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错认
作者:一代妖孤      更新:2020-06-28 05:11      字数:2256

他就是例子!

若不是知道某些不得了的事,也不会沦落成现在。

虽然,现在也不错。

可是跟以前,还是没法比。

“我明白的,”刘之远认真地点点头,“师父,我不问了。”

话音一转,他接着开口,“但是,徒儿觉得,当今肯定会找过来。”

他有种感觉,当今种种难以理解的行为,必然跟他的隐疾有关。

而这个,找自家师父最为合适。

一来不用担心泄密,二来,治愈的可能性更大。

“找过来也没用,”古大夫无声地叹口气,“圣上的龙体,我亦无能为力。”

当今的隐疾,是古大夫的一块心病,事关国作,由不得他不上心。

然而,医书已经被他翻遍,依旧没有找到什么方法。

先天不足,后天又没法弥补,想要治愈,何其艰难,除非,回炉重造。

“师父也无力回天?”刘之远很惊讶,“圣上可有性命之忧?”

“无性命之忧,”古大夫浑身肃然,“却有国运之难。”

“这么严重?”刘之远紧张地问,“师父,能否避免?”

“难,”古大夫抬头望天,“天命难违啊!”

他一度怀疑,大周是不是注定有此一劫。

话题中心的主仆俩,不紧不慢地逛了一下午,天黑透才来到俱全楼。

“两位客官,可是要住店落脚?”小二殷勤地问。

“可有上房?”祁庸不紧不慢地开口,“要最好的房间。”

“一间?”小二犹疑地看着两人,然后提醒道,“上房仅有一张床,无榻。”

“无碍,一间既可。”

“成,小人这就安排。”

安置好两人后,小二立刻跑到后堂通报,“管事,少爷让留意生人,小人觉得这两个很可疑。”

“可疑?”管事疑惑地问,“怎么说?”

“通身气派,一看就不是咱们这小地方的。”

闻言,管事站起来,“你们好好伺候,我去趟老宅,都给我警醒点,万不可惹怒贵人。”

“管事放心,小人知道轻重。”

韩家老宅,夜幕降临,不能风流的韩起,无聊之下,只好拉着儿子小酌。

“可惜,可惜,可惜至极!”

“爹,”韩义非常无奈,“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这老头,安安分分混吃等死不行,天天作天天作,每天都把自己累的半死。

“兔崽子,”韩起生气地看着儿子,“怎么跟老子说话呢,没大没小。”

然后,捂着眼睛哀嚎,“我就知道这个家容不下我,成,我走,我走还不成。”

说完,偷偷打开手指,察看儿子的反应。

果然不出预料,脸黑的吓人。

“爹,”韩义额头青筋皱起,“你再这样,我真把你关起来了。”

闻言,韩起挺挺胸口,悲愤地控诉,“关就关,反正也没差别。”

现在大门都不能踏出一步,跟关起来有啥区别?

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笼子的鸟。

“没差别?”韩义被这话气笑了,“没有下人,没有玉器珍玩,也没有各种美人,天天吃白菜萝卜,你受得了?”

“兔崽子,”韩起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你居然苛待自己亲爹?老头子的遗言,你忘了?”

儿大不由爹啊,这儿子白养了,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要这糟心儿子。

“我多想自己忘了,”韩义咬着牙挤出这句话,“要不然也不会让您这样折腾。”

他真的心疼自己了。

别人家都是爹为儿子撑起一片天,他们家相反就算了,爹还是个铁憨憨。

累死累活赚的银子大把撒出去算了,还各种抹黑自己,天天给自己添堵……

欺软怕硬,又横又怂,简直,让人无言以对。

再一次,韩义深深的嫌弃自己的亲爹。

“哪里自在,”韩起梗着脖子反驳,“这不能做那不能去,哪里有黄家口自在,姜妹子就不像你,管这管那的,平白让人厌烦。”

“当我爱管你?”韩起寒着脸开口,“要不是你姓韩,一头撞墙上我都不会收尸。”

这话,歹毒至极。

旁边的下人听闻后,立刻抬头望天,假装自己是木头人。

“兔崽子,”韩起气的胸口疼,“老子就知道你天天盼着老子死。”

冷哼一声后,他继续开口,“老子死了家产全是你的,想的美!老子就要好好活着,活到九十九,活到我重孙都娶妻生子。”

看老子熬不死你个兔崽子!

韩起说完,黑着脸离开。

离开的时候也没忘记,把他的宝贝酒全部拿走。

“少爷,”韩云小声劝说,“老爷就是这样,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咱,不跟他计较。”

计较也不行,最后只有少爷一个人生闷气,老爷早就把这件事忘了。

“算了,”韩起烦躁地摆摆手,“不提他了!”

以后,他还是尽量少待在家里,不然要少活几十年。

他的话刚落地,韩风过来禀报,“少爷,俱全楼的管事说,酒楼来了两个生人,很是可疑。”

“嗯?”韩义转向韩风,沉声吩咐,“把人叫过来,我来问问。”

“少爷,”韩云高兴地开口,“这可是好事啊!”

“不对,”韩义皱眉沉思,“时间不对。”

“怎么不对了?”韩云不解,“祭祖返程正好路过咱们平安县,刚刚好。”

“没有这么快,”韩义分析道,“这位新科状元祖籍皖西,距离咱们这三百里,一天时间走不了那么多路。”

“这么说,”韩云喜色退去,“咱们找错人了?”

“嗯,应该是,”韩义扶扶额头,“先问问看吧。”

管事进来后,把情况简要说一遍。

“主仆俩同宿,气度非凡,衣着华丽,眉宇间带有傲气,”韩义复述管事的话后,快速分析,“这的确不是普通人。”

“有没有可能就是新科状元?”韩云急切地问。

闻言,韩义看向管事,“来人大约多大年纪?”

“二十四五吧,唇红齿白,面色白净,很是俊俏,旁边的仆人老一些,约莫三十多,很有,很有威严。”

“果然不是,”韩起叹口气,“再接着等,他一定会路过咱们平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