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几天突然有个红衣女子到我家,说我妹妹要想夺魁,必须要请到钱姑娘。匕首就是红衣女子送的。我昨天去请钱姑娘的时候,一时忘了送上。”
想到红衣女子时,花墨飞的面颊陡然抖动了一下,恐惧再一次袭上心头。“那女子冷艳动人,却又说不出的萧瑟,那种极致的美,仿佛下一个瞬间就会凋零了。”花墨飞一声轻叹,为那女子的美惋惜。
“红衣女子是不是抱一张琴?”钱多多脑海里又涌出那个差点要了她命的人,女人的第六感大多是与生俱来的,她有这样的猜想也不是全无道理。
“嗯,不错,钱姑娘和她认识?”花墨飞身子微微向后靠去,一手端起水杯掩饰内心的慌张。
“认识,这辈子都忘不了。后来呢,她有没有说其他的?”钱多多苦笑一下,她们算是“过命”的交情啊,怎么会忘了呢?她看了看谢清宇,发现他竟然眼底满是歉意,急忙将头扭转回来。
“没有以后,那女人凶得不得了,我才不想再见到她。我们能不能不提她,先解决我的事情啊。”花不语如风铃般清脆的声音,焦躁地打断了沉闷的谈话。
“不语,不要乱说。”花墨飞有些动容,喝斥着打断她,眼神飘向窗外的梅花树桩,似乎那一声凄厉的琴音又在耳边响起。
“哥,你不要这样船前怕水船后怕鬼的好不好,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你和这个家。”花不语眼中泪光闪动,见花墨飞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才觉察有外人在场,自己实再造次了。才紧紧地抿着唇,将要说的话硬生生地吞进肚里。
“比赛什么时候进行?”钱多多手摸到腰间的匕首,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七日之后。最后一场比的是神韵,也是奇特,这次的评审人之一为节度使之子翁一凡,这神韵的题目就是他出的,要求最后的参赛者各展其能,最为体现花神韵味者即为优胜。”花墨飞兴味索然。
“哦,那还有时间。过几天我再来,先告辞了。”钱多多说完对谢清宇点点头,起身就走,花不语紧紧地追了出来。
“钱姑娘,我能胜出吗?”她站在门槛处,神情隐忍且惆怅,自有一番别样的风情。
“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钱多多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又觉得不够,走回头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转身离去。
“我们先去找客栈吧。”谢清宇牵巴走在她身侧。
“我是我,你是你。我昨天虽然利用了你气走他。但是,我可不想再遇到你的暗恋或者明恋者,我的小命还想活得长久一点。”她想到差点被人掐死就很不舒服,尤其是以那样的理由被掐,太丢她的人了。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已经向远处跑开了。钱多多不熟悉环境,只是低头狂奔,见了路口就拐弯,因为花神比赛的原因,街上的行人川流不息,谢清宇走走住停停,追了很久竟然把她丢了。他冷峻的脸色在阳光下并未缓和,这么危险的时候还任性,我说过,不会离开你。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的目光重新又搜寻着。
她靠在墙角,看后面没人追来,自言自语道:“这件事情太危险了,我不想让你掺合进来,幸好你没追来。”她的眼神变得失落,心却变得坚定。
她谨慎地再看一眼身后,才又低头前行,刚才一通乱跑,她迷路了。七拐八拐,拐到一个小胡同里,她鼻子突然闻到一股酸臭的味道,循着味道慢慢走了过去。
味道是由两扇黑色的小门内出来的,她刚到门口,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一个妇人捏着鼻子,变了声音对那人说:“快拿走,臭死人了。”
一个弓着腰的老头儿抬着一个笸箩出来,味道就是那个笸箩里散发出来的。她正要抬手向老人打招呼,一只大手拍在她肩上,差点把她压到地底下:“鬼鬼祟祟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