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是发红的夕阳染红的天空,远处敏儿头枕着小陈肩膀,因为逆光,就剩下咖啡色的但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背影。发红的沙滩和海浪与天空无缝交接着,还有沙滩上若隐若现的脚印。
这就是虾仔下午对着小陈的背影拍的照片。去冲洗的时候还故意在电脑上编辑了不少东西,现在看起来,还真有点艺术照那么个意思。回房间后,敏儿翻来覆去地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说真的,她还真的憧憬着这一刻,憧憬着把这一刹那变为永恒。
来到国外的这段时间,心里就没有一刻踏实过,唯独的几天,或许这漂泊的人,要求的就是哪怕片刻的安稳。
“笃笃笃”敲门声。
探头进来的是小陈,递过来两个盒子:“晚上一起吃个饭?”
敏儿接过盒子,却感觉脸上还有点发热:“就吃个晚饭,不用搞到还送礼物这么隆重吧。”
“就在赌场的商店买的,希望你喜欢。”说完也没多停留,出门前回过头:“半小时后我来接你。”
看着小陈走,敏儿急的剁了一脚:这家伙怎么说什么都是硬梆梆的,难怪他三十好几还是光棍一个,真的是傻,这么不懂风情。
看着小陈回房,洗澡,更衣还打上领结,虾仔忍不住问:“怎么啦?发骚了?”
“虾哥,对不起,晚上我约了敏儿吃饭,你就委屈一下,自己解决吧!”
“****!重色轻友。”
小陈赶紧解释:“虾哥,我……”
小陈还没说完,虾仔就用一个手势给打断了:“兄弟,漂泊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愿意找个家了,哥为你高兴。”看小陈还要说什么:“别说了,去吧,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接着又补充道:“你说话要小心点,别一个不小心伤了敏儿的心。你这大嘴巴,开口得罪人,记住哥的忠告,女孩子是要哄的。”
压根不是这么回事,小陈给虾仔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反正也懒得去解释,有些事,越描越黑。
雪白的连衣裙,加上高跟的水晶鞋,配上敏儿还算高挑的身材,淡淡的妆容,小陈一见也愣了一下,看来还真是人靠衣装,眼前的敏儿跟原来近乎于有点邋遢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你看,收拾一下还是挺漂亮的嘛。”小陈伸过手去,好像有点情难自控。
敏儿笑起来还有点害羞:“你穿起西装来也挺帅的呀!”
“这情景还真让我想起几个字。”小陈卖个关子。
敏儿好奇了,问道:“说来看看?”
“一对狗男女。”
“去你的。”敏儿撒娇似地追打着小陈。
“妹子,清醒点啊!都说恋爱中的女人笨得像猪,这家伙是好人有限公司出来的,光长了个呆呆的脸,心肠却大大地黑。别让他给占了便宜。”
敏儿给虾仔说得羞红了脸:“谢谢虾哥。”
看着小陈和敏儿开车远去,虾仔掏出电话:“雄哥,他们两好像拍拖了。”
电话的另一头,雄哥还是那种听不出是喜是悲的声音:“哦,真的吗?那我们该准备利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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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翻看着大卫给的资料,他还真不明白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都在想着这穆萨怎么会留意到罗逊会有抑郁症,这事情只有自己和阿奇兹知道,所以今天晚上,他把阿奇兹给叫来:“阿奇兹,你把这段时间能接触到禁闭室的人员的名单给列出来,我想看看到底是哪一个家伙把情报泄露出去的?”
被穆萨要挟的事,到现在为止只有汤姆本人和阿齐兹警长知道。所以这些事,也就只有他可以帮着办。
“头儿,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一向秉公执法的南区指挥官,却在罗逊警员违规开枪的事件上,做出了到现在为止都难以让人信服的举动。”
汤姆喝了口水:“阿奇兹警长,你很好奇,为什么我不把这个罗逊推出去,而是一直在维护他是吗?”
“对的,长官。”阿奇兹还是那么地平淡,他也是个老警察了,在南区警局,他是第二把手:“罗逊犯错,他自己去背锅就是,你在自己升迁的关节点,揽下这事,这个解释不清啊?”缓了一缓:“除非,罗逊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前小舅子。”
其实汤姆早就知道罗逊的健康状况有问题,但罗逊是自己的前小舅子,再不成器,这前妻在旁,一哭二闹的,搞得自己非得帮他不可。这也是他隐瞒了罗逊的健康状况,并且还尝试着包庇罗逊的失误。
从他出院回到警察局上班的第一天,阿奇兹警长就来问过如何写这次行动的报告,为什么一直没有写。因为连阿奇兹自己也知道,这事关系到汤姆的前程,假如光是这次抓捕失手也就罢了,问题是还掺杂着前面罗逊的误杀,最主要的就是汤姆还包庇了罗逊。
按道理,有精神病的人是要马上被开除出警队的,但汤姆为了前小舅子,竟然还让他带着武器到处走,要是让上司知道了,别说升值了,可能连的仕途也到此为止了,说不好还要来个革职查办。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噼噼啪啪地打了起来,那刺激的程度,简直就如一部警匪片,汤姆竟然没有任何动作,这……作为下属,总要提醒一下上司。
今天阿奇兹接到汤姆的传唤,以为汤姆想到了什么好的办法,坐下来一听,却是为了这个。
“老大。”阿奇兹思考了片刻,觉得还是应该提醒一下自己的上司:“这些事,我想我们应该先放一边,你先告诉我这次行动的报告该怎么写,这么多人看着,我看这次是捂不住了。”
是啊!这次的事是捂不住了,和罗逊犯错还不是一回事。罗逊的事只有一个目击证人,但这次,不得了了,当天夜班的警察都知道这事,万一哪个垂涎自己位置的家伙往省局一捅,自己的仕途就凉噻啰!
所以现在要想个好的办法。“阿奇兹警长,叫你来,就是为了商讨这件事。”汤姆掏出香烟,用眼神征询着阿奇兹的意见,在阿奇兹连摇头加摆手的拒绝后,自己叼上一根,点着火,轻轻地看着阿奇兹。
“老大,我请求指示。”这报告怎么写,还真是为难。
“警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汤姆递给阿奇兹一根烟,掏出打火机,给自己这个下属点上:“我就跟上层说,我们到现在还在放长线,准备钓大鱼。”
阿奇兹一听就明白了,但随即马上提想到:“头儿,但这大鱼要什么时候收网,你心里要有个数,你的报告只能拖时间,关键你要拿到证据,否则……”
是啊!这世界谁都不笨。“警长,所以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一是把我们警队内部清底,搞清楚这些毒贩子到底在我们这里安插了多少人?第二个,搞清楚医院的情况,还有那********人的拼图做出来了吗?”
小陈失算了,那天他硬抢了披萨店的摩托车,第二天也没有还给人家,最后人家报案了。
在警察局的技术科,汤姆警长指着贴在墙上的两张黑白素描,对着当天惨案的警员说:“各位,仔细看看,那天的犯罪嫌疑人,是不是这********人。”
“对,就他俩。”
“报告长官,还有一个瘦高的女的中国人。”一个参案的警员报道。
汤姆打断了他的报告:“哦,你们谁见过那个中国女人,都到技术科去,现在是中午,下班前还做不出拼图,你们都不要回家了。”
这话惹众怒了,下面“嘘”声再起。
“怎么啦?都不想混啦?”汤姆气得把帽子一下子摔倒地上:“都给我听着,你们这些人,轮流到我这里来,把当时的清况给我描述清楚。”
不怕官,就怕管。这话哪都一样,虽然是心里不情愿,但还是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去述职了。
小渔村的清晨,敏儿敲开了圣女的门。
“你好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光头的格丽丝出现在门前,在敏儿背后的教堂窗户中,小陈感觉到这个老太太竟然有点面熟。
“这人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小陈还真是有点挠脑袋了,是有点面熟,但却想不起来。
敏儿已经和格丽斯搭上话了:“格丽斯小姐,我有个朋友叫罗本,现在在圣玛丽医院,他已经昏迷了好多天了,我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福伯说你们对这方面的事情很在行,所以我就冒昧地来请你们帮忙。”
“哦,我可怜的小妹妹,罗本是你什么人?是你的父亲吗?”格丽斯搂着敏儿安慰着:“你别急,我和戴安娜收拾一下,马上去帮你解决问题。”随身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你先进来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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