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你留在德本,至于你要做什么,这个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汤姆说的轻描淡写。
小陈垂头丧气的,就如一只在求偶竞争中落败的雄性狒狒,低着头双手抓着头发,寻思良久,抬起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如何地了不起,但汤姆刚才的一番话,确实就如当头一棒,人家一直在给自己下套,自己却踩了上去,都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字:“笨”,两个字:“太笨”三个字:“大笨蛋”。不行,不能这样给人忽悠着玩:“汤姆,我知道你们都想让我去做点事,而你们自己都另有目的。”
汤姆打断小陈的话:“讲明白点?你的话好像有点高深?”
“你看,昨晚我这样放出风声,你们却都只是不理不睬的,证明你们利用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这几百万的白粉,对吗?”看着汤姆不可置否,小陈接着说:“能告诉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吗?我知道你们真的不是为了这几百万,否则的话就不会一个没来,你没来,穆萨没来,他在我车上装了跟踪器,跟我交易的是他的马仔,就是你说的阿里,也就是说,他跟踪我了解我的行踪,并不是为了这几百万,能让一毒贩子连几百万都看不上,哪就是说他的目标远比几百万大,还有雄哥,他也没有出现,也就是说,他也看不上这几百万,那他把我叫来,捧我上天,这又是为什么?他们的事,汤姆你或者不会知道,但你自己做的事,你就不能告诉我原因吗?”
“具体点,好像都是你在玩我。”
“就比如说,你设计的警察失踪案。”
汤姆这时候摇着头插嘴了:“不,陈,这事跟我没有关系,是阿齐兹搞得,事前我并不知情。”
“你不知情?”汤姆这回答,还真的出乎小陈意料,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个老警察为什么要否认呢?
汤姆却继续解释:“我事前真不知情,事后阿齐兹告诉我出事了,我才从他嘴里套出了真情。”
想想当天也是在自己逃出警察局之后,跟阿齐兹对峙的时候,汤姆才出现的,这话有点可信度。“好,就算你后来才知道,哪从那以后,跟踪我的人,你都知道了吧?”看着汤姆点点头。“你能告诉我,这又是为什么呢?别告诉我,你贪污哪三十万,现在是以我来做借口,作为你不还钱的原因;还有,你的前小舅子,打伤王林的哪个,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哈逊的,你别告诉我只是因为你前妻给你讨了个人情,你就把他的渎职的事情给扛下来了?还有,你的上司明明知道你被我这个毒贩子耍了一道,却在你要布置警力去报一箭之仇的时候却把你调上市局,把你的兵权卸掉,这又是为什么?”
“你连我贪掉这几十万的事情都知道?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些事都是谁告诉你的?阿齐兹?对,只有他。”
小陈肯定地点点头:“对就是阿齐兹。这不重要,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留在德本,我希望我即便是死,也能死个明白。”
听了小陈的问话,阿齐兹除了深呼吸外,接着就是手不停滴挠头,办公室忽然间静下来,小陈觉得闷,站起来来回的走了几步,看着汤姆还在挠头,也就打扰汤姆,走到窗前,想推开窗。
“等一下,陈,我这是空调房,你开了窗,外面的潮湿的空气马上就进来了,别忘了,这里是德本,空气本来就潮湿。另外,我想你是心烦吧?其实今天的天气很好。”
让谁处于这样一个境地,谁都烦:“汤姆,就这么几十万,只要你开口,我想一大堆人会给你送上来,这一点你想不到吗?”
汤姆听了小陈的建议,漏出了明显鄙视的眼神:“陈,就如你说的,我连几百万都看不上眼,你跟我提几十万的东西,我知道,你们中国人的话:钱钱钱,命相连,这几十万我拿定了,但我压根就没有吧几十万放心上。”看着小陈一脸的疑问,汤姆喝了一口茶煞有其事地说道:“你知道的,在南非,贩毒并不是警界的头号公敌,我们要做的事多得多,你的事,是因为有人授权阿齐兹全力调查,希望阿齐兹能在任上有所作为,所以他就布置了人手来对付你,希望能从你这作为突破口,但阿齐兹这个笨蛋没有吧这事处理好,不但惊动了所有的相关人员,还让你在南区警局演出了这么一出,这让高层相当震怒,但也可以恭喜你,你不管贩卖了几次毒品,始终没有让我们抓住任何的痛脚,阿齐兹这一下子急起来,竟然想到了找几个刚果的人来吓唬你,没有想到事,你的能力把刚果的几个同性恋都给打趴下了,那几个警察是已经吩咐好的,不会真的要你的命,但你却变成了亡命之徒,最后连阿齐兹也托你的福,能在家办公,正是因为你在拘留所的表现,让德本及纳塔尔警方的领导层百分百相信,你是要来德本干大事的,而我得到的命令就是逼着你去搞事,你们中国人的话:欲要其亡,先要其狂。但很遗憾,你好像到现在还很正常。
真的让这个黑鬼给气晕了,看来人家不是无缘无故能坐上这个位置的,自己问他的问题,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给忽悠过来,在地球上兜了几十个圈子,到最后还事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原点,吸口气,摇摇头:“汤姆,我问你的是,你们的目的?”看看汤姆还是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干脆就自己说出来吧:“这只是我的猜想,你们想让我疯狂,但却不是光为了我有的这几百万的线索,而是背后有更大的事,对吗?”
“这个事我的工作,你就别管了,继续去发你的做你的发财梦就好,我只要你不离开德本。”汤姆说完,站起来,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陈,我很忙,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妈的,想得到的,什么都没有得到。心里面狠狠地骂了一句。无奈地离开了汤姆的办公室。
春天来了,这海边的气候真的是暖和,加上湿哒哒的空气,暖暖的阳光一晒,就让人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坐在路边,没有在意来往车辆扬起的灰尘,从路边的小摊里卖了两个烤红薯,咬在嘴里,啥感觉都没有,南非的土地并不肥沃,但真的命好,这里却矿产丰富,老天爷待人真的公平啊!正在发着呆,对面马路的一个倩影一下子闪入自己的视线,哗哗地几辆车经过,这倩影又给过往的车给遮住,看不见了,小陈一只手拿着红薯,嘴里还叼着一块,此刻却被哪个一闪而去的倩影给吸引住了:是敏儿!小陈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不会又是自己眼花吧?她又不是鬼,怎么就一下子会不见了呢?马上收住思索,女人的事,等空下来再想,现在该想的是自己下面该怎么办?真不知道汤姆,穆萨等这一群人到底在想什么?本来自己的思路是清晰的,汤姆因为贪玩了公款,所以逼着自己去找钱,不管是给上面有所交待,还是自己捞上一票,反正拿到这笔前对他没有坏处,但现在综合阿齐兹和汤姆说的,好像他们的目的都不是这笔钱?哪他们是为什么?
大卫!小陈的脑子里一下子闪出了这个年轻的帅哥的样子,好吧,在德本认识的人也没几个,只有他或者能给点意见。
“陈,真的不是我不愿意见你,但我现在很忙。”
这律师就知道钱,也对的,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共产党的老一辈人,谁不是为了钱呢?从路边站起来,把手机插到裤袋中,拍拍裤子上的尘土,骑上摩托车,“呼”地继续往前走去。一边开着车,一边不停地往对面的路边看,他还想找到刚才敏儿的身影。结果却让小陈很失望,可能真的是走花了眼了。
回到教堂,信步进去,推开房门看看熟睡的虾仔,他睡得很熟,离开两米外都能听到他的鼻鼾声,小陈还真的不敢想像,这么大的鼻鼾声怎么去当兵,这一房间的战友谁能睡着。或许他这两天太累了吧?轻轻地退出虾仔的房间,在大堂里坐了一会,最近可以说越来越相信真的有上帝了,因为自己的生活是越来越糊涂了。人走运时,总是觉得人定胜天;人走背时,那一定是请求耶稣搭救。
真的奇怪,明明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上,人却总是心神不宁,连外面的鸟叫声都觉得讨厌,匆匆跑出大厅,出来看见惊起了一群在停车场上觅食的斑鸠,反正看着就觉得讨厌,干脆就扔下几颗小石头,把周围的鸟赶走一大片,这些鸟是赶不走的,你在哪里赶他,他就飞到别的地方,谁都舍不得这地上的食物。跟着哪些鸟跑了几下,才发现他们基本上是来自大门顶上的哪几个木头做的鸟窝。
“在想什么呢?”敏儿的声音再次背后传来,小陈马上竖起了耳朵,最近老是对敏儿的身影,声音产生幻觉,这次不是又是幻听吧?
“发什么愣呢?你聋了吗?”
确实,这次是真真切切,转过身來,敏儿站在离自己不远三米不到的地方,哪穿戴,就是跟在警局哪一闪而过的影子一模一样。不是幻觉吧?小陈冲上去,死死地把敏儿抱住,不是幻觉,这抱着人的感觉实实在在。
“你干嘛呀?怎么两天不见就这样地激动?”
“好几次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的影子,但最后发现却是幻觉。”
“这就证明你惦记着我呗!人家不是说要跟在你的身边吗?你不愿意而已。”敏儿恬笑着,伸手给小陈整理了一下衣领:“怎么样?还是让我陪你吧,这样你就不会产生幻觉了。”
“不不不。”小陈摇头加上摆手:“在我身边太危险了,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差点没命了。”
一听小陈不同意,敏儿的脸上马上就晴转多云,这海边的暴风雨马上就要来到,小陈一看这情形,马上就正色对敏儿说:“敏儿,你听着,我昨晚掉海里了,虾哥还给人背后打了一枪,你想想,哪情形是多么的危险啊?你不觉得吗?”
敏儿还是绷着脸:“不是跟你说了吗?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一声,假如我知道你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会让你去吗?”
“本来这事情没有这么危险的。”也不管敏儿是否愿听,小陈就把昨晚事情的缘由简明扼要地告诉了敏儿,谁知道这话音刚落,还没有来得及看敏儿的反应,这清脆的一巴掌就已经被甩在脸上。
“这么危险你还说不危险?你想想,虾哥毕竟是你的兄弟,他只是想要钱,并不是想要你的命,哪假如是哪几个阿三呢?来的是穆萨,是雄哥呢?你觉得你的这条命还能留到现在吗?”边说边手不停,把本来提在手里的小包一扔,左右开弓,对着小陈就劈头劈脑地打来。
这第一巴掌是猝然不防,但后面的几巴就轻而易举的转头,低头地躲了过去,毕竟从小就是练《咏春拳》的,这半步粘手不是白练的。
“不许躲!”敏儿这几巴掌落空,人着急了。
不躲就不躲,这还能难倒我了?小陈向前跨了半步,趁着敏儿挥手的瞬间一下子逼近到敏儿的脸前,双臂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这嘴唇就往敏儿的双唇贴上去。
“又来这一套。”敏儿在喘气的瞬间飙出这几个字,但马上又迎着小陈的嘴,狠狠地咬下去。
停车场上静悄悄的,除了鸟叫就是两人“搓搓”的舔嘴声。
“我靠,这佛门圣地,你们也太过分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虾仔和查尔斯站到了教堂的大门口。
热吻中的两人猝然分开,敏儿脸红着跟虾仔和查尔斯打招呼。想,小陈边用手擦着嘴边的口水,边回答这虾仔:“屌,还佛门圣地呢?你哪个村来的?这是教堂,是洋和尚的玩意,几十他们的佛祖-耶稣也不禁欲好吧!”
虾仔无言以对,查尔斯却轻轻地说道:“陈,你的食谱好像太广阔了吧?看来天下没有你不吃的东西。”
敏儿不明白查尔斯说什么:“陈哥,查尔斯说什么?”
“管他说是么呢?媳妇继续!”两个人有傍若无人地亲了起来。
“屌!!!”
“卖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