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去休整后,阿福因为知道可以和我这个“表弟妹”一起出村,很是热心的跑来帮我生火做饭。午时刚至,黄老带领我们来到讯外的河边对我们说,“我们这个村子一天只有两个时辰进出的机会,且两个时辰的进出方位并不同,前天戌时你们恰巧由生门进入村子,午时却只能淌着河水先向西南行二十里再向西方行十五里方可出山。你们这便走吧,照顾好阿福。这会外面一定有人在寻你们的踪迹,你们留下信息,误导刺客进入村庄,我在村子里将他们带入死门,替你们扫清尾巴。”
“黄老大恩,此去必定视阿福为亲兄长。你且保重。”“老叔,你放心啊,我很快就回来接你去享福,你等着我。”恒惜福向黄老挥挥手,兴奋地率先打马而去。我们一行人翻身上马,拱了拱手便挥鞭踏水奔驰。为了方便出逃我已换了轻便的男装,只有我不会骑马,顾忌到恒宇宸的伤,只好先让付清带着我。付清显然是没有恒宇宸细心的,坚硬的马鞍伴随着马匹的跑动颠的我屁股生疼。
才出村子走了不过十里地,恒宇宸的卫队就发现了附近杀手的痕迹。我把一大截树枝拴住从村里带出来的马尾巴上,在心里默默向马儿道个歉就一针扎在了马的后臀上。老马识途,马儿向着村庄的方向狂奔而去。马蹄声和树枝拍打水面的声音远远听起来还真想一队飞逃的人马。即便自己再不情愿我还是爬上了马背,再颠簸也总好过两腿开拔。
就在我们又跑了小半个时辰时,一群黑衣蒙面人淌着河水靠近了村子。做戏做全套,为了让杀手相信我们就在村子里,走的时候我们特意把受伤的马留下,换上了村子里的马。为首那人看见我们留下的马向其他人打了个手势就悄悄进村了。黄忠敬早就带人撤离到村西头后山了,村子里只有家禽家畜。突然一个模糊的人影向村东的竹林一闪而过,黑衣人们赶紧提刀追上去。竹林里以前为了防止不轨之人放满了陷阱,刚进入没多久,黑衣人们就损兵折将惨叫连连。但他们毕竟训练有素,很快就从竹林退出。为首那人仔细观察了一下村里小路上的脚印,又将耳朵贴在地上听了片刻。“西面!”说罢,率先向西面掠去,其他人紧随而去。
我们并不知道村里的情况,而去此时的我们并不轻松:我们和另一小队杀手迎面碰上了。“殿下。”穆赫有点担心,面前虽然只有十个人,但是我们一行19人我和清儿不会武功,还有几个伤势较重。“轻伤者跟我上,重伤者护着两位姑娘快速冲出去。”说罢提剑而上。我心知自己留下也是累赘,只能尽量配合着他人冲出去。我们在前方五里处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恒宇宸等人终于回来了。还好还好,这回虽然仍然有人受伤但是人都回来了。
我急忙跑过去,拉着他问他怎么样了。可能是我太用力,恒宇宸皱起了眉头。我这才发现恒宇宸昨日受伤的左手无力地垂着。一直使用双剑的他此刻只有右手提剑,看他伤成这样我心里不由一紧。如果再不进城疗伤,我真不知道他的手还能不能保住。而恒宇宸此刻显然没有太过在意自己,只满脸忧心地催促大家尽快离开。不仅仅他,穆赫和付清的的眉头也一直拧成了川字。我心知此刻情况想必十分严峻,也不多说废话,上了付清的马又是一阵疾驰。未末时分,我们终于出了茫茫山麓。
现在,我们一行人不断地被人追杀,究竟是走大路进纵方城还是抄小路直奔都城,成了大家迫切需要决定的事。想了半天我还是说出来我的看法,“宸王殿下,这次显然是朝中党争,我们如今这情况贸贸然入京想必九死一生,不如先去州府,大家的伤拖延不得。去州府打听一下消息,联系旧部方可平安入京。”恒宇宸点点头,“本王也是这样想的,与其奔波数日入京,不如弄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此时的小村后山,黄忠敬浑身是血的用间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终究是老了,才这么会就已经撑不住,若是当年杀这几个小贼无异于砍瓜切菜。太子殿下,皇上,臣为恒熙尽忠了。”纵使他的宝剑还稳稳的插在地上,却再也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说罢黄忠敬佝偻的身姿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