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狗子就是个小人物。

也姓潘，但是跟潘三平毛关系没有，就是一个村里的。

也因为这层关系，再加上会驾驶，便成了远洋海产公司的一名货车驾驶员。

也因为老乡的关系，平日里，他都是以潘家人自居，对公司尽心尽力，因此，也博得了潘三平的信任。

在公司里还是有些地位的，一些秘密，也让他参与。

时间久了，气焰就很嚣张。

就像此刻，坐在审讯室里，潘狗子一点也不害怕，还很愤怒的叫嚣：“赶快放开我，我跟你们局长队长所长都很熟。不信，把我的电话给我，我给你们局长打电话。”

单反玻璃外。

杨义山笑眯眯的对杨壮道：“干得漂亮。”

“哪我进去审他了。”杨壮挠挠头，神情有些兴奋。

国安局平时案子不多，一年有那么一两件就很难得了。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胆量去当汉奸或者去从事阴谋活动。

今天好不容易逮住一个，管它小鱼还是麻虾，练练手也好。

不然，那些刑具……咳咳，再不练手，国安局的人都快忘了怎么审讯了。

啪！！

一嘴巴上去，潘狗子牙齿都崩掉两颗。

“爽！！好久都没有动手了，都特么的快生锈了。“

那一巴掌，似乎把杨壮这么长时间没有案子可办的郁闷心情全都宣泄出去了。

杨壮扭动着脖子，活动着四肢，感觉关节似乎都灵动了不少。

“妈蛋，看来还是要经常打打人……”杨壮嗜血般的盯着潘狗子。

潘狗子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捂着脸呆呆的看着身材魁梧，这么冷的天上身就穿了一件紧身背心，似乎是在炫耀哪鼓鼓囊囊的肌肉群的杨壮。

直到被杨壮那可怕嗜血的眸子盯住，这厮才清醒过来，

顿时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你敢打我？叫你们局长来，我要投诉你刑讯逼供。敢打我，你特么的活腻了，知道老子是谁吗就敢打我，不扒了你这身官衣，老子就不姓潘……”

啪！！

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舒爽的感觉让杨壮忍不住咧嘴直笑：“我们局长日理万机，英明神武，会认识你这种人渣小瘪三。”

“姓桑的，每年收了我们潘总那么多钱，你敢让你属下打我？再不出来，老子跟你没完。”潘狗子此刻，心里的怒火比脸上的痛疼更盛，已经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开始胡言乱语，什么话都说。

姓桑？

难道是省城公安局长？

杨壮也不理那些，掏出证件就摔在潘狗子脸上，呲牙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还以为这里是派出所呢。”

“国…国安局。”潘狗子总算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那暴跳如雷的叫嚣瞬间停止，呆呆低看着杨壮，木讷地问：“国安局找我干什么？”

“潘狗子，你听好了，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涉嫌伙同********，进行企图扰乱我国安定与团结的阴谋活动，经过我们的调查，证据确凿，所以，你被捕了。”杨壮严肃地道。

这种大声宣读嫌疑犯被捕的程序好久没有做过了，杨壮恨不得再宣读一遍。

潘狗子一愣，并没有多少害怕，“警官，不对，改叫你探员还是特工还是……算了，还是叫你警官吧。警官同志，你可不要吓我，我就是个小老百姓，最多赌博和嫖，跟********勾结……这事万万不可能做的，也不敢啊！”

潘狗子之所以不害怕，倒不是他认为自己多牛逼，或者潘三平的势力足够保护他。

而是他对国安局实在没什么概念。

潜意识里认为国安局应该就像fbt那样，专管大事的，他就嫖个娼而已，讲清楚就没事了。

杨壮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审讯室的门就被推开，跟潘狗子一起嫖的外国人被带了进来。

杨壮直接薅住那家伙的头，使劲一拽，那人不由自主的惨叫一声，脑袋后仰，惊恐的看着杨壮，用不太熟练的国语说道：“我是外国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要求通知我国大使。”

杨壮听了好一阵，才大致听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直接一巴掌糊在这人脸上，牙齿崩掉两颗，鲜血直流，这家伙又是一声惨叫。

“给我闭嘴，臭猴子，来了我国地盘上，还嚣张。”杨壮厉呵一声，那人便立刻不敢再嚎叫了。杨壮将那人揪到潘狗子面前，咧着嘴，显得神情有些狰狞，冷笑道：“潘狗子，你看清楚，这人是谁？”

“是…是印泥朋友。”潘狗子不知道杨壮啥意思，看杨壮的脸狰狞的可怕，不由吞咽了唾沫，畏畏缩缩地道。

“是印泥猴子。”

“是是是，警官说得对，印泥猴子。”

“这印泥猴子是不是跟你一起的？”

“是。”

“哪你还敢狡辩，说没有跟境外人士勾结？”

“不是……警官，不是这样的，我承认跟这个印泥猴子认识，可我们只是一起嫖，没有干别的。”潘狗子急了。

他看出来了，国安局跟公安局不一样。

现如今，公安局谁还敢刑讯逼供，国安局敢啊！

二话不问，先操练一顿再说。

“哪这个印泥猴子来省城干什么？”杨壮问。

“他，他，他……”潘狗子脸色一变，结结巴巴回答不出。

杨壮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道：“潘狗子，你给我老实点。你以为这里是公安局呢。告诉你，别指望有人来救你。公安局那一套在这里不好使。老老实实交代你的问题，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或许可以考虑方你一马。”

“我，我，我……”

“我什么我……”杨壮再次猛的拍桌子，巨大的响声，让潘狗子身体不由一颤，苍白的脸上阴晴不定，杨壮继续冷呵道：“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个印泥猴子来省城干什么？”

杨壮本意是想吓唬潘狗子一下，好让他老实配合，从他嘴里套点有关交通肇事案的有用信息。

可是在印泥猴子的问题上，潘狗子吞吞吐吐，杨壮敏锐的感觉到这中间有问题。

反正人都抓来了，不如多审问审问，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现。

潘狗子神情阴晴变换，看得出，他内心在剧烈挣扎，这让杨壮更加肯定，这家伙有问题，一双眼冷冷的盯着潘狗子，冷冽一笑：“看来最后的机会你也不打算要，哪我就试试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