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 天若有情 1
作者:吾欲      更新:2020-04-16 12:29      字数:4562

小陈想着对查尔斯这种前朝余孽没必要隐瞒什么吧!这一个地地道道的阿菲利亚人,什么事情只知道逆来顺受的,说出来除了吓他一条之外,看来也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影响,这不如就吓他一吓,于是就直接和查尔斯说明自己目前的境况,倒是没有想到的是查尔斯话听了小陈大约的陈述后,没有显露出很惊慌的样子,并且没有隐瞒地带小陈到自己的工作间拿出了旅馆委托维修的电脑主机,在一点都不显得凌乱的挂架上拿起螺丝刀,就开始拆电脑的外壳,小陈突然想到水手最后的电话里所说的解码器的事情,就仔细地大量着查尔斯这间不起眼的工作间,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能找到与解码器之类的东西有关的仪器设备,查尔斯抬起头来看着小陈在哪东张西望,就问道:“陈,你还有什么东西要寻找的?”

“没什么?查尔斯,据你所知,在这个小渔村里,是否知道这里那个人有要用解码器才能开的门?”

“什么?要用解码器才能开的门?”查尔斯沉思了一下:“哪只有保险柜了。对,只有保险柜。”嘴上说话,手上没有停,说着话便从光驱中哪出光碟:“我只有这一张光碟,你看看能否对你有帮助,对了,你有电脑吗?”

电脑是有的,但在自己的那台小车上,哪天虾仔开走了,现在呢?只好去买一台了,这正在盘算着都哪里去买电脑有听到查尔斯问道:“对了,陈,你以前说你的朋友留了一个不应该少的钱在这个渔村,你找到了那笔钱了吗?”

“没有,我还在找。”

“哪你朋友在医院里怎么样了,据说哪两个剩女去看过他,说他还是昏迷着。现在么样了?他还好吗?”

“对”这一语提醒梦中人,对啊,去找水手啊?他肯定知道货的下落,但说真的水手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吗?上帝保佑他一定要挺住,自己这次来德本的很多答案,或许就在他的身上。

心里有事,也就没有过多的言语,急急忙忙告别了查尔斯,就开着摩托车,在刚刚接触到阳光的公路上,往电脑商场飞驰而去。

坐在汽车旅馆的房间里,小陈用刚买来的电脑反复看着从自己离开到警察大队人马来到,光碟只记录了后院和前门的三个摄像头,看了半天,哪个中间压根没有人进来,只有几个市政府倒垃圾的人,把酒店的垃圾桶到了出去,又把垃圾桶拉回到后院,车就在门口,看看也没有什么异常,小陈就越发觉得奇怪,这两个大活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看看外面已经是阳光满地的院子,想想干脆到院子里走一趟,从大门到原来警察住的房间,再到后院,三米高的院墙,上面还有电网,这一圈走来,除了后院还能看到有树,这前左右都是望过去就是一片天,但除了前面靠着公路,其他的三面都是被农场给围着,农场里有什么?其中的厉害,小陈是领教过的,也不相信还真的有这么傻的人敢真的偏向虎山行。

见鬼了?这好好的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出去前台找到雅酷,问清楚了这小酒店也就只有装这三个摄像头,没有别的:“酒店就这么小,三个监控足够了。”

好不容易想到的一个突破点,就这么丧失了价值,人就耷拉着脑袋想不清楚其中的事情,这感觉就好像变魔术,有点令人毫无防备啊!沮丧之际,想到不如开着车去吹吹海风,带上头盔,刚出旅馆没有多远,却接到敏儿的电话,停在路边,按下接听键:“你看你这人,几乎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打个电话还挑我上课的时间。”对啊!自己为什么要给敏儿去电话?又没有什么要说的,或许只能解释为就是想跟她说个话。这边还在回响着自己的所作所为,那边听筒里敏而已经在说:“怎么样?可以告诉我吗?怎么这么好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事?东游西荡一个人,想你就给你打个电话呗!”

“我的妈呀!”敏儿的声音几乎是激动:“你陈老大竟然会主动说想我了,这不是让我觉得太突然了。”

“这有什么好突然的?”你口口声声地叫着老公,这老公想老婆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陈哥,你没事吧?”话筒里的声音,传出来的是疑问。

“我没事啊?这光天化日的,又不是鬼节,能有什么事?”

“你确定没发烧什么的把你烧糊涂了?”

小陈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脑门,确定自己没有事啊?“为什么你这么说?”

话筒里隔了几分钟才才传来敏儿的回答:“陈哥,我爱你!”

我操,这什么时候了,谁还有心思在这里谈情说爱的,小陈也没有多想起什么,就回答了一句:“敏儿,我现在已经是这个状况了,你还这样说爱?这爱也要讲时间啊?”

“为什么?”敏儿好像和小陈的思维不在一块:“爱就是爱,还有时间,年月之分?”

“傻丫头,我这种人,现在也落魄了,早上雄哥说也不再愿意我再跟他,至于警察这里,我还是个嫌疑犯,虽然你不嫌弃我,但过几年你就是一个大医生,是一个受人尊敬的人了,可是我呢,就算是警察抓不住我的把柄,我还只是一个靠着这点小手艺生活的混混,到时候你不觉得我底你一截吗?然后我又是一个木纳的人,可以说没有任何的生活情趣,你觉得你以后几十年的路,可以托付给这样一个人吗?想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但敏儿,不管我怎样了,只要我没进去,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兑现我对你的承诺,这一点,希望你不要担心,望你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对自己自暴自弃。”这话说完后小陈都觉得自己奇奇怪怪的,怎么莫名其妙地对着电话说了一大堆,这是怎么回事,

“陈哥,你现在在哪?”敏儿没有回答小陈的问题,而是直接问小陈。

“我的问题,你好好地想一想,我现在在哪不重要,这违法的路是我自己选的,没人逼我,你当初还可以说是生活所迫,现在你已经没有这个压力了,所以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心愿,不要以为我只是一个乘人之危的人,答应了就是答应了,虽然我不是君子,但我也希望我能做个一诺千金的人,所以你就不要有思想顾虑,别急着回答我,给自己一点时间,想好了再说。”

“陈哥,爱就是爱,这不必去解释什么,在现在这个社会,多少男人连一个“爱

”字都说不出口,更何况是这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的承诺,不管你能否做到,但起码你敢讲出来,这就让我觉得没有白认识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过来找你。”

小陈怎么觉得这敏儿仿佛就是一个牛皮灯笼,任凭自己怎么说都不明白,唉,算了吧,自己一直对她以礼相待,没有去做一些非分之事,也就是怕有这么一天自己要跑路了,不必多个牵挂,现在倒好,还真的想甩都甩不掉了。“敏儿,我在跑路,你挂掉电话吧。晚上我们再通话,给自己一些时间”说完也就没有等敏儿回答,就按灭了手机,等敏儿再次打过来,看着来电显示,就是不去接,如此三番两次,直到敏儿消停。这敏儿真可怕!想着,也就戴上头盔,想想自己该做什么?想起阿齐兹,对先找这个家伙问个究竟。

阿齐兹的家不难找,穆萨在警察局里有熟人,小陈按照熟人提供的情况,

在临天黑前找到了阿齐兹的住处,南非一家很普通的房子,摸摸身边,只有一把木工用的折叠美工刀,于是也就没有再犹豫什么,从半人高的围墙翻了进去。

前面是关着的,小陈绕道后面,果然后面没有锁,于是轻轻地推门而进,看这一个中年印度妇女正带着一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正在吃饭,正用错愕的眼神,打量着这个推门而进的不速之客。

“你是谁?你找谁?”想想应该是阿奇兹老婆的中年妇女问道,小陈从她有点颤抖的声音里,听出了她内心的恐惧。

小陈也没想去恐吓什么?,缓缓地走向饭桌前,吓得那个女孩等大眼一下子躲到她妈妈的身后,小陈淡定地坐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哪个印度女人已经拿起一把餐刀,指着小陈:“你滚远点,我丈夫是警察,你破门而进,他可以开枪打死你。”

哎,这话拿来吓别人可以,但吓我?想到这小陈越发淡定,做个手势让印度女人把刀放下:“夫人,你丈夫现在大腿受伤了,对吗?”

听了小陈的话,印度女人越发惊恐,“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丈夫受伤了,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

“夫人,少安毋躁。”我没有恶意,否则的话,现在也轮不到你站在这里,你可以去问问你丈夫,他是怎么受伤的?”

“是你?是你打伤我丈夫?”印度婆的眼光变得恶狠狠,她一只手举着刀,一只手往后摆了,示意女孩躲到身后去,拿着餐刀就向小陈靠近。

小陈笑了,他分明看见印度婆握刀的手在颤抖着,这肯定不是激动,这是害怕,既然害怕了,还向自己走过来?“算了吧,夫人。我要是想来杀人的,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机会拿刀威胁我吗?我来找你丈夫,就想问他一点事情,你别吓着孩子。”

或许最后这句话起作用了,印度婆停止了向前的脚步。。。。。。

“夫人,把阿奇兹叫起来吧。还是我进去你们的房间?”

“陈,你别乱来,我在这。”也没留意,这阿齐兹什么时候站在房门:“你敢乱来,我一枪打死你。”

小陈看了看阿奇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阿奇兹指挥官,你说要打死我,你的枪在哪?”小陈一点都不紧张,他心里想,这印度人,怎么连自己说话都不靠谱,明明连枪都没拿,还在说要打死自己?“算了吧,当着孩子的面。。。。。。你就靠谱一点吧,”打了个手势,好像自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似的,对着印度婆说:有客人来了,你就这样招待?这甘地先生就这样教你们懂礼貌?给我来个咖啡,不要糖,不要奶,黑咖啡就好。

阿齐兹住着拐杖,一瘸一瘸地,艰难地挪到了桌子边上,扶着椅子的靠背做了下来,抬头看着自己的老婆:“去吧,给他冲个咖啡,没事的,我在,你不用担心。”有转过身去,对着小女孩招招手:“露西卡,回房间做作业去吧,爸爸和客人有点事情要说。”

这下子餐厅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小陈静坐在哪没有吭声,这阿齐兹坐在餐桌的对面也没有吭声,四目相对,中间碰撞的目光只有仇恨,这时间仿佛一下子凝固了,阿齐兹是恐惧,这是在他家里,万一面前的这个中国人做出点什么丧心病狂的事,自己不打紧,能做警察,就已经有这方面的心里准备,但老婆?女儿?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中国人是个呆脸贼心的种,貌似憨厚,但动起手来一点都不会含糊;小陈呢?在路上他就想着这个混了十几年的警察,自己的很多心结,应该由他这里能解开,但兵跟贼相对,如何才能打开他的口,其实大家各自做各自的事,都是为了过上好点的生活,但这话该怎么说?

“你的咖啡。”阿齐兹老婆吧咖啡端上来,算是打破了沉默。

“谢谢!”小陈像在广州喝茶一样,两个指头在咖啡杯旁边扣了两下。

阿齐兹等他老婆转身离去,终于忍不住发出声来:“你这个毒贩子,你来我家干嘛?”

小陈呡了一下咖啡,卧槽,特苦:“阿齐兹,你没有必要这样恶狠狠地对我,你知道我的手段,你觉得在拘留所的那几个黑鬼的身手好,还是一个瘸了腿的你的身手好?”

阿齐兹圆瞪的双眼中充满了怒火:“你要是敢乱来,我一枪打死你!”

“阿齐兹。假如你的枪带在身边,你刚才出来时就会带着出来,不用整天光靠嘴巴说?”停了停,又和了一口咖啡:“你家的咖啡特别苦;按照你们的警务条例,你不是在执行任务中,是不允许带武器的,我说的没有错吧?你的枪应该在警局的保险柜里。”

这个混蛋竟然对南非警察的条例如此清楚,想想小陈在警察局里的手段,阿齐兹的心不寒而栗,那天就不应该听了汤姆的话,让那个白人律师保释了这个家伙,想想拘留所里的几个利比里亚的黑人的下场,阿齐兹的背上不禁冒出了冷汗。“你敢杀警察?哪你在南非就会活在永久的黑暗当中。”

小陈叹了口气,这南非的警察,真的没有药治了,难怪南非的犯罪率这么高,这唐唐德本南区警署的指挥官就这水平,对着疑犯就只能靠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