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问警员:“阿齐兹警官拿了多少伪钞走?”
听小陈这样问,警员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马上又缓和了下来,笑着对小陈说:“大概是四分之三,他说拿回去做证物。”
“哦.”小陈阴笑着对警员说:“哪你们俩拿了多少?”
“哦”警员没想到小陈会有这么一问,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们没拿?”
“嘿嘿,嘿嘿。”小陈笑得阴险,警员听得心里发毛,所以还没等小陈把手机掏出来就已经把身上的钱拿了出来:“陈,别打我。”看来小陈已经臭名昭著了。
小陈看看拿钱,大概也不到一万块,就揪着警察的耳朵,冷笑着说:“就这么一点?你骗鬼啊!”又要拿出手机。
“别!陈,耳朵疼。”警员揉着被小陈拧红了的耳朵:“陈,我真的就拿了这么多,其他的,杰克拿了。。。。。。。”
“杰克是谁?”
警员指着门外:“杰克。。。。。。”
“呯,呯”两声枪响,打断了警员的回答,门大开了,光头平举着左轮手枪,赫然出现在门口。
快闪啊!生死瞬间当然是心随手动,在警员的枪已经拔出一半的时候,小陈已经一下子,窜到里间,回过头看时,已经是听到“呯呯”地两声枪响,伴随着警员被打得满身是血的尸体,半个身子飞了进里屋。
我靠。这仅有的两扇窗户都是被用手指粗的铁枝给焊死的,在这个房间里能用的,就是一个古老的衣柜,还有就是地面上的床垫。瞬间心里已经把汤姆的祖宗十八代给操了个遍,这混蛋昨天竟然缴了自己的手枪!
一眼看去地上的尸体的手还拿着枪,这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也就只好搏一搏了,一手拿着床垫,对着门口一甩,自己就一下子趴在地面上,去拿警察的枪。
“呯”的一声枪向,一颗子弹从头上飞过,这回也不用语文老师苦口婆心的教导了,头皮发麻这个成语,从这一刻后,一定是铭记在心的。
还没等光头平缓过神来检查自己射击的效果,小陈已经笑盈盈地站在光头平的枪口前:“怎么这么好来找我聊天?”
“咔,咔,咔。。。。”光头平扣了几下扳机,没有却“呯呯”的枪声。
光头平一愣,小陈已经一个撩阴腿踢在光头平的老二上,顺便一枪顶在光头平的光头上,嘚瑟地说:“平哥,都说没文化真可怕,没想到你连小学一年级的文化都没有,这左轮手枪,只有五发子弹。”
“你老母你这个反骨仔,算我今天走霉运。”
“嘿嘿,别说我反骨,我已经通知你们,只不过你们见财开眼,死要钱罢了?今天你我兄弟沦落到这个地步,怪就怪你们摆我上台。”说完也就扣动扳机,不斩草除根,自己永无宁日。
“咔。”什么情况?
再扣“咔”!卧槽,这枪怎么没子弹。
轮不到小陈回过神来,光头平已经双手抱着小陈的腰,把小陈整个抱起,一拧腰,狠狠地把小陈摔在墙上。
我靠!好疼,估计不知道那片骨头碎了,难怪连虾仔都说自己不是光头平和赛库的对手,果真如此!眼角看到死去的警察的尸体,挣扎着一跃扑过去:他身上一定有子弹!跃过去,手还没有摸到死去的警察的身体,肋骨处已经被重重地挨了一脚,人撞在门槛上,背部就是一个疼。刚挣扎着用手臂把上身支起来,屁股就被光头平一脚踹下来,刚好在伤口上,“哇”那个钻心的疼,疼得连咳嗽都咳不出来。不行,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猛地用尽全身的力量,一扭腰,转身一拳打在光头平的膝关节的外侧,看着光头平退一软倒下来,趁机一收腹,对着倒下来的光头平就是一招黄狗撒尿,一脚踹在光头平的肋骨上,光头平“噔噔”地退后两步,总算稳住身子,小陈也趁机赶快地摸了尸体能藏子弹的部位,结果是,非常失望,这丫压根没有带子弹。还没等小陈站起来,背后又挨了光头平重重的一脚,人也就顺着这重重的一脚,往前一扑,顺便一个前滚翻,马上站起来,一个转身,乞丐桩还没有站好,就见光头平一个勾拳打来,小陈一个推长利掌,本想挡开光头平的攻势,却不料这实力实在悬殊,光头平这手臂扫过来,就如海浪一般排山倒海,把小陈给打得向侧面横退了两步才算是稳住脚步,但还没站稳,腰间又重重地挨了一个扫把退,小陈这差不多一百八的体重,就如一颗被锯倒的大树,直挺挺地扑在橱柜上,随着“哗啦”的一声响,这钉死在墙上的橱柜跟小陈的身体一起倒在了地上。
“去死吧!”光头平走进一部,抬起脚,对着小陈的后脑勺就踩下去,却不料小陈一滚,一蹲,刚好来到光头平的裆下,双腿出尽全力,往上一蹬,一下子把光头平一米八多的巨大躯体给往上一台,“蹦”地一声撞到了天顶,假如天顶是水泥做的,哪当然这一击就可以把光头平给撞晕,但南非房子的天顶,基本上都是泡沫塑料,光头平可以说是毫发无损,小陈却因为光头平下坠的力量,一下子给光头平骑在身上,举起拳头,对着小陈的面部就砸下来。
“呯呯”两声枪响,伴随着蓬皮耶的尖叫:“姐夫。”
小陈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光头平,边抹去脸上的血,边爬起来:“还是你对我好,知道来救我。”
蓬皮耶一头枕在小陈的肩膀上,刚想说话,却不料小陈腿软,又被蓬皮耶这一靠给靠得再次摔倒在地面上。
“对不起,姐夫,我来扶你。”蓬皮耶半跪着,要来扶小陈。
小陈甩甩手:“你先看看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死了,他要是没死,你我就都要去见阎王了。”
爬起来,大声地咳嗽了两声,调和一下呼吸,看都蓬皮耶给自己做了一个“ok”的手势,知道光头平确定翘了,才安心走到那具尸体的旁边,真的是搜遍全身,都没有发现子弹。小陈心里嘀咕:难道这南非警方不给手下发子弹,还是这些家伙把子弹卖了来换饭吃?
敏儿来了,跟随而来的,还有几台警车,小陈看着在现场忙碌的警察,问敏儿:“不是让你呆在酒店里吗?怎么跑出来了?”
敏儿用一个指头托起小陈的脸:“你老实告诉我,你不是去参加葬礼吗?你来这里干嘛?”“我来勘察现场。”小陈笑得虚伪。
敏儿指着散落在地面上的钞票:“你是来看看这些东西吧?”
“对啊!这些不都是证据吗?我带一些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敏儿笑眯眯地看着小陈说:“真的吗?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小陈知道瞒不过敏儿,索性撒赖:“这不一分钱都没拿吗?”站起来,掏掏口袋:“喏,没拿。”又并肩跟敏儿坐下来:“男人要养家的嘛!”
。。。。。。
夕阳斜照,院子里刻下了钟楼巨大的影子,海风轻抚着院子中或高或低的树木,白色,灰色的鸽子,斑鸠在草地上不紧不慢地信步觅食,偶尔一颗树上的果子,或折断的树枝落下,那些觅食的鸟会发出一声鸣叫,然后成群地飞走,但没过多久,就又会成群地“嘀嘀咕咕”地走回来,继续找吃的。
穿过海蒂等几个在教堂外面玩耍的小朋友,这小家伙,有小伙伴了,就好像忘记了小陈这个老伙伴,摆摆手算是打个招呼,又继续跟小伙伴去做游戏去了;步入了还是点满蜡烛的大堂,意料之外的是,那天被打坏的玻璃窗已经修好,墙壁上的弹孔已经不知道经过哪位装修师傅的手,不是仔细地去看,还真看不出有过弹孔的痕迹,大厅中几乎站满了人,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阿菲利亚人。这一群老头子,老太太唱的安魂曲庄严,哀怨,小陈反正也听不懂,就拉敏儿坐在角落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看见安魂曲后,格丽思用阿菲利亚语喉咙打结般地在说着什么?平静,哀怨,抽泣到嚎啕大哭,最后看见海伦把格丽思搀扶进了查尔斯的卧室,这时候敏儿捅捅小陈的肋骨,刚好捅在刚才被光头平一脚踢到的地方,疼得小陈呲着牙,但怕打扰别人只能拼命忍者,不敢叫出声来,这时候敏儿凑在小陈的耳边说:“要不咱们还是走吧,你这一身泥,一身血的,别吓人一跳。”
小陈低头看看自己,想想敏儿的话也是有道理,就让敏儿等会,自己弯着腰,从人群旁的走道走过,进入了查尔斯的房间。
海伦还是一如既往地端庄,微笑着走上来:“我知道你会来。”
这阿菲利亚的女人高大,丰满,看上去就让人有一个家庭港湾的感觉,难怪南非的先民纪念管大门口的第一座雕像就是一个正在安慰着孩子的中年妇女的雕像,小陈此刻能理解了,母爱是伟大的!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小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汗衫:“刚出了点事,来晚了。”
还在哭泣着的格丽思站了起来:“谢谢你,陈!谢谢你能来送他最后一程。”
小陈握着格丽思瘦薄但修长的手:“都是我不好,假如不是我,说不定。。。”
此刻格丽思又哭了起来,海伦赶紧安慰这自己的母亲,小陈却被格丽思身后的一张放大的照片给吸引住了,怎么这张照片在哪见过?一个拿着自动步枪的黑人,看身上穿得制服应该是警察,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白人跪在警察的面前,双手高举;他的身旁,还躺在地上,献血沾满了衣裳。。。。。。这照片在哪见过?
“你对这张照片感兴趣?”海伦柔声地问。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照片。”
“那个趴在地上的就是我的父亲,查尔斯的战友。”
“哦!”看见海伦双眼一红,小陈知道这有勾起人家的伤心事,马上找个借口,赶快辞别,他是怕别让敏儿看见那个女人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哭,到时候就一身是口,都解释不清了。
。。。。。。
“你怎么一路都没有话说?”
“你说奇不奇怪,这南非的白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祖先创下的基业,这么一下子就丧失在自己的手中。而这群家伙,就只选择了沉默,在这个偏安一脚的小渔村,一个一个地死去,最后,等他们都死干净了,这个小渔村也就是黑人的了,他们怎么就连一句话都不会说呢?
敏儿侧着脸望着小陈:“呵!什么时候你那么忧国忧民了,这些东西都是天注定的,他们既然无力反抗,那就只能享受被强奸的快乐呗!”
小陈不屑地吐了两个字:“粗俗!”但话音未落,后脑勺就挨了轻轻的一个巴掌。
“你刚才为什么不给人家留下点钱?你不是对人家两母女有好感吗?”
“我没钱了。”说完马上知错,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果然马上听到敏儿提高了声调的一句话:“噢,原来你心里真的想着那个白婆。”
小陈心里叫苦不迭:这女人真不可理喻!难怪人们常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