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百叶窗的缝处流露出来不知从哪里照过来的一丝灯光,但微弱得连被小陈利用一下来看东西的兴趣都没有,算了吧,还是从背囊里掏出自己的户外用品,站起来,在分不出方向的临时办公室一看,静静地,连原来的警报器都没有开,所以连一点的红光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声音,哪怕是风吹在纸面上的沙沙的微响都没有,也就说明,就连一个哪怕是狗洞都不存在,因为刚才从赌场的宿舍到这里,外面的海滩上,已经是狂风大作,海边已经是巨浪滔天,看来借这个赌场的设计师还真的不错,在这个小的会议室里,只要那厚重的门一关,也可以说是与世隔绝了。原来会议桌上有座机电话,漆黑中摸索着,凭着对二十多日前的记忆,终于找到了电话,但拿起听筒后就从希望变成失望,听筒里,连电流声都没有,线路早就被切掉了。那就看看当时的现场吧,说不定能从现场的残留痕迹中,找到一些有参考作用的线索,这线索是什么?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这里或许是自己重获新生的地方。
不敢开灯,因为怕灯光会引起巡夜的保安人员的注意,摸摸索索地掏出弱光手电,凭着记忆找到当初自己摔倒的位置,唐马思就晕倒在一步不到的墙上,刷着白色涂料的石膏板上,还残留着几丝唐马思衣服上刮落的深灰色的纤维,纤维不远处,一个带有油迹的几个指印,地面上的地毯,还被鞋跟的硬橡胶跟剐蹭出两道有点发白的痕迹,这一切都说明,小陈找的地方没错,这里就是当时案发的现场,当时唐马思从这里跌倒了,自己想来帮他,然而自己也一并摔倒了。
“你在找什么?”寂静中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声音,吓得小陈浑身都起鸡皮了,一下子灭掉了手电,看着墙边的跳了过去,背贴着墙,心底里才有些踏实的感觉,弱弱地问了一声:“谁?”
一只手在黑暗中搜索着向小陈站立的地方伸过来,触碰到小陈的手是,才发出低沉的声音:“我在这呢?”
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小陈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冷静了,对着发出声音的地方,也就是自己左边的位置就是一个勾拳,现在也顾不上是谁在黑暗中跟自己说话了,反正地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扁他!
“哎呦!”明显的,小陈打中了,那个家伙压低了嗓子叫了一声后,也冲着小陈一脚踹过来,明显的,先是一个半步,因为环境寂静,就这么“斯”地鞋尖划在地毯上的轻微的响声,小陈都听见了,知道下面应该是一个后蹬腿,或是一个勾拳,动作搞得这么大,哪不是空手道,就是跆拳道,而南非的警察,学习的,应该就是这两种的武术,看来人家已经是算好了自己会来这里勘探现场,而在这里埋伏等着自己。还想反击?小陈双脚一蹬,人凌空转身,借着转身的力量,估计这这个袭击自己的家伙所处的位置,一招力劈华山,就从上往下朝那个家伙砸过去---我打死你!估计得没错,这一拳砸在了那个家伙的脑袋上,感觉到那家伙顺着自己拳头砸下去的方向摔了出去,连带着又是“哎哟”一声。不让你喘息,又是一个起落,人再次凌空飞起,对着那个家伙摔倒的方向,一个转体单膝盖狠狠地跪下去,让你们这群黑鬼知道什么叫打虎式,这一跪下去,要你半条命!“哎哟!”果然,被跪中的家伙又是一声惨叫,这次没有压低嗓子。小陈没有让这个家伙再有喘息的时间,一个矮子步,从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估摸着脑袋的部位,又是膝盖一压,把那个光头死死地压在地上:“别喊,再喊就打死你。”
“陈,是我。求你别打了!”
我靠,听声音怎么像是唐马思?打开手电一照,果然是这家伙,一手揪着这家伙的耳朵往后一拉:“你他妈的,竟然还敢回来伏击我?”
“陈,我是回来这里找你的,不是伏击。”唐马思果然压低了嗓子。
“哪我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出声?非要我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后,才出声吓我。”
“你进来的时候,我也没有看清楚是否是你,只有等你打开了手电,借着手电的亮光,才看清楚是你,所以才敢问你。”
好像说得有道理,这时候,可能刚才的几声喊叫声惊动了,外面执勤的保安,只听到锁孔一响,大门应声而开,小陈拉起唐马思,躲到一张桌子底下,看着保安打亮的手电的灯光在地面上划了几个圈,看看会议室里面还是毫无声息,就“嗒”地一声锁上门,又走了。
保安一走,小陈就一个鹰爪扣住唐马思的喉咙:“你这混蛋,竟然敢害我!”
能感觉得到,唐马思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还是尽量保持平静,只是两者手抓住小陈的手,并且两个指头在死命地扣小陈的手指头,并没有按常理了死命地叫,这到让小陈知道,这家伙还不是真的害自己的人,于是松开了一点扣紧唐马思喉咙的手指:“说,前天你为什么要害我,你要杀我的话,一枪过把我杀了也就算了,但你却把我扔到下水道,还在我的手臂上带着一个高仿真的人体的手臂,这是为什么?”
唐马思感觉到小陈给自己松绑了,知道这又是逃过一劫,也就回答小陈的问题:“陈,我醒来后,发现你已经不在了,还以为你自己走了,等我掏出电话,打给比陀办公室时,才知道南非公安部已经发了对我的通缉令,原因是我杀害了你,畏罪潜逃。”趁着小陈这时候一愣,马上一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从小陈手能够得着的地方挪开:“陈,现在正好,你明天就跟我一起去警察局,你没死,我的犯罪嫌疑就可以解除了。”
“解你妹!”小陈也没有继续控制着唐马思的意图,他也知道,唐马思也不会跑掉,但不明白的是,怎么公安部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死讯?“唐马思,你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这里还是在别的地方?”
“就是在这里?”
这还真的让小陈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唐马思跟人结怨了,自己变成害唐马思的一刻废子?但假如自己是一刻废子,哪为什么不把自己打死,用唐马思的枪,这样栽赃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了。但偏偏不是这样,自己被扔到下水沟了,手脚稍微不利索的人,哪就是死定了,但好像杀手还算计到,假如自己能逃出来,还没给自己安插一个疯子的名义,然后把自己关到疯人院去,然后。。。。。。但唐马思呢?要陷害他,为什么有不当场把他打死?而要拿自己失踪做文章,这南非的事情,还真是奇怪涅?“那你怎么能猜到我会来这里?你是不是看了早上etv的警讯报道。”
“对,我看了etv的警讯,才知道你压根没死,所以我才来这里等你,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到这里来找线索来证明自己。”
听这话,小陈的火气有上来了:你这龟孙子,我是电视上被通缉的抢劫犯,你让我跟你去警察局洗白,对罗!你洗白了,我就该进去了?
唐马思看小陈没有吱声,心里也猜到小陈在想什么,又开腔道:“陈,我知道你有顾虑,放下顾虑吧?我们来创造双赢。”
黑鬼说到底还是黑鬼,哪怕是做到国际刑警的南部非洲联络处主任的唐马思,怎么想东西还这么天真,去警察局自首?到时候正好,两个一起抓。“唐马思,收起你的幻想吧。你叫我去警察局自首,那不是刚好自投罗网吗?他们不杀我,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但你为什么会让他们给陷害呢?你想想,你得罪过谁?怎么这次你变成嫌疑犯,而我变成抢劫犯了?还有一点重要的是,在我是抢劫犯之前,我还是个精神病患者,是已经被关到精神病院,每天要穿着拘束衣过日子的人。”
房间内一下子静了下来,两人都同时停住了言语,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摆在面前的境况是,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警察追捕的人。
过了好久,唐马思问小陈:“你说醒来时,是身处下水道,手臂上还绑着一只断臂?”
“对。”
“身处下水道,这意味着有人想杀死你,但他不愿意落下任何的证据,包括弹头,刀痕。”这个分析,小陈早就想到,但谁还这么有兴趣玩这些这么烧脑的游戏,并且还真的搞不懂,这样浪费时间,到底是为什么?
“但他们还弄了一直假手臂,也就是说,他们把你扔下下水道之前,他们估计到你有可能会从下水道逃生,所以,已经安排好后招,让你老老实实地呆在医院里,那就是说,这两天他们要做一些事情,根据你来德本的目的,他们要做的事。。。。。。”
这次倒是两人不约而同地压着嗓子,说了出来:“搬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