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当即便以龙相波叶功上所载的御气法门运转真气,只用了大半个时辰,内力便已恢复到凝神境三重时内力满格的状态,而这与他如今的内力上限,也还差了一半。
他收功站起,只觉神清气爽,身上气力大增。这时天色已黑,天边升起一轮明月,银光照在雪地之上,反映出来,甚是明亮,周遭物事倒也能看得清楚,秦狄走出松林,心想:“此地不知与冰河谷相距多远,看来我也得即可启程,不然的话,只怕难以追上陆姑娘。”当即辨明陆元双所行方向,施展轻功,飞奔而去。
他这一快步疾奔,立刻便觉身子较之前竟也轻了许多,奔行速度更是快了不少,心想内功修为达到通神境,果然是牛逼的很,不仅内力强了许多,轻功竟也大有长进。他翻山越岭,一路疾驰,一口气连翻过三四座雪峰,仍是不见陆元双踪影,心想这小妞脚程好快,自己这么一路狂奔,竟然未能追上。
他在一处山坳中休息了两个多时辰,便又继续赶路。如此奔行一阵,休息一阵,终于在辰牌时分,来到了聚星峰悬空桥旁。
他到了桥边,向桥对岸望去,只见桥对岸地上躺着数人,看服色不是冰河谷的弟子,似乎是搜神宫的门下,料想必是陆元双回到此处,将这几人料理了。
他飞身来到对岸,沿路进了冰河谷,走到冰河桥时,见到地上又倒着数人,这数人都是身中利器而死,其中有两个身着冰河谷弟子服色,另三人则是搜神宫所邀的豪客,但见地上到处都是血迹,还散落了几把刀剑。可见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惨酷的激斗。
秦狄心想:“这么看来,难道冰河谷已和搜神宫翻了脸了?不错,陆姑娘身中剧毒,又不辞而别,他们找不见陆姑娘,陆谷主盛怒之下,自然不会饶了搜神宫一干人等。不知双方已斗了多久,又是谁胜谁负呢?”当即抽出开天刀,继续前行。
他过得冰河桥,沿着石路行了里许,又见到五名冰河谷弟子尸身倒在路旁,这五人都是咽喉处被利器所刺,那伤口极窄极小,若是不细看,决难察觉,不知伤人者使得是什么兵刃。秦狄再向前行,一路上只见尸首狼藉,既有冰河谷弟子,又有搜神宫门下和邀来助拳的豪客。
秦狄心下甚是焦急,心道:“瞧这情形,双方都是伤亡不少,不知陆姑娘现下是否安好。”
又行十数丈,猛听得远处传来兵刃相交与呼喝之声,乒乒乓乓、呵呵哈嘿的打得甚是激烈,暗想:“这边不知是谁,斗得如此激烈。”当即快步往相斗处奔去。
跨出没几步,忽听得身后嗤嗤风声,两柄长剑从背后刺来,跟着有人喝道:“什么人?还不停步?”
秦狄听声辨位,开天刀向后一挥,将刺来的两柄长剑荡开,接着听得两声“当啷、当啷”之声,他身形一转,回过头来,只见两名冰河谷弟子并肩而立,双手空空,地下却扔着两柄长剑。
秦狄呆了一呆,心想自己适才回手挥刀,只不过是想荡开那两柄长剑而已,哪料到自己只是那么轻轻一挥,竟将这二人长剑震落,心中又惊又喜,心想通神境就是牛逼啊。他不愿得罪冰河谷弟子,连忙一拱手,说道:“啊哟,真是对不住二位,我没想到你们武功这么差劲,我只这么轻轻一挥,就震掉了你们手中长剑,真是太轻松了胡哈哈,都怪我手劲太大,真是不好意思,还请两位见谅。两位没被我震伤吧?”
那两名弟子闻言,脸都绿了,原来这两名弟子都是楚惊雷门下的内门弟子,内功修为都是凝元境三重境界,在冰河谷年轻弟子当中,已算是相当厉害的人物。
他二人适才见秦狄不是本门弟子,又见他年纪比自己还小,只道秦狄武功低微,自不把秦狄放在眼里,出剑时便浑没在意,只用了不到五成力。哪知秦狄如今内功修为已达通神境一重之境,再加上龙相波叶功劲力加持,虽是随手一刀,威力却也是非同小可,他二人疏忽大意,竟被对方一招便震落手中长剑,不由得又惊又怒,待得听到秦狄这一番“歉意”十足的道歉之言,更是恼怒至极,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其中一名弟子怒道:“好小子,你好狂妄。”飞起一脚,直踢秦狄胯下小迪迪。
秦狄没料到对方竟会突施袭击,一惊之下,开天刀在裆下一横,刀刃朝下,凝力不动。那弟子若是不及时收脚,这一脚还没等踢到秦狄小弟弟,便会被开天刀斩断,那弟子见情势危急,不由得惊呼一声,赶忙将劲力一横,变直踢为横扫。但他出招终究慢了一步,脚踝处还是被开天刀刀刃划了一个口子。
他劲力这一变向,身子便也不由自主的向后转去。秦狄恼他踢自己小迪迪,见他屁股转向自己,当即飞起一脚,踢在那弟子屁股之上。那弟子“啊哟”一声大叫,被踢得飞了出去,砰地一声,脸面撞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上,登时鼻青脸肿,嘴裂牙飞,昏晕了过去。
另一弟子见状,心下骇然,没想到这小子武功竟这么好,他连忙拾起掉在地上的长剑,颤声问道:“你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到我冰河谷有何企图?你和搜神宫那帮人是一伙的么?”
秦狄道:“这位兄台切莫惊慌,在下是陆姑娘的朋友与搜神宫可一点关系也没有,此番前来是助你们一臂之力。”那弟子奇道:“陆姑娘?哪个陆姑娘?”
秦狄道:“这位陆姑娘,当然是你们谷主的爱女了,你们谷中好多陆姑娘么?”
那弟子上下打量秦狄,心中将信将疑,说道:“你不要骗我了,陆师姐从来没离开过冰河谷,而你又不是冰河谷的弟子,更何况陆师姐从不与男子说话,她哪里会有你这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