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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原来钱姑娘懂化妆的。这可是本城丽人坊的新款妆。不错吧?”李欣卉不无炫耀地说着,她可是第一个试妆的人,要知道丽人坊只做有钱有权人的生意,像钱多多这样的叫花子是不可能知道这样大名头的。
“那天在宫里多谢你了。^^君子堂^^如果眼影换成蓝色的会更适合你。”钱多多避开话题,拼命忍住笑容。她可不喜欢这样地妆面。尤其是李欣卉黑色的眼影,不由自主地让她想到熊猫。
“哦!”李欣卉炫耀地兴致下去一半,当时,那个化妆师傅建议她用蓝色的,说她的肤色细白,用浓重的黑色会稍显突兀。她不肯,偏偏选中黑色的。第二次听人说蓝色的眼影,她的热情平白蒸发了下去。
钱多多怕耽误正经事,不想和她多聊。遂推说有事,向一旁走去。李欣卉看着钱多多转身离开,嘴里不满意地嘟囔:“哼,什么都不懂!怪不得只和个伺候人一样眼光,怎么样都上不了台面。”
李欣卉所说的伺候人就是化妆师傅,既然她无法认同别人的建议。别人又无法接受自己。她只得从其他方面找原因。分析来分析去,就是她高高在上地地位。而那些下人是不可能和她有同样见识,如同蒲柳之姿无法相较天香国色同样的道理。
她心中是怨恨钱多多的,可是,她从不把怨恨摆在脸上。父亲说过,如果你恨一个人,必定是那个人有与你不同之处。不要告诉她你恨她,反倒要以礼相待,让她发现你是可以信赖的人。如此一来,你就成了胜者,就不会再去恨她。
她曲解了父亲地意思,所以,对钱多多虽然礼待,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恨意不仅难平复,反倒与日俱增起来。好在,昨天收到徐少淮父亲写的提亲信,她今天才有这么好的兴致逛街。
如果婚事一早确定,她会及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钱多多,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钱多多会是什么表情了,惊愕?哭泣....对于刚才钱多多的话也只是嘟囔而已,还没达到气愤的程度。
钱多多躲得远远地,她可不想再撞见李欣卉或者其他熟人。只是,那个烟熏妆真的好看吗?她的审美水平也就这样洼了,怎么也看不出来美在何处?算了,既然人们能接受,她还能说什么呢?
对啦,既然人们能接受烟熏妆,难道就接受不了乞丐服了吗?春末夏初了,就做一身打了补丁的乞丐服,一件上衣一条裤子。只要在布庄找些布片拼接起来就成,还不用浪费钱去买料子做衣服。
“抓贼啊,抓贼啊...”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钱多多的思考,一个人影向她这边过来,越跑越近,近到她能听到那个人粗重地喘息了。那人衣衫褴褛,手中抓着一个钱袋,不停地回头张望。钱多多气愤非常,上前将那人按住。
她很生气,丐帮有明确规定,乞丐只能做专职,这人是兼职做了小偷,或者他不是丐帮弟子。不管怎么说,做盗贼都是可耻的。不管三七二十一,逮住就是对的。
小偷双手举着袋子,一再告饶。苦主走上近前,拖着略肥胖的身体吭哧吭哧上前几脚,把小贼踩在地上,旁边还有人准备动手。被钱多多给瞪回去了。“他偷了你地钱,自有官府惩治,轮不到你们都动手打他。”
胖苦主见钱袋失而复得,又见帮忙抓贼的是个美女,不禁收回盛怒,露出笑脸,“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只是口头感谢,却没点儿行动表示,钱多多有点儿不乐意。得,她一个弱女子,成了义务抓小偷的了。
“他只是偷了你的钱,你送他见官就是。你看他穿得破衣烂衫的,偷钱肯定也是不得已的。但凡有个营生,谁也不愿意做贼地。”钱多多自从患了晕血征,就不也再看这种激烈场面。她只看着苦主,猜想小偷脸上肯定血肉模糊了。
“姑娘说得是,姑娘说得是。丁五,拉他去见官。”胖苦主转脸又是一副恶相,狠狠地看着地上地小偷,毒辣的眼睛差点儿要杀了他。
“钱姑娘,救我,救我。”小偷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拉住钱多多地衣角。
钱多多只看到他鼻子和嘴色的血色,就觉得眩晕地厉害,花容顿失,她惊慌失措地拽住小偷的肩膀,强支撑着没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