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行狡兔三窟,在s市有多处房产,很多都被媒体曝光过。唯有位于闹市中的那处隐蔽的独栋庭院,罕为人知,除了“行之五少”的其它四兄弟,几乎没有任何外人来过。
方逸行把辛夷抱到床上,俯身和她面对面,用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温柔地问,“如果不愿意,告诉我,我不会勉强你。”
辛夷的心咚咚跳,她既紧张又害怕,但她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是抓住身边的男人。于是强装镇定地调侃道,“有的时候不勉强其实是在委婉地告诉这个女人,她没有魅力对不对?”
方逸行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嘴角微微翘着说,“小家伙,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谎就会鼻头出汗。”
辛夷不好意思地挪挪身体,“都被你识破了,我其实很胆小。”
方逸行轻轻地亲吻她的眼睛,声音里都是诱惑,“你知不知道一般说自己胆小的女人,真的疯狂起来,会让人癫狂。”
辛夷红着脸撅着嘴质问道,“这是你身经百战得出的经验吧。”
方逸行用手指按住她红润的唇,“嘘,我身经百战的经验不是靠听的。”
湿热的吻从额头到双眼到鼻尖到嘴唇到下巴,然后牙齿轻轻地咬住了她的锁骨。最后流连在她的胸间,用舌尖一下一下轻轻的画圈。辛夷无法承受那种来自身体深处、从未经历过的酥麻和躁动,一股气流在身体里面乱窜,无处安放。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用双手抓住方逸行的头发用力推他。
方逸行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气息混乱地问,“要停下?”
辛夷猛摇头,声音在喉咙间颤抖,“受不了,不知道该怎么好,帮帮我。”
方逸行笑得迷人,“好。”
辛夷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心只想摆脱浑身上下的燥热。
方逸行见她从没有过的羞臊难当的表情,再也提不起停下来的念头,一把扯掉床纱,轻轻的缠住了她的双手,贴着她的耳朵,吐出湿热的气息,“你若想,可以挣脱。”那种撩拨之下,辛夷哪里还有挣脱的心。
大手一捞,又拾起了散乱在地上的领带,轻柔地遮住了辛夷的双眼。随后深深地吻了她的嘴唇,再次贴到她的耳边,“不要推,不要看。难受就喊出来。”
黑暗中,她知道他的吻一路向下,直到胸间。
鲜嫩的花蕊被他一吸,含在了嘴里。辛夷浑身战栗,束住了双手,无从抗拒,一声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呻吟,让方逸行的欲*火蹭地一下窜遍了全身。一路亲吻到那无人触碰的秘密之境,只那舌尖轻轻的一挑,一扇最纯净的帷幕拉开,一股热流从下往上传遍了辛夷的全身,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条冰封的河流瞬间解冻,汩汩而流,伴着水流声,是她想克制都克制不住的呻吟声。
那呻吟不染杂质,不加修饰,发自内心,方逸行爱得不得了,喜欢得不得了,简直想把身下的人融化到自己的身体里。
于是当干涸的池塘变成了一潭清泉的时候,方逸行缓缓进入了她的身体。
纵是用了最大的技巧,毕竟是第一次,方逸行还是从她突然紧绷的身体,感知到她的疼痛。但他知道,疼痛过后,是怎样的美妙体验。
他的手轻轻抚摸她胸间绽放的花蕊,嘴唇咬住少女的嘴唇,紧紧抱住她,带着她一起起起伏伏。
她的指尖插进他肩胛的肉里,舌头无助地紧紧缠绕着他的舌头,让她带自己坐过山车一般上上下下。疼痛过后,她的头脑里一片空白,身体和灵魂同时飘到了空中,只想飞得高一点更高一点。
看到她迷乱的表情,方逸行一心想着给她多一点更多一点,尽量压抑自己的欲望,把节奏放得很慢。直到她近乎是本能地大喊了一句,“哥哥,求你。”
他终于无法自控地加快了动作,带着她一起冲入了云霄之中。
他抱着她洗过澡后,把她搂在怀里躺在床上,轻声地说着情话。
“我的小心肝,我喜欢你叫我哥哥。”
怀里的人疲累的无法睁眼,却还是本性难移地顶嘴到,“应该叫叔叔才对。”
方逸行闷笑一声。“不是老师,就是叔叔,你就那么喜欢不伦之恋吗?”
“只要是你,怎样都好。”
方逸行微微一愣,随即笑的沉醉。
“辛夷?”
“嗯?”
“谢谢你。”
“嗯?”
“你让我不悲伤,让我很温暖。”
辛夷微微睁开眼,“那晚在容远那里,你都听到了?”
“嗯。”
“是不是觉得我很自不量力,竟想保护你?”
“是啊,可是你不知道我多感谢你的自不量力,如果不是你的自不量力,我怎么会遇到你?”
辛夷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也谢谢你。”
“嗯?”
“刚刚没有那么疼。”
“哦。”
“这样想想,你之前的那些风流韵事,我就没那么介意了。”
“傻孩子。”方逸行一下一下拍着女孩的后背哄她入睡。心里默想,“傻孩子啊,多希望一开始就遇到你,哪怕是疼一点,但也想把全部的自己都给你。”
心事被晚风吹散,进入到少女的梦乡里。梦里就是方逸行的这处别致的院落,他领着她在花树下读诗。一声声地动听得如同音乐一般。那句诗清晰无比。
水精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第二日午后,辛夷才完全睡醒。四下一看,房间里竟没有人影。她起身下床,才发现浑身酸痛,郁闷地又跌坐回床上,扭头一看,发现洁白的床单上,清晰可以见的殷红。脸又不受控的红了起来。果然从女孩变成女人,就是一晚上的事情。地上还是昨晚欢愉之时散落在地上的凌乱衣物和床纱,辛夷低头拾起白色的床纱铺在殷红的血色上面。轻叹一声,“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一睁眼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你在抱怨什么呢,我的小姑娘?”方逸行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辛夷猛回头才发现,窗帘后面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一扇玻璃门镶嵌在其间,直通室外的庭院。方逸行穿着简简单单的一件白恤一条灰麻色的休闲裤,赤脚站在门口的草地上,笑眯眯地看向她。
辛夷身上也是一件宽大的极简的丝绵t恤,是昨晚洗过澡后,方逸行替她穿上的。
“你偏爱白色?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站在讲台上,也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
方逸行眉梢轻轻一挑,“什么时候的事情?”
“6年前吧,我15岁那年。”
方逸行心下一动,轻笑着说,“好巧。我第一次见到你也是在6年前。”
辛夷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哪里?”
“就是昨晚见面的地方。”
“那条香樟路?”
“嗯,你坐在一条长椅上,拿着一叠纸,对着阳光念我的名字。”
辛夷笑得灿烂,“真的好巧。”
“我能问问,你那叠纸到底是什么吗?”
辛夷坏笑道,“是符咒。在空白的a4纸上,写上相见的人的名字,冲着太阳念出来,即使是神人之别,此生也一定会相见。”
“你个小骗子。过来。”方逸行带着笑命令道。
辛夷听话地赤着脚走过去,方逸行在她腰间一用力,就把她抱到了身上,辛夷双腿夹着方逸行精瘦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头,闷笑着说,“我没骗你啊。不信你可以试试。”
方逸行在她脖子后面的吻痕处又落上了一个吻,“没必要。我想见的人就在怀里,用不着什么符咒。”
辛夷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说,“我好饿。”
方逸行邪气地一笑,“看来昨晚没吃饱,我还得更加努力。”
“方老师,能不能别开黄腔了。我是真的饿了。”辛夷不满地反抗。
“好吧。带你去吃东西。”
出门的时候路过客厅,辛夷看到大理石茶几上面的烟灰缸里装了很多熄灭没多久的烟蒂。辛夷惊奇,“方逸行戒烟很久了,而且刚刚离得近也没闻到任何烟味。难道是有人来过?”
“方老师,有人来过?”
“没有。”
辛夷目光定在烟灰缸上,方逸行看到,淡淡地说,“偶尔还会抽几根。走吧。带你去吃好东西。”
车开出了一段距离,方逸行接到了一个电话,眉头慢慢紧锁,“早晨他来了,我们谈过,不会是他。容远,我了解他,他不会对我动手。”
辛夷静静地听,心慢慢的下沉,“早晨果然有人来过,为什么要瞒着我呢?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挂了电话。方逸行好长时间不发一言。直到了餐厅,方逸行才一边给辛夷夹菜,一边缓缓地说,“我要回j市一趟。”
辛夷放下刀叉,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好一阵,眼眶有些发酸,“方老师,你上次也是在吃饭的时候说要到j市一趟,然后就很久都没有回来,回来的时候,眼角添了一道疤痕。这次呢,要去多久,又要多久没有音信,回来的时候又要添什么样的伤?”
“对不起,小辛夷,我知道这个时候离开你,很不好。”
辛夷望着窗外立夏后的浓绿,有些酸涩地说,“跟什么时候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在我把自己完完全全都交给你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对我掩藏那么多的秘密。那些秘密,会一次次地把你从我的身边带走,又一次次地让你把我推给别人,而我只能被动地听天由命。我不喜欢这样。”
方逸行看着眼前的少女,满面的忧愁,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安慰道,“辛夷,有些秘密连我自己都看不清楚,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那么,程晴是怎么死的?”
方逸行愕然地看向辛夷,没想到这么快她就会问出这个问题。
“奸杀。心脏猝停,身边全是用过的成人用品。”
辛夷的手一抖,果汁撒了出来。方逸行起身坐到她身旁,握住了她的双手。
辛夷继续问,“凶手呢?”
“一群亡命之徒,全在追逃的路上发生车祸死了。那天,程晴本来是要约我见面的,但我没有去。而那些亡命之徒的目标可能是我。奸杀只是临时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