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没地方可去,想想还是去了翠玉轩。
“大爷,您在呢。”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明天直接去鼎盛拍卖行吗?”
“我知道,今天来就是问问您,跟你儿子说好没有。”凌风笑道,顺手拿起抹布,帮老爷子擦着柜台。
“得得得,你别忙活,柜台可以擦,有些东西不能沾水,你别帮倒忙。”老爷子毫不领情,“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你明天直接去找他就行,我儿子叫熊猫。”
噗——
“大爷,您确定没跟我开玩笑?”凌风差点笑喷。
“谁跟你开玩笑。大熊猫是国宝,我儿子是我心中的宝,我刚好姓熊,给我起名字叫熊猫不行啊。”老头翻着白眼,又不是第一次有人笑他儿子的名字。
“行行行,大爷,您真牛叉。”凌风赞道,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件翡翠佛像笑嘻嘻递到老头面前道:“大爷,再帮我看看这件知多少钱。”
老头的表情很诧异,并不急着接过佛像,而是很狐疑的看着凌风:“你小子该不会也是下三滥吧。一件接着一件,看我老头好忽悠是吧。”
凌风并不知道下三滥什么意思,肯定不是好话就是,连忙解释道:“大爷,真没有忽悠您。家传的就这两件。我昨天回去把您说的话跟我老母亲说了,她让我把这件也卖了,说是留着也是死物,不如换点钱让子孙们过点好日子。”
或许是凌风说的太像真的,老头被打动了,感慨一声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小子要好好孝顺你老娘。拿来吧。”
凌风连忙将佛像递给老头。
老头把佛像放下,先是净手,然后才戴好眼镜,备好强光手电,拿起翡翠佛像仔细观察:“不对啊,昨天的镯子是老货,今天这佛像倒像是新的。”
凌风心头一跳,连忙说道:“我老娘说,这佛像是年轻的时候,姥爷给的,也不一定是祖上传下来的。”
老头看了看凌风,不置可否,又专注的仔细研究佛像,说道:“水头不错,清晰度也够……”
良久之后,放下佛像,跟昨天一样,找了个盒子装上,递给凌风道:“虽然是个新物件,但是个头不小,估计也值个五六百万。我看玉器在行,翡翠就是半吊子水平,或许看走眼了也不一定,反正明天你要去拍卖行,一起拿上,那边又专家,可以帮你估价。”
虽然没有得到准确信息,但是凌风还是很高兴,道:“老爷子,无论如何要谢谢您。这样吧,东西先放你这儿,明天我再来拿。一会儿还有事,带着不太方便。”
老头很意外,“你就不怕我给你黑了?”
“就这破东西,老爷子您要是喜欢,拿去就是。”凌风爽朗的笑道。换了别人,他肯定不敢,但是老头这么耿直,怎么可能做那种下作的事。
老头白眼一翻:“说的好听,真要黑了,你得跟老头我拼命。得,我也不给你写收据,先放着吧,明天来取就是。丢了我可不管。”
呵呵,老头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
凌风屁事没有,但是一个人也不想回宾馆,打算出去走走。
带着个盒子的确不太方便。
凌风前脚刚走,就有两个大汉走进了翠玉轩,“老头,我问你,刚才那人来干什么?”
老头都懒得理他们。
两个大汉不耐烦了,玻璃柜台快敲炸了,“老头,你耳朵聋了,问你话呢。”
老头也恼火了,骂道:“哪儿来的两个没教养的小兔崽子,你爹妈没教你什么叫礼貌啊。”
“吆喝,老头还挺冲,我们是飞鱼堂的,再犟嘴,相不相信叫你店子开不下去。”
“我管你飞鱼堂还是跑鱼堂,再敢跟我胡咧咧,信不信我马上就倒?”
“你?”俩大汉没话说了,还真不敢再招惹老头。出来混的都知道,老年人跟孩子惹不得。惹得起赔不起。
一句狠话都没有,灰溜溜的走了。
俩人走了,老头花白的眉头就挑了起来,喃喃自语道:“那小子究竟干什么的,怎么招惹到了飞鱼堂?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哦……”
出来的时候是下午,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凌风今个心情不太好,曹启泰的死,给他的打击还是挺大的,可以说,他起初活着就是为了弄垮曹启泰,让他身无分文,穷困潦倒,然后再整死他。
后来,母亲蹊跷的死,让他又有了另外一个人生目标。
这两件,压在他心里,让他每天都充满了动力。
陡然,曹启泰死了,死的跟他毫无关系,他怎么可能不难受?怎么可能会开心?
夜色酒吧。
名字取的一般,但是看起来还不错。
凌风踏进去的时候,客人已经不少了。
现在的酒吧,不像过几年那么正规,说是酒吧,其实就是迪厅、夜总会和ktv的混合体。
中间有舞池,可以蹦迪,当然,得在规定时间,一般是在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的半个小时。之前和之后,就是客人随意唱歌和跳慢舞的时间。
当然,唱歌跳舞喝酒的地方自然少不了陪舞和陪酒小姐。
凌风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看周围,已经不少人喝都差不多,抱着小姐在舞池里轻摇曼舞,说好听点是这样,说难听点,就是互相乱摸乱啃。
也有人更加大胆的,就在座位上抱着小姐放浪形骸起来,似乎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变得熟若无睹。
凌风刚刚坐下,就有服务员过来,凌风随意点了酒和小吃。
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图醉,就是放松心情来了,也没打算猎艳,毕竟沐雪还在,这里也不像金碧辉煌那么隐蔽。
想起金碧辉煌,他就不禁心头一热,贞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都没来得及说一声,就来了省城。岛国女人的温柔举世闻名,真不是吹的,头一次就能曲意奉承,让凌风感觉骨头都特么酥了。
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先生,要人陪吗?”
凌风看都没看一眼,摆摆手:“不需要。”
恰好,酒水小吃上来了。
那女人抓起一杯,就一口干掉,将杯子口朝下亮给凌风看,道:“先生,我很能喝的。留下我吧。”
凌风这时才打量起这名女子,灯光不太亮,但是以凌风的眼力,不难现,这名女子至少也有三十多岁了,即便画了很浓的妆也遮掩不住韶华的逝去,长相倒是不俗,仔细看,竟然有一股子高雅的气质。
这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凌风瞬间决定,留下她,不为别的,听听她的故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