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和其他人一样,隔岸观火。
“你以为公堂是你们家炕头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简直是目无王法!”陆太守旁边的师父一副公鸭嗓子开腔了,这个新换的师爷别的本事没有,可是,一双眼睛却是亮得很,早已经认出状师是谁人,怎么能不好好表现一下呢。
这一句招来陆太守的不满,陆太守沉着脸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师爷自知有点喧宾夺主了,脸上本来奉承的笑意变得比哭还难看了。陆太守看着堂下的人,不免替她报屈,“你可知道撤诉等同于诬告,要挨二十大板的?”
“什…什么?这是哪条哪款的内容啊,我怎么不知道?呃,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她看着陆太守摇头,知道这板子恐怕挨揍定了,她半张着嘴巴,再也合不拢。乌龙案子也就罢了,怎么换来她的一顿胖揍?这真是六月下雪,腊月寒心啊。
“我比窦娥还冤呢。”她小声嘀咕着,瘫坐在地上,麻木的双腿猛然间血液流通了,像万针穿刺一样疼。顾不上这些,她全力动用自己的脑子,搜索着全身而退的办法。
她的声音细若蚊子哼哼,却被柳繁城听到耳朵里,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如何认识钱多多的,只是说什么秀娥冤不冤的,不禁念了出来:“秀娥…”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失态了,怎么会在大堂上问自己女儿的事情,于是把后面的话吞进肚子里。
他开口太过突然,过后看似随意地摆手反而像是掩饰了。柳繁城自己没注意,却有人注意到了。
“大人,看来可以结案了。柳小姐这二十大板也许不会挨了。”状师有些失落,气鼓鼓地看看钱多多,看得她直发毛。
“状师这是什么意思?”陆太守本欲开口问柳繁城要说什么,现在,又被另外一个人的话牵走了。
“因为钱姑娘就是柳小姐,世上哪有女儿告自己父亲的道理。”状师有些丧气,嘴角噙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
“柳小姐真是高明,你这样做的原因有二,第一,你找自家的店铺下手,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第二,你选在比赛前期,无非是想引起人们的注意,让你明天在比赛中更出彩。”状师一边踱着步子,一边使用身体语言,将全场人的目光引到他身上。
旁观的人不禁恍然大悟:这柳小姐真是聪明,连官司府也拿她没辙了!
“我根本不是柳秀娥,柳老爷和掌柜的在这里,他们可以作证你说谎。堂堂的一个状师,连人都会认错,还有谁敢让你辩护!”钱多多没料到出了这样的变故,她已经做了一次别人了,以后坚决不再做。状师连认都认错,难怪她会趁机挖苦。
“我又没说柳小姐的名字,你怎么知道?”状师不怒反笑。
陆太守也惊呆了,他虽然和柳繁城交情深厚,却也没见过柳秀娥,况且,比赛的时候,都是罩了面纱的,谁也没见过柳小姐真正长什么样,她如果不是柳小姐,那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呢?此刻,他就是想帮都帮不上。
柳繁城突然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钱多多,“陆大人,她的确是我的女儿。”人说关心则乱,事关女儿他一时也慌了神。他想得也没错,如果要证明钱多多不是柳秀娥,只能让自己的女儿上堂,未出阁的女儿名誉受损不说,柳家在洛阳也算是大户人家,被呼来喝去颜面何存?与其这样,不如认个假女儿,管她是干女儿也好,二女儿也罢,顶多自己落个家教不严之罪,木材行的麻烦也就迎刃而解了。
“不,我不是。捕头能证明我没说谎!”钱多多伸手指着抓她的捕快,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希望。她就是她,不是别人,也不要做别人,即使那人是神仙,她也只做自己。人们将目光对准了那个抓钱多多的捕头。
那个捕头此时正在掰着手指头算,翁公子既然帮她辩护,肯定是想整她,我也想整她,那我就不能帮她证明。于是,站出来,言词闪烁,“启禀大人,她就是柳小姐,是我们从花府请来的。当时,花家只有柳小姐和花小姐二人。”
“大人,小女胡闹,还请大人恕罪。”柳繁城躬着的身子僵硬一下,秀娥是不是有什么事?他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回家后,如何向夫人解释,还是让他头痛的大事。
“大人,不让柳小姐上堂,我也有办法证明我不是柳秀娥。而且,我决定告状了,只不过,我要告陆大人和这位状师。”什么人啊,全都疯了,我跟你们有仇啊?钱多多突然眼前一亮,她想到一个人。她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自信心涨得满满,对,要将告状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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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部分内容作了修改,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