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sir,这些拯救全人类的事情,你来找我做?是不是太抬举我了,我可不是詹姆斯。邦德。”
“我看了国际刑警南部非洲部对你的评价,觉得你够资格承担这个任务,并且你在不经意之间,已经成为了赛库的对手,不管你是有心或者无意,你都是他追杀的目标,由你来跟他对着干,没有任何人会觉得奇怪。所以,你是我们最合适的人选。”
小陈挪了挪身体,稍微往叶广荣出靠近了一下,悄然地说:“叶sir,其实你们是防着孟野而不是塞库,那为什么就不在亚洲就找人杀了孟野,而非要我山长水远地在非洲杀塞库呢?
“孟野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的目标是塞库。”看看小陈还是下不了决心,叶广荣也靠近小陈耳边说:“其实不光你要杀塞库,塞库也在找你,你就愿意自己一辈子活在这种忧虑之中吗?
“虾仔呢?为什么不让他来干,他当过兵,各方面能力不我强。”
“他只是卧底,我们的线人。你说的对,论打斗,轮枪法,你确实不如他,但你对非洲熟悉,对非洲的人文熟悉,并且你的外语流利,这些都是一个特工人员必须的条件。”
“能不能告诉我他的底细。”这虾仔到底是敌是友啊?好像跟叶督察说的有出入。没错这家伙是救过自己,但他也害过自己,在小渔村栈桥最后的那一幕,到现在还是小陈的梦魇。
“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
好像没办法拒绝,但也没办法接受,假如说当时的环境,打死光头平和驱赶杂色鬼是自己侥幸,哪假如答应了警方,那就变成硬碰硬了。自己真的不是杂色鬼的对手,更何况他还有个哥哥,但杂色鬼没死,自己还是有后患,与其一个人孤零零的去跟塞库斗,还不如跟警方合作,起码自己知道。有什么事回来广州就一切安全了。这取舍怎么这么难啊!但五亿现金,自己假如能顺手牵羊,哪这以后的日子。。。。。。想到这,小陈忍不住笑了,虽然笑得有点牵强。
“看来陈先生会给我一个好消息。”
小陈挠挠头:要做这决定真难啊!
叶督察又在旁边补充道:“陈先生,我想你是个明白人,哪怕你现在隐姓埋名,塞库同样能找到你,与其这样藏着躲着,不如你主动出击。”
小陈明白,后面的那句话大概就是,哪怕是死也四个痛快,但现在不是不想死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才刚刚开始,昨晚疯狂了一夜,说不定自己就是个神枪手,能百发百中呢?哪这样的日子,这种理想中的幸福生活,就这么结束了?又要从新开始那种出门都要左顾右盼,不管是哪里的玻璃镜子,都要多看一眼的日子?还要每天绞尽脑汁,想着塞库和孟也会在哪里出现?自己怎么去发现他们或他们怎么去发现自己;后悔,后悔到肠子都青了,当初不应该贪哪几个小钱,自己在新堡,快快乐乐地过日子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吗?去帮什么忙,做什么毒贩子,搞到现在自己到底是猫还是老鼠都搞不清,但现在多不能躲,藏不能藏,连老婆孩子自己都要整天提心吊胆的。。。。。。于是把心一横,好吧,就为了老婆孩子,自己拼了!既然自己没办法自在地活着,那就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让家人自由自在地活着吧!“叶sir,好了,我答应你,但我又一个条件。”
“你尽管说。”
“能不能现在马上把黄丽敏警官给开除了,让她以后安心做一个家庭主妇,并且一直留在中国。”小陈知道,这放眼全世界,只有中国最安全。
哈!估计叶警官连做梦都不会想到,小陈会提出这么古怪的条件,别的卧底,线人大不了都是要钱,要人,要个中保护,没想到面前这个长着一张呆脸的胖子竟然提到这么古怪的要求。“你稍等我一下,我请示一下我的领导。”叶督察出去了,小陈打量了一下自己做着的这间办公室,明亮,宽敞,一面墙是大书柜,一张大班台,还有的就是自己坐着的这一套沙发,东西不多,但从自己坐的沙发的舒适程度,看得出叶警官是个内敛十足的人,低调,奢华,上档次用来形容他,看来并不过分,另外从办公桌面上只有一台电话,连一张纸张都没有的环境,可以看得出,他是个严谨的人,和这样的人合作,当然觉得靠谱,但面对塞库的,毕竟是自己,是在非洲这个兵荒马乱的地方。。。。。。
叶督察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卷宗,在小陈对面坐下后,把卷宗递给小陈:“陈先生,你看看黄警官的档案吧!”
敏儿的身世,也是自己心头上的一个迷,看来都怪自己哪马大哈的性格,做什么事都糊里糊涂的,跟人睡了,还不知道人家姓什?做啥?家在哪?现在看到叶督察递过来的档案,就仔细翻阅起来,档案袋里文件不多,小陈粗略地看了看,明白了,敏儿的父母都是警察,在一次执行任务重牺牲,所以敏儿说自己是个孤儿,这还真是个大实话,但随即又明白了,敏儿这种在警察大院里长大,吃着警察的饭,喝着警察的水,可以说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警察的dna遗传的人,你让她离开警界,做个家庭主妇?恐怕真的是难于上青天了,但。。。。。。
“这样吧!陈先生,你打算在中国待多久?”
“假如要追塞库这笔钱的话,我会尽快返回南非。”后半句是实话,前半句的潜台词是,不早点出手,这钱就不知道跑哪了?
叶督察听了小陈的话,马上脸上表现出应有的兴奋:“我给陈先生一个建议:你是否抓紧时间跟黄督察透个底,由你来做她的工作?”
想想也只好如此,自己的老婆,两口子之间的事情,看来这东西不能靠组织。
“我不同意!”没想到敏儿一句话就断然拒绝小陈的要求。
“媳妇,你再想想?”
敏儿摆摆手:“老公,我骨子里流的就是警察的血,除了当警察我什么都不会?”
小陈拍拍床垫,示意敏儿坐下:“媳妇,先别急,你听我慢慢说,我是这样想的,以后你就离职在家做家庭主妇吧?我来赚钱养家。这中国人不是一直强调,男主外,女主内吗?你就做全职太太,到时候,我们生个十个八个的,你就照顾。。。。。。。”
敏儿打住了小陈的话:“老公,这事起码要在塞库死了之后才能谈,你心里明白,塞库一天不死,你我就不会有一天的安宁日子,我会跟你一起,去创造属于我们的安宁日子。这不是说吗?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问题是你的兄弟没有一个是跟你一条心的。。。。。。”
怎么敏儿也学会打弱点了,兄弟这件事,是自己心里永久的痛,她却专门提起这件事。
敏儿说完后也马上知道自己失言,马上安慰小陈:“不提这些了,你抓紧时间休息吧,过几天你就要走了。。。。。。”
“这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其实呢,你在意的不是塞库的死活,你在意的,是塞库藏着的那笔钱。”
真的懂自己,连自己想什么都能猜得到,看来藏在新堡的五百万千万不能告诉敏儿,要不她想着缴获归“公”,自己岂不是变得一文不值了。
“而你要在塞库吧那笔钱转走之前,找到这笔钱,所以这几天之内,你一定会回去,我说的对吗?但我想在你回南非之前,我们是否应该去婚姻登记处登记一下。”
“怎么,你不信我?”
“虽说只是不起眼的一张纸,但却是代表你我相互的承诺。”
什么呀?小陈这两天还一直找机会想把自己跟米歇尔在机场的事情坦白一下,敏儿想在这么一提去登记结婚的事情,并且是坚持着要去,哪很明白的意思就是要把自己给绑定,绑定就绑定吧!假如不是因为当时敏儿在执行任务,这婚姻登记的事情,在南非就搞定了。“好吧!”
“你怎么回答的这么勉强?好像我强迫你似的。”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啦?耳边响起电视剧里常出现的歌词:。。。成个老衬。从此被困。。。。。。为什么男人就是这么贱,非要掉进爱情的坑里。想归想,脸上却是马上堆满笑容:“没有,我心里高兴着呢?来,为了让我们马上就变成合法同居,我们大战他一场。”说着就往敏儿身上扑过去。
敏儿尝试着推开小陈:“滚一边去,跟你说正经的呢?”
“滚?当然要滚,不过是抱着你一起滚。谁说我不正经了,我正在正经的时间,正经的地点,在干着正经的事。”
“你等一下。。。。。。”
“我等了三十多年了,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