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问着雄哥,但过了好一会,却没有听到雄哥的声音,小陈便对着话筒问道:“雄哥,你在听着吗?”
“哦,我在听,这样吧,你就别管虾仔的事了,我想办法去打听,你既然搞得那么大单,你就好自为之吧。”又停了一会:“阿陈,这个手机号码现在是最后一次用了,有新号码我会告诉你,你还是用以前的那支手机吗?”
让我别管?他自己想办法?这他有办法找人的话就不用花钱叫自己来德本找水手的那批货了,可能是雄哥嫌自己没有办好事情,所以也不愿意再给自己机会了,也罢,本来就是人家给自己机会,自己没有掌握好,那也怨不得人家。想着这巨款这么转眼间就飞了,不禁是一阵失落:“雄哥,水手那批货,还找吗?”
“哦,哪批货?”雄哥好像思考了一下:“那就算送给你吧,你找着了全部算你的,好吧?至于你说我这里的事情,你暂时就先别操心了,我觉得警察在盯着你,好了,就这样吧。”
小陈还想说什么,但话筒了已经传来了电话挂掉的电流声,小陈也只好默默地挂掉了电话,看看公共电话上哪小小的液晶显示屏,还有三十多块钱,想了想,有拿起电话,拨通了敏儿的电话,待机的声音响了很久,才听到敏儿压着嗓音说:“是陈哥吗?什么事?我在上课呢?”
“哦。”小陈此刻才想起来,敏儿是学生,现在八点多,正是上课的时间:“对不起,想不起来你要上课,这样吧,你方便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好!”没有多余的语言,电话就挂掉了,想必是敏儿又去上课去了。
有点怪,怎么自己在公共电话打给敏儿,敏儿怎么能连问都没问就知道是自己?巧合猜着了,还是。。。。。。自己多心了?想来还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多了,自己疑心太重了。
今天雾大,这八点多了,海边的雾还是这麽厚厚地呆在哪,一眼望去,浑浑地一片,啥都看不见,就是电话亭旁边的路,能见度也不高,往往是十几米外就看不清来去的车,看得出,在路上开车的人,现在都格外地小心,除了把所有能开的灯都打开外,车速还不快,所以哪怕是一条非主干道,但车流还是只能一辆接一辆地慢慢行走。
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看着马路对面的一个用稻草做屋顶的一个餐厅,虽然因为空气潮湿而让玻璃门湿蒙蒙地让外面的人基本上什么都看不清楚里面,但从烟囱里冒出来的香气,还是让小陈感觉到肚子饿了;先吃点东西吧。急急地两步穿过车流,推开那一点都不透明的玻璃门,哟,里面还是好多人的,看来不管什么天气,都阻挡不住吃货对食物的一往情深。
这服务生打量自己的眼神让小陈想起昨天晚上为了逃避几条大狗的袭击,爬树的时候裤子给钩破了蛮大的两个洞,这一大早,服装店还没有开门,也就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我先吃个早饭.然后去血拼.”
挑了一张靠海的位置坐下,西餐的早餐就是那么几样,小陈连餐牌都赖得仔细看,对着餐牌上的图片一指:“allwelldone.blackcoffee.”后,就拿起身边的报纸,看看满张的英文,又失去了阅读的兴趣,假如此刻是广州的茶居,一张中文的报纸,大概心情又是不一样。
海面上的雾一层层地如紗,如棉,一坨坨,一片片地从深海处往岸边飘来,平时在海面穿梭的船只,现在好像也不知道多到哪了?或许此刻真是云深不知归路,既然找不着路,那就先停在路边歇一下脚,想好了该往哪走。
食物还没来,百无聊赖之际,小陈拿起手机,找到了虾仔的号码,按下了通话键,虾仔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两三天的时间了,雄哥哪也没有他的消息呢?“嘟。。。。。。嘟。。。。。。嘟。。。。。。”电话是通的,但就是没人接听,一直到语音留言。这是怎么回事?再打了一遍,情况同样如此,为什么虾仔不接电话呢?又再拨雄哥的号码,真的,这号码已经取消了。
雄哥刚才已经告诉过小陈,不会再用这个号码,所以对于没能拨通雄哥的电话,小陈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但虾仔是怎么回事,假如和自己一样当天被抓了,哪他的手机带电时间有那么长?雄哥说也没有虾仔的消息,难道自己跟虾仔两个人出事了,雄哥却怎么好像压根没有一点着急呢?自己的手机上这两天就没有一个雄哥的来电,这又是怎么回事?
从裤兜里掏出约翰的名片,让这个出租车司机来接自己.
一份早餐都没有吃完,这海面除了雾气,也看不到其他的什么东西,平时满天的海鸟,此刻也不知跑哪去了,一望门外约翰已经到来,也就赶快付了帐,出了店门,钻到车里去了。
在里穆萨家不远的购物城下了车,先去成衣店把自己装扮一下,再用公共电话卡,把穆萨给叫了出来。
“你怎么还敢来找我?大卫已经把你的事告诉我了,你就不怕警察跟踪你?”
“哪你还敢来见我?”看着穆萨会意地在哪哈哈大笑:“这人为财死,你就是典型。”
“你哪还有货吗?何给我来电话了,说你已经暂时不跟他干了,但你会继续寻找他丢失的那批货?”
其实早上通电话时,小陈就知道雄哥不愿再留自己了,现在穆萨这样说,也并没有感到意外:“雄哥真的是这样说的吗?他还说了什么?对了.他现在有货吗?”
“没有,他说等他有货了,会通知我,叫我没事不要打电话找他。但他说,你还是继续在找那批货,这是真的吗?”
“对,我就不相信我就找不着,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希望你能帮我。”
“你不是先跟我要货款吧?你也知道,这批货能否找着,还都是个未知数,我们这一行。。。”
小陈连忙摆摆手:“不不不,穆萨,我还没有那么不知好歹,你我萍水相逢,即便我现在有问题,也不会向你要钱的,是这样的,你能否借我一台车,最好是摩托车,我起码有个交通工具,这样做事就方便些。”看了一看穆萨,又补充道:“当然,我离开德本前,我会把车还你。”
“陈,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说摩托最好?小车不是更安全吗?”
“你记得甘地广场吗?”
穆萨明白了,他站起来,透过向着海边落地的玻璃窗,看着不远处几乎啥都看不清的海岸,比起早上,大雾算是退去了一点,还隐约地能看到头顶上的太阳,:“你这个请求算是什么?朋友帮助,还是生意投资。”
他妈的,这没有生意,哪来跟着个穆斯林做朋友,不就是借个车吗?这么啰七八嗦:“朋友帮助。”刚才穆萨都说了不可以来拿定金,那就只能不知羞耻地认这个朋友了。
坐回到沙发上的穆萨思考了一下:“陈,这车我借给你,就如你说的,为了朋友,但我不希望警察跟着这车的登记资料找到我这里来,当然,请个律师不难,但我不想去惹着麻烦。”
这家伙怎么说话一句都不沾边的呢?明知道我拿这车就是为了能找到水手丢失的那批货,却又说什么不想警察找到这里,不是自相矛盾吗?算了,不管怎样,车拿到再说。:“好,你这样,明天你就去警察局报案,说被盗了车,这样什么事都跟你没关系了。”
“那你岂不是多一条罪状?”
小陈耸耸肩,摊摊手,无奈!无奈!
平时都是开小车,这回在海边上开着摩托车,小陈才真的感觉得到什么叫刺骨寒风,虽然是大雾的印度洋岸边,但在车飚起来的时候,小陈还是感觉到冷,难怪看着南非的摩托车手大太阳下还是穿着厚厚的皮夹克,原来这东西不光是用来装逼,还是有一定的实用性的。
大雾已经变成轻雾,这在高速路上没有飚几公里,小陈还是被雾水把前面的衣衫给打湿
德本梦幻般的旅程,真的如梦一般,有时候人生的事情真的搞笑,这一趟本来是想来混点钱花的,谁会知道搞出这么多事情,面前的路况好点了,但现在要去哪?要干什么?小陈还是不知道。
看着海边如梦幻般的景色,小陈也回想起这次事情来,人也在这金钱的诱惑下,从一个单纯的混混,变成了毒贩子和警察挂钩的嫌疑犯,这下到好,虽说莫名其妙还有了个老婆,但这其中的惊险,不是身陷其境,这个中滋味,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的,尤其是在拘留所里,不是自己拼了老命,这菊花都或者不保了,操他妈的,本来只在录影带《监狱风云》里看到的情节,现在倒好,自己亲身尝试了。算了,别老回想过去了,自己既然决定留在德本,哪就是要洗白自己,还有就是找到水手丢失的货,不应该忘了自己来德本的初衷,为钱死,为钱亡,现在为了钱留下,就应该想着办法去找钱。
找谁,现在先找到修电脑的查尔斯,因为光碟在他那,只有光碟记录,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起码绑架警察这一说,能给个答案。
根据雅酷给的地址,小陈一路找寻,在进入这个地方的时候,才明白,这里就是自己曾经住过的小渔村。
“查尔斯,你是上帝的仆人,还是金钱的仆人,你还会休电脑?”居然雅酷说的休电脑的人,是小陈认识的牧师查尔斯。
“陈,这不矛盾,我的精神上是牧师,但物质上我是个电器维修的技师。”
这一个人的灵魂和肉体都能分开的?真是高深,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