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格特转过头来看着默斯特,因为希卡尔一直禁止他接触这些东西,所以一听到对他来说比较新鲜的事物的时候便来了兴致。
默斯特摇晃着那副牌,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格特“没错,就是赌”
格特因为没玩过,所以不了解,于是问默斯特“怎么赌?我从来没玩过这个东西,所以……”“没事没事”默斯特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连忙摆了摆手,示意格特这些都不打紧,“那好吧,我跟你赌”格特见默斯特一直坚持,也就答应了他。
“规则很简单,我们这里有一种叫做“冲阵”的游戏,估计你也不会”说到此处,默斯特看向格特,想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不会,在看到格特点头之后,继续说“这种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但需要三个人来共同参加,我们两个人赌的话,就没有那么多事了,这游戏里面单牌最大的是大鬼,最小的是三,这样吧,我从牌里面拿出大鬼和一张三,我们两个人分别选一张,选到大鬼的就算赢,考虑到你身体不方便,为了公平起见,由茱莉当做裁判,可不可以?”
格特也明白了这简单的规则,其实就是比大小“那赌注是什么?”格特虽然在父亲的管教下从来不赌博,但也明白赌博是需要有赌注的。
“小伙子真懂事”默斯特看向格特的眼神充满了赞许“赌注也很简单,若是我赢了,你就要加入我们自由社,今后的一切行动听从我们指挥。若是你赢了,我们就会在你治好伤之后放你离开,就当你从来没来过这里,而且,在你完成那件事的过程中,我们还会暗地里为你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你觉得怎么样?”
格特想了想,觉得他的话里并没有什么默斯特能找到漏洞的地方,于是便答应了。
默斯特从那副牌里抽出来那张大鬼和一张梅花三,与其他扑克牌不同的是,大鬼那张牌上绘画的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鬼,而是一张红色的大兔子,然后默斯特把这两张牌递给了茱莉,茱莉把这两张牌伸到格特面前,在格特确认无误之后,茱莉又把牌还给到默斯特手中,随后默斯特左右手分别抓着一张牌,手心冲下,手背朝上,伸向了格特“少年,你要哪只手里的?”默斯特问格特。
我善用右手,“那就右手吧”格特开口道,“那我就是左手了”默斯特一脸无奈的说
默斯特并没有翻开那张牌,而是把右手那张牌直直的递给了茱莉,茱莉也伸手去接那张牌,谁也没有看到,在交接那张牌之前,默斯特偷偷地用拇指在牌面上摸了一下……
茱莉双手夹着那张牌,看了看两个人“准备好,一,二,三,开!”茱莉和默斯特同时翻转过手里的牌,茱莉一脸尴尬的看着格特,她也不想这样的,但结果就是这样,格特选的那张牌就是张梅花三,当然,默斯特那张牌就是上面画着大兔子的大鬼……
格特亲眼见证过结果之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没有说话,只是一阵阵的出神……而默斯特和茱莉也是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等着,他们都明白,此时的格特正在经历一场心灵上的斗争。
短暂的沉默过后,格特缓缓开口,“把那堆纸给我吧”默斯特和茱莉都知道格特说的是什么,于是,茱莉从床上拿起了那份“自由社入社申请书”翻到了申请人那一栏,然后递向了格特。
格特一脸无奈的说“我现在没法写字啊”话音刚落,默斯特便一脸谄媚的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一样的东西,打开一看,是印泥“没关系,我们按手印也可以的”……
按完手印之后,默斯特看这格特,安慰道“恭喜你少年,光荣的成为了我们自由社的一员,你好好养伤,我们先走了,我们会常来看你的”说完,默斯特就打算和茱莉一起离开。
“我是不是被你骗了”病床上的格特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呵呵呵”正要离开的默斯特并没有动,而是从口袋中拿出了烟斗,然后看看了看格特,又把烟斗放了回去。
“很简单,你只要参加了场赌局,就已经输了”默斯特看着格特,打算告诉他真相。
“为什么?”格特想问个明白,输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输。
“原因很简单,首先,你告诉我你不会玩,在赌局开始之前你就已经交出了你的全部底细,所以我有充足的条件进行陷阱的布置,而且这场赌局从规则到道具都是由我一个人说了算的,甚至,裁判也是由我来选的,换个方式来说,我可以在常规方式下选出来一种对我赢面最大的方法来进行赌局,然后,非常规的方式来了,我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将你原本选择的大鬼换成了梅花三,也就是说,正常的情况下你才是赢家,但是很遗憾,我作弊了”默斯特掏出了那副牌向格特炫耀着。
格特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还有一件事他不明白,就是他们为什么非要自己加入他们,他们既然知道父母的事情,想必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完全可以把它交给塔尔克皇族或者是马尔斯他们,他们一定会给自由社这帮家伙一大笔赏金的,但是他们没有,反而是不断的纠缠自己,这才是最费解的“那么,我还想问,你们为什么总想让我加入你们,而且这个恐怖组织,哦不,是自由社,这个自由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默斯特笑了笑,说“想让你加入我们是因为我看中了你那份仇恨下蕴藏的潜力,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弱小,但是我们想让那份潜力真正的发挥作用,从而与我们一起达成那最终的的梦想,这是我们全体自由社员的夙愿,也是我们希望你能实现的,至于我们为什么不把你交出去,也很简单,我们根本看不上那点赏金,你想想,一个忠诚能干的社员和一笔为微不足道的赏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格特没有作声,然后默斯特接着道“自由社的目的吗,呵,我们就是想让我这种作弊的方式不再合法,在这个充满罪恶与欺骗的世界里,人们时刻生活在变乱之中,我们想让那些污秽全部消失,但是,隐藏在污秽背后的现有利益者是不会容忍这种情况发生的,所以,既然这个世界阻止我们实现理想,那我们就推翻它,然后再重新建设它,我们终将会建设出一个以民主与文化为主体的新世界,到那时,人们将会生活在自由之中,世界将不再会饥饿与战乱,那便是我们一直苦苦追寻而且终将会实现的理想国!”……
格特听得出了神,等到回过神的时候,茱莉已经离开了,而默斯特也要走,格特不自觉地看向了默斯特,默斯特看着格特正看着自己,露出一个还算正经的微笑,振臂高呼一声“一切为了正义!少年,快快养伤,世界正需要你去改变!”,然后便掀开帘子离开了。只剩下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格特,格特仿佛还在回味刚才默斯特说的话。
“自由社,理想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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