子吧。”王云峰说完,一脸蔑视的看着王小凡。
天元大陆的修士,修为分为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几个等级,元婴更上一步之后,才是拥有无尽寿命的仙人,更可踏破虚空、遨游太虚。
元婴修士在天元大陆,都算得上是凤毛麟角,而“仙”更是在这世界顶端的人物,元符宗修为最高的也只是结丹境界,所以就算宗内长老,也不可能结识那样的至尊人物。
“你!”李若依气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她也知道王云峰说的是事实,但是这样直接的说出来,未免也太过伤人。
王小凡在一旁,听到两人对话,顿时如遭雷殛,头脑一片空白。
他没有想到丹田破裂后果竟如此严重,本以为自己天赋绝伦,仙路漫长,没想到突然有人告诉他,这条路别人都能走,唯独你走不通,叫他如何能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