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北堂离的那带着探寻的目光,北堂尧心中暗怒,不过同时也在冷笑,不过表面上却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都不知道。
见礼完毕,北堂离也将大殿里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却没有找到心中的那个身影,脸上微微的有些失望,关于这个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了出来,不过却都没有点破。
北堂夫人轻咳了一声道:“好啦,大家也都饿了吧,饭菜早已准备好啦,现在咱们就入席吧。”
众人闻言都是呵呵笑着点头表示赞同,一众人在北堂夫人的主持下都坐上了一张巨大的餐桌,桌上山珍海味早已齐备,满满当当的一整桌,看了就让人食指大动,众人热热闹闹地边吃边聊,就在这时,北堂离却仿佛是不经意地开口道:“对了,二弟,怎么没看见弟妹呢,一家人聚餐可不能少了她呀,派个人去叫她来吧。”
北堂尧呵呵一笑道:“这个就不劳大哥挂怀了,明月刚刚怀了孕,身子有些不适,也只喜欢吃一些清淡的东西,所以就没来。”
“怀···怀孕了呀,呵呵~~”北堂离的语气中却是透露出了相当浓厚的失落感。
在座众人都是明白北堂离的心思,不过对于这一点,谁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时候北堂夫人却是岔开了话题道:“离儿此次回家要呆多久,你父亲那边的情况如何呀。”
北堂离闻言也立即整理好了心情,道:“孩儿此次是奉旨回家,圣旨上也没有说让孩儿什么时候回去,估计可能是皇上另有安排,所以,在没有得到皇上新的旨意之前,孩儿都要呆在家里,至于父亲那边的话,还请母亲放心,父亲说东部的战况已经基本上稳定了下来,短时间内皇上是不可能再对东部的其它国家动手啦,只不过他作为大元帅却是无法脱身,让孩儿代他向母亲问好,同时也叮嘱母亲务必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此外,父亲还在那边得到几件很适合母亲的好东西,此次也一并叫孩儿带了回来,晚些时候孩儿就亲自给母亲送过去。”
北堂夫人闻言很是高兴,道:“只要你们父子二人好我就高兴啦,至于什么东西嘛我都不在乎,你父亲啊就是的,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每次出远门还都想着要给我带点东西,却不知道啊,在我心里他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在场众人闻言都是呵呵轻笑,突然北堂夫人话题又一转道:“离儿啊,你看,你弟弟都快要有孩子了,你呢也是老大不小的了,我和你父亲在你们这个年纪都已经成亲很多年了,只不过呀,哎,你父亲年轻的时候一心追求武道,呵呵,不说了,你看为娘给你张罗一门亲事如何呀?”
北堂离闻言,毫不犹豫的道:“母亲,其实现在孩儿也和父亲一样,想要追求武道,暂时不想成亲,等他日我武道有成再请母亲大人为我做主不迟。”
“哎,你这话说得,成亲只是让你收收心,为娘给你物色的也不是什么凡人女子呀,京城鹰扬卫大将军单中元的小女儿年方十七,出落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听说她的武道天覆也非常的不俗,现在都已经是太极境返虚的修为啦,为娘见了甚是喜欢,我儿如果有意的话,为娘明儿就派人去提亲。”北堂夫人道。
北堂离甚是无奈,只好岔开话题道:“母亲,您看现在咱们一家这么多的长辈还有兄弟都在,要不等晚些时候咱们再谈可好。”
北堂夫人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也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同时也庆幸李明月怀了孕,此后就可以慢慢地绝了北堂离的心思,免得为了这个女人引得兄弟二人不和。
傍晚,北堂尧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回家,而是带着自己的几名护卫来到了城郊两百多里的怒涛江畔,这是一条宽约十里的大江,水流看似平缓,其实却是十分的湍急,一般的船只根本就不可能在上面行驶,靠近岸边更是暗礁丛生,一个搞不好就算是特制的大船触礁了也有船毁人亡的危险,更有甚者,武者根本就无法在这江水中畅游,就算是生死境的强者不可能在江水中游泳超过一顿饭的功夫,并且水的阻力极大,游泳的速度简直就如同乌龟爬行一般的缓慢,最为奇特的是,这条江中似乎有天然的禁空大阵,就算是只鸟也别想从空中飞过去。
“二少爷,您怎么想着跑到这里来啦?”一名奈何境的护卫上前一步笑声问道。
在自己的这些贴身护卫面前,北堂尧完全没有了顾虑,开口朝着大江吼道:“有人时常的惦记着我的媳妇,可是我却偏偏不能把他怎么样,而且还要强装作若无其事,他妈的,这样的鸟气你叫我如何能忍受!”
护卫闻言不再多言,这两兄弟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在他们心里也都为北堂尧感到不平,还有的也感到不值,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而北堂尧却是为了她牺牲了太多太多,照他们的想法的话,北堂尧要是喜欢,抢来便是了。
一旦放开了自己的情绪,北堂尧就在无法控制了,元力吞吐,托起一块两人多高的巨石呼的一下就朝着江中扔了出去,这一下北堂尧可是尽了全力,那巨石一直飞到了江心处才落下,砸得江水都溅起数丈高,而北堂尧却是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一般,在江边疯狂地发泄着。
······
北堂夫人的小院距离北堂尧的小院不远,当北堂离藏中走出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朝着那个方向望了过去,踌躇了片刻,终究还是禁不住心中的牵挂,一步步地朝着一百多丈外那扇半掩着的月亮小门走了过去。
看见这扇月亮门,北堂离就想起归月阁中的馨月楼,在那小楼之中,北堂离闭目倾听着那一手令人沉醉的琴艺,而在不知不觉间,自己也竟然将埋藏在心中的许多事情吐露给了那个女子,然而,她却从来没有多问,就是那么静静地听着,渐渐地北堂离有一种舍不得离开的感觉,没有那些龌龊的心思,似乎觉得那里就是自己的一片净土,而那个人就是自己心灵的慰籍。
月亮门已经近在咫尺了,然而,北堂离的脚步却是顿住了,伸在半空中想要去推门的手却最终没有推去,又缓缓地往回收,眼中满是挣扎的神色。
就在北堂离终于下定决心转身离去的时候,小院中却是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那声音虽轻,但是却如同一柄千钧大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北堂离的胸口,让他有一种心痛难当的感觉,紧接着,一声哀婉的琴声响起,北堂离听出来了,那是他当初在向李明月倾诉了心中苦楚的时候,李明月为他弹的一首曲子,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李明月第一次向他诉说了自己的遭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北堂离的心中升起了想要保护这个柔弱可怜的女子的念头,从此以后就再也无法自拔了。
北堂离就这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门后的琴声,突然,那琴声变得高亢激昂,北堂离听出了其中的曲意,那是一种哀怨,怨他没有足够的勇气,那是一种责怪,怪他在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出现,那更是一种斥责,斥责他没有作为男人的霸道,虽然大闹了喜堂,为的却只是他自己,而不是自己的女人!
听到这里,北堂离的心瞬间就如同高空落下的玻璃一般碎了,回过头,一推门就迈步走了进去,小院里的布置就跟以前的馨月楼一模一样,一个大大的花圃,里面各种鲜花争奇斗艳,一棵郁郁葱葱的老月桂,树下一张小石桌,桌旁两个小圆石凳相对而立,石桌上一个小碳炉,炉上一把小铜壶,壶中呼呼地烧着水,看样子就快要沸腾了,旁边一副茶具却是那么的熟悉,北堂离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梦中看见过和使用过了。
就在北堂离陷入回忆之时,那琴声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一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回来了。”
那声音谈不上热情也说不上冰冷,不过却也不显得平淡,但是在北堂离听来却堪比仙乐,没过多久,一名鹅黄衣裙的女子从阁楼中走了出来,猛的看见北堂离禁不住“啊”的叫出了声来,立刻慌忙后退,抬手就要将阁楼的门给关上。
北堂离条件反射般地一个箭步冲过去,抬手就将那即将要关闭的门扉给挡了下来,急道:“明月,是我啊。”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就在这时候,一个轻盈的脚步声噔噔噔地从二楼急跑了下来,口中还焦急的道。
李明月并没有说话,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中泛着点点的莹光,不一会,丫鬟翠儿就跑了过来,看见门口站立的北堂离也是一惊,不过她的反应却是极快,赶忙用手捂住了小嘴,把那即将要发出来的惊叫声给生生地吞了回去,稍后才施施然一礼轻声道:“见过大公子。”
见到那嘴上虽然有礼,不过却是一直用一种恨恨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翠儿,北堂离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笑道:“翠儿也在啊。”
“我怀了孩子,母亲大人就将翠儿找了来照顾我。”李明月低下头,语气幽怨的道。
听到这话,北堂离的心犹如刀搅一般的痛,嘴张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到了最后才终于挤出了一句:“恭喜你啦。”
听到这话,李明月霍地抬起头来,看着北堂离,眼泪就如同短线的珍珠一般哗啦啦地往下流,浑身不住地颤抖,那眼神中怨怼却是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最终似乎是身体支持不住了,一下就要瘫软下去,幸亏旁边的翠儿眼疾手快,一把就将其扶住,这才没有出事。
北堂离见状大急,伸手想要去扶,口中也同时道:“明月,你听我说,我不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愤怒的大喝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语:“北堂离,你来这里做什么?”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身影闪电般地出现在李明月的身旁,将她牢牢地护在了身后,一脸怒容地对着北堂离喝道:“这里是我的院子,你的院子在东北角,现在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不是,二弟,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北堂离慌忙开口解释道。
“滚,我不想听你说话,你给我滚出去!!!”北堂尧彻底的暴怒了。
“这,可是······哎。”北堂离本想要再说些什么的,可是看到北堂尧那似乎是要吃人的眼神,于是便选择了闭嘴,转身走了出去,然而,当他走出一段距离后却是猛的听到背后嘭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阁楼中,北堂尧心疼的将李明月拥在怀中,口中不停地认错道歉,说自己不该这么晚回来之类的话,同时也不停地说着好话安慰着着自己的妻子,而李明月却仿佛是没听到一般,只顾着呜呜地哭泣。
北堂尧越来越揪心,身体都有些颤抖了,要不是现在妻子就在怀中,他恐怕都要冲过去找北堂离拼命了,良久,李明月终于停止了哭泣,站起身子,用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轻声道:“你看我,就知道哭呀哭的,你回来了连口茶都没有喝到,现在水恐怕都已经烧过了,你等着,我去叫翠儿换一壶水,很快就好啦。”
北堂尧闻言,顿时心中就是一阵的绞痛,一把抓住了妻子道:“明月,我不要你委屈自己,你现在应该是狠狠的打我骂我的,我要你开心幸福,只要你能高兴起来,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你想要了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你的。”
李明月顿时就急了,伸手按住了北堂尧的嘴,轻声道:“别乱说,我是你的妻子呀,现在又有了孩子,就算是受了点委屈又有什么呢,只要你好,只要你们兄弟别再为了我起矛盾,些许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不许你再说这种傻话啦。”
说完,李明月的小手又轻轻地抚上了北堂尧的脸,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满足啦,你看,我们现在有一个小院,一栋阁楼,有家族的照顾,母亲大人的关怀,不久以后我们还要有一个孩子,其实我已经拥有得很多很多啦,你不要老想着我受了什么委屈,其实,我已经很开心,很开心啦。”
北堂尧闻言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再次抱过妻子,一下子就印上了那张无论亲吻了多少次都嫌不够的樱桃小嘴,只不过是一会儿就得到了妻子热烈的回应。
······
虞孟山,省罪域,方林站在天刑塔的最高处,俯视着整个巨大的修炼圣地,心中禁不住一阵的感叹:“终于将这个圣地初步建设完成了,现在的省罪域就算是来上四五个生死境返虚的强者一起动手也甭想在短时间内攻破这个九级高阶的防御大阵,就算是大阵被破,数十万大军闯了进来也要全部留在这里,数年的努力,上千万绝品元晶的投入,总算是初见成效啦。”
一时间方林的心中忍不住的豪情涌动,突然张开双臂,仰天长啸了起来,那啸声中所夹带的兴奋与成就感顿时影响了所在省罪域中的武者,众人也都情不自禁地跟着仰天长啸了其,抒发着心中的那一股豪情。
少顷,夙妃来到方林身边笑道:“瞧你,一脸得意的模样,哪还有一个宗主的样子呀,要是叫弟子们看见了,你的形象可就全毁啦。”
方林哈哈一笑道:“我可不是那些活了数百上千年的老头子,整天都要板着个脸,宗内弟子大多数其实都是我师兄弟,从小看我长大的,在他们面前我没必要装的那么老气横秋的,谁叫他们有一个年轻的宗主呢。”
夙妃抿嘴一笑道:“贫嘴,其实啊大家都看出来了,你就是近万年来最懒的一个宗主啦,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了自己的师父还有李师伯等几位长老,自己就以闭关为名跑到这儿来偷懒。”
方林却是嘿嘿一笑,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而开口道:“师姐,你看,咱们的这个修炼圣地,以后咱们凌华宗的强者会从这里一批又一批,一代又一代的产生,他们会成为我宗的中流砥柱,引领宗门不断地发展壮大,最终,我们会将整个曌煜大陆都恢复到上古的时代,再引领全大陆的武者去探寻那武道的至高点!”
“嘻嘻,很有志气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走下去,你不停我就不停!”夙妃眸子中闪动着异彩看着方林,接着又抿嘴一笑道:“咱们的圣地可是已经造就出了几位潜力不错的高手来了哦。”
方林点点头道:“嗯,这个我知道,像李勋儒,胡天明就因为这一段时间不间断的练习获得了突破,成就了八级灵阵师,高越,夙华二人也晋升了八级炼丹师,好像还出了几位八级的炼器师,老范那家伙好像又找到了两条元晶矿脉和一个前人的墓穴,有的这小子乐了,另外还有不少的弟子获得了极字突破,晋入了阴阳境,将来也可以顺利的晋升奈何境啦,这些可都是巨大的收获呀。”
夙妃却是掩嘴轻笑,嗔道:“你呀,这些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啦,就在上个月,高玄师兄和李青师姐双双突破,晋入奈何境,根据成长老的检测,他们的意非常的完美,如果不出差错的话,以后突破到生死境没有问题,甚至更高的境界也不是没有可能,真是羡慕他们这一对同命鸳鸯呢。”
“哈哈,还真是喜事啊,看来我这个掌门还真是不合格呢。”方林高兴道。
夙妃皱了皱小鼻子道:“珊儿,阿殷,浩然他们这些人也都铸就了阴阳平衡,纷纷突破了一个小层次呢,哼,这些你可有关心过呀,还有······”
就在这个时候,塔下传来了一声呼唤:“掌门师弟,你在上面吗,宗门有急事找,叫你快些过去呢。”
二人闻言相视无奈一笑,夙妃故作幽怨的道:“哎,怎么想单独说会话就这么难呐。”
凌华宗大殿,当方林、夙妃二人进来的时候,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已经在此等候了,方林一见此人就禁不住笑了,开口道:“哈哈,虎迁,想不到是你啊,嗯,几年不见,你的气质已经完全不同了呀。”
虎迁也是一脸笑意,立即拱手行礼道:“虎迁见过宗主。”
“好啦,好啦,现在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就不用来这些客套的了,你大老远的从浣花湿地跑来,不会就是为了来看我的吧。”方林笑道。
虎迁道:“来看看宗主也是我一直都想做的事情,只不过这些年浣花湿地那边咱们已经将附近几个国家的商路都开通了,这些年来的效益也是一年比一年好,咱们这些人整天都忙得脚不沾地的,这次确实是有大事发生,所以阳炳大人才派我前来向宗主求援来啦。”
“哦?能让你们都觉得无法应对的,那恐怕就不是什么一般的对手了吧。”方林对此仿佛根本就不意外。
虎迁一愣,奇怪道:“宗主对此就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方林微微一笑道:“有什么好意外的,浣花湿地一旦开发成功,一年所带来的收益可是会令人疯狂的,不过令我意外的是,就凭现在这几条商路的收益,应该不会引起什么强大势力的注意吧。”方林道。
虎迁道:“哎,是烨月帝国,他们看上了我们浣花湿地,五天前派遣使者前来招降,许了非常丰厚的待遇,并且还威胁说,如果我们不归降的话就要派大批的强者和军队来剿灭我们,阳炳大人和秋金凤大人一下子都没有了主意,又怕传讯符里面说不清楚,所以才派我前来找宗主。”
方林没有立即搭话,而是低头沉思了起来,手指在旁边的茶几上笃笃地敲击着,虎迁也不去打扰,只是巴巴的看着他,大约过了盏茶的时间,方林开口道:“烨月帝国吗,他们怎么又会跑到浣花湿地去插一手呢,照理来说,现在那里的收益根本就入不了李天佑的法眼才对呀,而且在那里所花的精力也根本就不成正比呀。”
虎迁闻言一愣,试探着问道:“难道烨月帝国最近在那边的动作宗主不知?”
方林闻言一怔,随后苦笑道:“这段时间我的精力都放在了商国这边,你知道的,烨月帝国很有可能会来替商国出头的,所以,那边的情况就······”
虎迁恍然大悟,道:“去年烨月帝国拿下了南越国,兵锋直指以前的余国,哦,现在叫做宗盟国,宗主应该知道,那可是有西部的三大国支持的,就在上个月,烨月帝国的左右鹰扬卫攻打这个宗盟国,结果一场大战下来,互有损伤,宗盟国却是保住了自己的边关,所以,阳炳大人猜测烨月帝国想要收服浣花湿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通过这边对那宗盟国进行两面夹击。”
“夹击宗盟国,夹击宗盟国。”方林淡淡地重复了两次,突然呵呵一声冷笑道:“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
虎迁闻言一愣,顺嘴问道:“什么意思?”
话一出口才感觉到了不妥,立即想要出口解释,却看见夙妃朝他摆了摆手,再认真一看才发现,方林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没有在他身上,而是低头沉吟了起来。
突然,方林抬起头道:“虎迁,你可知道邻月和商南两国的情况?我是说,他们有没有归附烨月帝国?”
虎迁沉吟了一下道:“这个我正好知道,邻月和商南两个国家虽然不大,加起来也就与咱们宗国现在的面积和人口差不多的样子,不过他们却是世代结盟,而且两国的民风都极为彪悍,虽然表现出来的强者不算多,不过,两国的地势却是非常的险要,最重要的是,两国出了一个非常有名的九级灵阵师,据说是当年东方家老祖的一名记名弟子,自从东方家被灭之后,这位大师就鼓动两国与烨月帝国对立了起来。”
“虎迁,你可是还说漏了一点哦。”夙妃突然插言道。
这句话将虎迁吓了一跳,立即满脸惊恐的道:“宗主明鉴,我虎迁可从来没有别的心思呀。”
方林觉得有些好笑,道:“你紧张个什么,我们又没有说你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师姐的意思是这两国里面还有一个重要的势力你说漏了。”
虎迁闻言一愣,而夙妃却没有给他考虑的时间,嘻嘻笑道:“那就是以玄纹名动天下的天玄宗啊。”
虎迁闻言一拍脑门道:“真是该死,这么重要的一股势力,怎么能忘了呢,我就说,以烨月帝国的实力,就算是承担一点损失也可以强攻两国的,他们为什么不动呢,原来真正的原因在这里呀。”
“不错,有了天玄宗的存在,那么两国境内恐怕是一草一木都能具备极强的杀伤力了,那才是真正的草木皆兵呐,谁要是胆敢闯入的话,那恐怕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呀。”夙妃感慨道。
“呵呵,可是咱们在浣花湿地开通的商路却是恰好将包括咱们在内的五个国家都串联了起来,这也就给了烨月帝国一个极大的便利,那就是,如果他们真的拿下了浣花湿地的话,也就相当于在某种程度上将其余四国的一些脉络掌握在了手里,而他们则随时都可以与国内的大军对某一个国家形成夹击之势,一举数得呀,真是打的好算盘呢。”方林冷笑道。
虎迁闻言顿时就明白了过来,道:“原来咱们浣花湿地对于烨月帝国来说还有如此重要的战略意义呀,不过可惜了,他们的计划可是要落空了呀,嘿嘿。”
夙妃也是掩嘴轻笑道:“是呀,看来咱们好几年前就在浣花湿地有了布置真是有先见之明呢,现在烨月帝国想要得到湿地的掌控权,哼,简直就是做梦,师弟,我建议,咱们立即封锁掉通往烨月帝国的那条商路,让他们连进入湿地的可能都没有,我看他们拿什么来威胁咱们,嘻嘻。”
方林考虑了许久之后却是说出了一句让夙妃和虎迁两人都大惊失色的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