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会一如他深深地爱着“顾小姐”一样爱着自己呢?

那她在得不到回应时候的绝望会不会也像他现在这样呢?

他不知道。

“楼先生?”

冯暮城有些不满的皱紧眉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谈生意走神的!他顺着楼曲钟发怔的视线，望过去……

竟然是顾伊曲刚刚站着的地方，只不过在几分钟前被他吩咐去倒咖啡了。

“楼先生没什么问题，我们就签字吧。”冯暮城好像并没有太在意这个偶然的发现，深色如常的说到。

“……”楼曲钟这才回过神，发觉自己刚刚都在想些什么，“没问题。”说完，便在乙方的后面签下了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楼曲钟。

冯暮城从楼曲钟的手机接过文件后倒是没有像那些庸俗的贵族再得到合同的时候立刻用保险柜锁上，而是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他拿起茶几上盛满水的水杯放到楼曲钟面前，“喝么?”

楼曲钟淡淡的看了一眼，好似是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我喜欢和咖啡。”

几乎是同一时刻，冯暮城和楼曲钟均是一愣，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坐在沙发的两边，没在说话了。

屋子里陷入了寂静，直到听到一串轻快的脚步声，楼曲钟闭着的双眼才轻颤了颤。

不久，随着一声敲门声，门被推开了。

顾伊曲端着两杯咖啡来到了沙发边，从餐盘上拿起一杯轻轻的放在楼曲钟面前，随后又拿起另一杯放到冯暮城前面。

她的手，是颤抖的，即使她已经在竭力的掩饰，她还是没法彻底对他免疫，纵使他伤她千百回。

——

“合作愉快，楼先生。”办理好相关事宜后，冯暮城优雅的从沙发上起来，朝楼曲钟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楼曲钟也伸出手，两只大手一握即松。

顾伊曲却还踌躇在原地，按照公司的规矩，最后散场她身为甲方的秘书也要握手，只是……

楼曲钟淡然的看着顾伊曲，看她还没有举动倒是没有在意，“顾小姐。”

“……”顾伊曲愣愣的看着楼曲钟，他叫的很是生疏，像是萍水相逢，良久，她冲着他点了点头，“楼先生。”

——

明明都轰轰烈烈的相爱过，再次见到却只是陌生人。

*

冯暮城对顾伊曲的态度，很奇怪，真的很奇怪!12月20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