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纳闷了,这两天自己干了那么多事,怎么警察却没有出现呢?别的不说,这大耳窿的防盗系统被破坏,汤姆就应该知道是自己做的啊?怎么这一个早上了,还是如此地风平浪静?难道他真的现在忙着《非盟大会》的事,没空理自己了。本来绷紧的神经,一松下来,就如被破坏了的弹簧床,散乱一地,这刚出赌场,就感觉到连驾驭摩托车的力气都没有了,行进在路时左右上摆了两下,好不容易停下车,喘着粗气叫道:“虾哥,你来开吧!”
“没问题。”虾仔合上头盔的挡风玻璃时,问了小陈一句:“现在去哪?”
去哪?小陈看看已经西斜的太阳:“去昨晚的哪个小旅馆吧,现在好像只有哪里还有些安全感。”
沿着海滨大道由北向南,路过小渔村之前,虾仔问小陈要不要顺路去拿车,这时候小陈才想起,虾仔的车还在教堂的停车场:“去吧,现在顺便去拿车得了。”
“你确定你还能开车?”
小陈知道虾仔说什么,笑笑回答道:“我靠,没那么脆弱。”
“陈,你好吗?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查尔斯一如顾往的热情,还给小陈来了个大大拥抱。
“屌,搞基。”虾仔在旁边嘟噜了一句。
查尔斯听了哈哈大笑。
虾仔用不流利的英语问:“你笑什么?”
查尔斯笑着回答:“我说你跟陈是同性恋,刚才你说我跟陈搞基。”
没有多的话,小陈拿着钥匙跟查尔斯道别后,开车就走,到了昨晚住的“b+b”门前,对虾仔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查尔斯怎么能听懂广东话。”
虾仔想起来了,刚才自己在旁边咕嘟的是广东话,佩服小陈这家伙有时候还真的心细。“不知道,可能跟水手接触多了,学会了几句。”
还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疑问这么多,难道真的变成惊弓之鸟了吗?前几天怀疑过敏儿,现在又怀疑查尔斯,昨天还怀疑自己怎么能找到这么多的线索,这一切都好像有人指点,这个人是谁呢?不知道!想到这,小陈耸耸肩:“可能吧!”
刚进院子门,房东太太就一脸惊慌地从主屋迎了出来,抓住小陈就说:“陈,你早上给我的五千块现金,我午饭的时候哪去银行存去了,他们告诉我说都是假的。”
“假的?”小陈和虾仔同时失声叫了出来。
“对,假的,我先在机器上存,结果机器全部给吐了出来,没有一张通过,我就想是不是提款机出了问题,就又跑到柜台上去存,结果柜台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这五千块钱全部是假的。”房东边说,边拉着小陈,拿起一张百元大钞,指着上面的防伪银码指着要给小陈看,结果马上又放弃了:“哎!我这里没有银行的紫外灯,在那个验钞机的紫外灯下,你就能看到,这一道银码,在灯光下是浮起来的。”又颤抖地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另外一张钞票,刚打开又给放了回去:“算了,我这没有银行的验钞机,但我真的没有骗你,在银行时,银行的经理还把我叫到办公室,说要没收这堆钞票,还要报警,但在我的苦苦哀求下,才把这些钱还我,陈,你们不能这样骗我啊!”
虾仔拿起那张钞票,左看右看,看不出个所以然:“福斯太太,我们真的没想骗你,要骗你的话,今天我们也就不会回来,但我真的看不出这钞票,有什么不妥。能让我们明天拿去别的银行看看吗?毕竟你只去过一家银行。说不定是他们的机器有问题呢?”
“啊!”福斯太太垂足顿胸:“我这么一个老太太,骗你们干什么?银行。。。。。。”
小陈扶着激动得连眼泪都快流出来的房东:“福斯太太,你先别急,这五千块钱你就留在这,我们现在就去银行,我另外给你五千块钱,跟你一起存入你的账号里去好吗?”看着房东太太破涕为笑,小陈又指着桌面上的钱:“这五千块钱你就留给我,我自己处理,我们现在就去银行。”
“虾哥,上次你哪三万多现金还在吗?我只剩下不到一万块了,这房租你先垫上吧!”
虾仔明白,小陈说的是从阿里哪里抢的那些钱,虽然心疼,但还是拿了出来:“没有三万多,我数过,只有不到两万七千。”从背包里点了钱,动作迟缓地递给小陈。
“赚到钱还你!”小陈一把把钱夺过来,递给福斯太太:“福斯太太,你拿着,我们一起去银行把钱存上。”
晚饭吃得草草的,日光灯下,小陈摆弄着两组不同的假钞,这次偷来的钞票还仿得真像,不是福斯太太说到银行的验钞机通不过检验,光凭肉眼还真的分辨不出来,摆弄了一阵子,看看上次从阿里哪里抢过来的钞票,笑着对虾仔说:“虾哥,这钱你还留着?”
太假了,说真的,留着也没用,虾仔尴尬地笑了笑:“我本想去赌场试试,在赌桌上换筹码没有验钞机,但这些也太假了。我想除了去夜市,在哪乌灯瞎火的地方还能有点机会,大白天的谁都骗不过。”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小陈,“唰”的站起来,把四十几万的钞票给收拾好。“虾哥,咱们去赌场。”
“去赌场?”虾仔明白小陈要干什么了。“你下午才去闹了赌场,你不拍人家报警啊?”
“下午闹的是北岸赌场,咱们去南岸那家。”
“都是一个老板开的,人家一定有联系。”
“放心吧!你这枪一指,那个杂色鬼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还敢说出去?”
“我说的是警察。”
“警察都忙着找雄哥呢!”
在赌场洗钱很轻松,不到一个小时,小陈和虾仔酒吧带来的假钞给换成了真钱。
留下不到三万自己带着,剩下的二十万现金,想来想去都觉得带在身边不安全,于是就在提款机前,把二十万全部打到敏儿拿着的哪个卡上,回过头来,看虾仔看着自己:“你别看了,我已经留下这几天的花销,你的钱就收好吧。”
“呵,根敏儿还来真的啦?”
小陈没有出声,点点头,突然小陈拉着虾仔,从光亮的提款机钱处,快步地向阴暗的角落走去,虾仔跟小陈已经有默契,虽然不知道小陈要做什么,但还是顺着小陈往不起眼的角落走去。跟着小陈停下,转身,顺着小陈的手指,赫然看到光头平,杂色鬼,阿里,已及那两个性感女郎,一排似地向门口走去。
还没有到门口,五个人分开,光头平和杂色鬼向停车场走去;阿里跟那两个鸡婆转向赌场,小陈轻轻地在虾仔耳边说:“虾哥,你跟踪光头平。”看虾仔看着自己,又嘱咐了一句:“电话联系。”
虾仔点点头走了,小陈跟着阿里来到赌场,看着三个人没有直接去赌桌或老虎机什么的,却是左拐有拐,来到洗手间处的家庭洗手间,阿里左右一看,发现没有人关注自己,也就给那两个鸡婆一个颜色,三个人就一起进了家庭洗手间。所谓的家庭洗手间是赌场或商场方便带小孩的单身父母带孩子上次所专门设立,算是把服务想到家了。小陈正在心想:妈的,这瘪三阿里还兔子专吃无边草呢?他哪身子骨,还一次两个?却见三人从家庭厕所出来,径直往赌场走去。两个女的,坐在轮盘赌桌前,各买了大约五万块钱的筹码,一个压单号,另一个压双,跟刚才自己和虾仔做的一模一样,登时明白,这光头平来见这两个女的,不是搞什么爆破培训,他们完全是在做假钞买卖。
好了,拿出手机,给虾仔发个短讯,让他一定要找到光头平的住处,自己就在远处看着盯着三人,约莫一个小时左右,看着三人从轮盘桌上起来,到柜台把筹码兑换成现金,又从大门来到了停车场。
阿里恭恭敬敬地伺候两个性感女郎上车,自己刚打开车门,却被小陈从后面两个手掌对着阿里耳朵一合,一招双峰贯耳把阿里打晕,接着小陈冲进车里,没等两个女的叫上一声,抓着两个女的的头相互一撞,两个女的也马上被撞晕倒,探头出车外看看没有人留意,就把晕倒在车外的阿里拖上车,自己也在车上把几个人搜个全身,没有细数,拿着钱又返回到提款机钱,开始把钱分批地打到卡上,还剩看样子大约有五六万左右的时候,提款机显示已经没有办法在工作,小陈明白,来提款机的大部分都是拿钱,来存钱的,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也就把那剩下的钱往背包里一塞,看着手中的存根,我靠,竟然有差不多四十万。正在兴奋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为什么不抓住阿里给问个清楚,于是疯一般地往停车场跑去,引的旁人以为赌场里又出了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