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三个字,惊醒了刚刚睁眼的周树青。
他有医生的觉悟,提步过来,观察几秒钟,轻声地道,“像是裴先生——”
话未说完。
裴总的主卧房门推开。
他满面荣光地伫立在人前,邪肆地启唇,“是我昨晚用掉的。”
啊?
额?
他自己一个人用这东西干吗?
承翼思来想去,都猜不到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莫非……跟姐姐有关?
“别想了。”
周树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净的眼睛里,藏着淡笑。
“收拾东西,跟我回国。”
裴总忽然发令,霸气的嗓音里,裹挟着迫不及待。
“不是三天后吗?”承翼担忧地凝视着他,“你的病情还没有稳定,你的下巴还有伤痕……回去了被发现怎么办?”
“这些都不是问题。”
裴总满不在乎,微微挑起眉尾,对周树青吩咐地道,“你也跟我们走。”
“我?”周树青讶异,“我回去做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醒悟了,自言自语地道,“我确实应该跟着你们走,我要保证在回国的全程路上,裴总的一切安全。”
“嗯。”裴总淡淡颔首。
“那我回去收拾东西,半小时后机场汇合。”
*
三十分钟后。
机场。
三人顺利登机,飞机俯冲上天的那一刻,靠窗的裴总,突然面色发白,好似犯病了一般,匀亭的十指,微微蜷缩着抖动。
见状不妙。
承翼立刻问道,“树青,快帮忙。”
关于称呼,这是他们在机场碰面商量好的,以后不能叫周树青为周医生、周博士,要抹去他的医生称谓,这样可以更好地成为裴总的私人医生,而不露痕迹。
而周树青同一时间,已经拿出随身备带的药物,塞了一颗白色含片,进入裴总的口中,又伸出十指,力道均匀地摁在他的眉心处。
约莫过了十分钟。
裴总苍白的脸色,渐渐多出一道喜人的红晕。
十根漂亮的长指,也不再颤抖。
他帅性地晃了晃脑袋,清清神思,勉力一笑地道,“没有树青在身边,也许我不可能活着回国了。”
“姐夫,你胡说什么呢,还有我陪着你。”承翼越发想找机会试试空间里的解药,有没有适合姐夫病症的。
“裴先生,你刚刚有晕机的征兆,以此看来,你现在的身体机能,怕是承受不了气流的颠簸。同样,一些刺激冒险类的事情也不能再轻易进行,比方飚车,登山,长时间的狂奔……都有可能让你陷入困境。”周树青从专业角度出发,剖析着。
“嗯。”裴总淡应着,似是并未放在心上。
但却不知道,这些很有可能是他以后要面临的绝境……
……
旅途漫漫。
从早上一直飞到了晚上,将近14个小时。
回到国内已经是夜晚九点多。
下了飞机。
有安排好的车辆,早已恭候多时。
一行三人,脚步匆匆,上了车子。
“去医院。”裴总命令开车的司机,“快一点。”
他想快一点见到自己的女人。
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谁能想到,他今天晚上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