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魔众首领一声令下,魔众们纷纷摆出了作战姿态,面对着前所未见的强大力量这群非法者无奈只能选择放弃斗争,只得将好不容易到手的战利品都白白送给了从未出过力的魔众,而自己只好孑然一身去寻找下一个侵略地。
“大王,我实在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放掉那些人类?”
“是的,煽动这次进攻的就是我们啊。”
“你认为麦茨霍恩能赢?”
“属下并未亲临战场,不知道战果会怎么样。”
“魔族与天神历经了无数次战争,即便有几次咱领过天界,但最后总会被天神们打回灵界,况且就他麦茨霍恩,他能带领魔族打赢这仗吗?你再看看这地界,即便比天界逊色,但也总比灵界好吧,在这里安家难道还不如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灵界吗?我阿德莱坦一定会把你们带出那贫瘠的灵界,这是我的誓言!”
两魔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尽是灵界所没有的东西——肥沃的土地、漫山遍野的翠青、与山火融为一体的夕阳,对于常年生存在又阴又湿且暗无天日感受不到温暖的灵界这一切莫不是最大的诱惑。
“但属下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放走那群人类。”
“如果屠杀他们,吞并他们的土地与财富的话,那样富贵只是一时的,等天神们腾出手来必定会来找我们麻烦,毕竟我们数量实在太少了,所以第一步只能先与人类达成同盟壮大种族力量,懂了吗,煞绯浮?”
“虽然属下还是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只要跟着大王干就对了,哈哈哈哈。”
“大王。”一名身姿修长、体态婀娜、面容清秀、长发齐腰的女魔众向他们走来。
“都安顿好了吗?”
“似乎出现了一点小麻烦。”这名女魔众在说“麻烦”这两字时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虽说是无奈但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酒窝也跟着嘴的笑容而“笑”。
阿德莱坦一把从刚坐着的巨石上跳下,随着她走向了这个“麻烦”。
“梅泷妮,这就是你说的麻烦?”阿德莱坦顺手指了一指。
没错,这个被梅泷妮所称为麻烦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名人类小女孩。
在这场虐杀中小女孩的父母兄弟相继惨死在了药叉头领的巨斧之下,在那张深绿色的极具扭曲的脸之下只有着对人类的嘲笑与憎恨,当用斧子划破人类那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身躯时或许是他活着做的最快乐的事。在这之前,偷猎者也常常潜出白色长城取药叉的筋骨做药引,如果某个女药叉长得十分合意,人们也会抽走她的手筋脚筋将她做成性玩具,不过身在这小村子的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能用上这么高级的东西的也只有那些名媛贵族。
巨斧像一只野兽般四处喋血,挥舞它的那药叉也如同发了疯似的往人堆里扎。当巨斧像一只正在捕食的老鹰扑向猎物般飞向小女孩时,她此刻内心什么也没了,她不想死,但又没有什么能拯救她让她躲开这被人血染红了的巨斧,她放弃了再看这世界最后一眼,放弃了呼吸,放弃了思考。
“全部滚出去!”
巨斧停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听懂了吗?听懂了就滚!”
小女孩缓缓睁开了双眼。
似乎是有人在吵架呢。
啪的一声小女孩的身上被溅满鲜血,但这并不是从她身体内流出来的。
一个无头巨尸怦的一声倒在了她的面前,鲜血继续从已经破败不堪的脖子中迸出。
她很害怕,害怕极了,这惨状一般人可能睹一眼就会难以接受到发疯,但这小女孩却内心极为纠结,她害怕着这一切的同时也庆幸着自己活下来了。
没错,在这这场惨绝人寰的屠杀中侥幸的活下来了,她再次开始用自己那漆黑又清澈的双眸看着她眼中的世界——魔众,她再次开始呼吸,再次开始思考。
还沉浸在弄璋之喜中的南海龙宫迎来了第一位来庆贺的贵宾——末流海龙王黑龙安德昂。
“老兄近来可好啊?”
“哎呦,马斯贤弟啊,先别说为兄,为兄先恭喜你抱外孙咯!”
“哎呀,见笑了,不过老兄可真是兵贵神速啊,昨天才发出请帖,今天就到我南海了。”
“马斯贤弟,说到这个,等喜宴结束后为兄有一票大的要和贤弟你商量呢。”
“喔,居然如此,那么兄长我们兄弟就暂且不谈这个,先去喝上几杯可好啊?”
“走了那么就的路,为兄甚是渴啊,哈哈哈哈”
“夫君,我这右眼皮一直在跳呢。”一名身着睡袍面色若初春桃花,双目水灵的女龙众小鸟依人的卧躺在一名面容风流倜傥的男龙众怀中。
“没事的,夫人,这用人类的说法啊,左眼皮跳表示有好事要发生,右眼皮跳表示有坏事要发生。”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她顺滑的黄色头发。
“可是我就是右眼皮在跳啊!”她那张楚楚可人的脸蛋儿上露出一丝丝恐惧的神色。
“哈哈哈,瞧我这记心,是我记错了,是右眼皮跳表示有好事要发生,左眼皮跳才表示有坏事要发生。”
“夫君,你经常去地上吗?”
“姐姐,大事不好了!”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位气喘吁吁的橙发少女,头上那对黄色的犄角在长发的遮蔽下只露出一点点角尖。
“是我打扰了你们姐妹俩吗?那我先回避下了,亲爱的爱莲尔海裟。”说罢,他用犄角轻轻碰了一下怀中爱莲尔海裟的犄角。
“其实......其实你不必回避,相反你也应该知道的。。。。。。”扎缪尔的双颊显得通红。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扎缪尔将与末流海王子蛮格勒相遇、相识、相知、相恋的过程简短的告诉了哈文。
“那你为何不一早就说出来?我曾向乳海发过誓如果你们姐妹有谁有自己的心上人那么我就会成全你们。”
“您的好意我就心领了,毕竟您现在自己对自己的事也是束手无策吧。”
“话说回来,妹妹,你刚刚说不好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哎呀,对了,就是那个,那个,对,末流海龙王已经来了。”
“你这小心思啊,看样子夫君我这妹妹得有事拜托你了咧。”爱莲尔海裟微笑着将头扭向正抱着自己的哈文。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哈文无奈苦笑道。
“哦,这不是哈文亲王吗?原谅小王刚刚喝多了,没法给您,嗝。。。。。。”
“郡王可真是爱开玩笑啊,我这个没封地的亲王哪有您这位末流海龙王来得实在呀。”
“不知您特意大驾光临是做何意啊?”
“请问令公子是否有随您同行?”
“哈哈,原来就问这事啊?小王已令他留守末流海了,他没来!”他边大笑着说还边向哈文摇了摇手。
那被大长袖裹着的手缓慢的摇着,这摇摆的幅度就像是揣着重物一样不自然,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袖中还是时有粼粼金光闪到哈文的眼睛。
“这样啊,那我先告退了,末流海龙王,我们都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哈文与安德昂对视了一下后便往着大门方向走去。
“变亦变,不变亦变,天下要大变了,醉了,真醉了,老夫是真醉了哟。”
哈文在听到安德昂大喊后脚步有稍稍放慢,但很快又继续加速走到了自己的寝宫。
“怎么样?”当哈文刚推开大门时扎缪尔就一把从床上跳下来迫不及待的跑到哈文面前,一看见哈文时就将那张樱花般白里沾红的脸凑了上去,用那双猩红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哈文。
虽然她心里早有了底,但还是自我安慰着,等待着哈文宣布这最后的结果。
“你安心好了,你的心上人他没来,不对,应该是很抱歉。”说着哈文也渐渐的低下了头。
扎缪尔见状连忙把刚要流出来的泪水憋了回去,对着哈文露出了极不自然且十分僵硬的微笑,仿佛想告诉他其实自己一点事也没有。
短暂的互视后扎缪尔含着泪跑出了哈文的寝宫,爱莲尔海裟与哈文望着扎缪尔失落的背影自己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抱歉,打扰了。”扎缪尔在跑出去时仍不忘留下这句话,希望他们不要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受影响。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亲爱的,我似乎隐隐感觉有些不安。”哈文坐到了爱莲尔海裟身边,望着她那琥珀色的双眸。
“是因为扎缪尔?”
“不,刚刚我和安德昂交谈时感觉他的话很奇怪,总是让我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爱莲尔海裟一把抱住哈文,微笑着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分开!”
“傻瓜,要是真有什么意外我拼了命也要保护好你们母子的。”哈文温柔的亲吻了一下怀中的爱莲尔海裟。
“嘿!”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下扎缪尔的右肩。
“你,你怎么会在这?”扎缪尔猛的一回头,橙色的长发如同被狂风吹起的柳枝般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