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连虾仔都看出来了,那就肯定不是自己眼花,“嗦”地缩回了手,“啪”地跳开一步:“僵尸!”
随着小陈的一声大喊,房间里的四个人已经不约而同地往外跑,此刻谁都不会去探讨是真的没死还是诈尸了,先跑出这个冷飕飕的房间再说。
四个人一阵疾风地穿过解剖房间长长的走廊,鬼叫般的喧哗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引得两个正在聚精会神地进行解剖工作的医生都抬起头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过了解剖房,在最外的停尸间,马酷尼行动稍微笨拙,还没有到门口,就已经“啪嗒”地摔倒在地面上,跑在后面的小陈,也躲闪不及,脚一拌,整个人就鱼跃着往前冲,纵使脑子反应快,马上来个侧手翻,却一下子摔倒在一具还没有来得及盖上白床单的尸体上,手按在人家张大嘴巴的口上,碰到了白森森的牙,立马吓得“哇哇”大叫起来,跑第一个的管理员,可能是太惊慌了,打抖的手拧了几次门锁却没有拧开,后面的虾仔见这情形,一手把他拉开,抓紧门锁,用力一拧,竟然把门锁给拧断了。“我靠!”虾仔使劲地把手中的门锁扔掉,一脚就往大门踹去,这不锈钢的大门,插销插上了,哪那么容易踹开?这时候,解剖房的两个医生也跟着跑了出来,扶起坐在地上地马酷尼和小陈:“怎么啦?发生什么事?”
小陈已经吓得牙臼打颤,手指头一颤抖着指向里间的冰柜:“。。。有。。。有。。。有鬼。”
扶着小陈的医生是个印度人,听小陈这么一说,哈哈大笑起来,就算有个着口罩,小陈也能听到他哪夸张的笑声:“中国佬!鬼在哪?带我去看看。”
小陈已经吓得筛糠搬得,努力着想回答医生的问题,却怎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好颤抖着指指里屋,医生马上明白,就跟扶起马酷尼的助手打个招呼,向冰柜走去。
门前的几位却没有心思再去理会里面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自己想想办法打开这个大门再说,虾仔看见管理员掏出手机,但手抖动得好几次想按电话号码却没有按对,于是一把夺过手机:“什么号码?”
“。。。1.。。。。1.。。。1.。。。不对,应该是。。。。。。”
虾仔被他搞烦了,伸手就是一个耳光:“说清楚。”
这时候马酷尼冷静下来了,他对着虾仔说:“是110,报警的电话。”
虾仔拨号后,在耳边停了几下,有放下来看了两下荧屏,把手机递给了小陈:“屏蔽,没信号!”
也冷静下来了的小陈一边用手臂揩着额头的汗,一边对虾仔说:“虾哥,你看看有什么电话卡什么的东西,从上往下把门锁挑开,这是一个有切面的插销,慢慢地挑开就没有问题。”
这时候管理员站了起来,吧把手的另外一边上下两个插销扒下,虾仔轻轻一推,两扇紧闭的大门豁然大开。
虾仔和小陈相互开了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怎么自己这么笨!
“嘿,中国佬,你们过来!”冰柜处的一声在里面喊着。
小陈竖起耳朵一听,发现没有什么动静,于是也就一手抓住马酷尼的手,试探着往里面走去。
“陈,你抓得我很疼。”
“哦。”松开马酷尼,又想抓虾仔,虾仔却先一步躲开:“你一会出去赶快找地方洗澡。你刚才趴在了死人身上。”
小陈一竖中指:“屌!”其实也就是心里空捞捞的,好像并不是怕。
四个人探讨探脑地往室内看,只见那个印度医生,笑吟吟地站在床边,,看着一脸惊慌的四个人:“进来,告诉我鬼在哪?”
小陈悉悉索索地用手指了指床上的尸体,虾仔最淡定,从众人身后走过来,来到床边,看了看尸体的眼睛后,回头对着小陈说:“切,自己吓自己,过来吧。”
“哇!”门外的三人,没有过来,扭头就跑,其中小陈转身最快,面门一下子撞到了马酷尼的后脑勺上。
“你们跑什么?”虾仔不理解,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撩拨自己的手,于是低头一看,“哇!救命啊!”这次看真切了,尸体的手,正在挣扎着要抓自己的手。于是马上转身逃跑,却不料一下子撞到印度医生,于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噗通”一下摔倒了地面上。
还是医生的助手淡定,此刻对着尸体的胸口就是一拳,尸体正缓缓抬起的手臂一下子松了下去,长呼了一口气,瞪大的眼睛一闭,头一歪这回才是真的没有声息了。
“你们别怕,没事了。”医生助手扯着嗓子,喊停了落荒而逃的众人:“你们回来吧,没事了。”小陈现在才听出来,这个高高大大的杂色人,竟然是个女的。
“你别骗我,我不经吓!”小陈心有余悸地喊了一声。
医生助理哈哈大笑:“你在精神病院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在这里却变得这么熊了。”
哈!她还知道我在精神病院呆过。。。。。。
库鲁塞尔医院的会议室里,摆着阿齐兹和侍应枪手的遗物,也很简单,两把车的钥匙,两支手机和两个钱包,还有一把还有两发子弹的手枪,小陈把阿齐兹的遗物放到一边,打开了侍应枪手的钱包,除了驾照,就是几张毛票和一张银行卡。小陈把驾照和银行卡放到塑料袋里交个马酷尼:“局长,别告诉我还是找不到这个家伙的资料。”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现在还不到十一点,下午五点前,我会到你的办公室找你。
马酷尼把小陈递给自己的塑料袋放好:“好的,哪我先走了,下午见。”
“等一下。”小陈叫住马酷尼:“马酷尼,我还是那句话,把那时候涉案的警员都监视起来,我们一定能发现线索。”
马酷尼停住了往外走的脚步:“陈,你见阿齐兹,阿齐兹就被枪杀了,哪其他的警员呢?你是否也想他们都死光。”
马酷尼说得对啊?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官二代,这一接触还是感觉他蛮有同情心的。小陈叹口气,摸摸额头,就这么放弃?但假如拿这些警员来做诱饵,是否太残忍了,毕竟他们也是出来混口饭吃的,并非什么十恶不赦的家伙啊?
这时候马酷尼把小陈拉到一边:“陈,你给部长打电话了吗?”
“还没?”
“你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把你的想法跟他说一下,我早上已经跟他说过了,他没有同意,也没有否定。你去跟他说说,说不定能说服他。”
小陈明白,假如真的马酷尼没有私心,现在这批军火上捞点什么,这批在南区警署的军火,确实对马酷尼来说,是个烫手的山芋。“马酷尼,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让我再想想。”
马酷尼有点急了:“陈,我不知道你要想什么?你还要用多就时间去想,你要知道,你们在这里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宁。”
终于说出来了。“马酷尼,那你就先忍着吧!”刚转身,有回过头来:“马酷尼,你让荷西和西博下午在市局等我,吧侦测车也带上。。。。还有,枪和钱包,我下午回拿到你的办公室还给你。”说完也就没有再去理睬马酷尼的感受,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虾仔已经在会议桌前等着了,看紧小陈进来,有手指了指一张放在桌子上的纸条,上边用红笔赫然地写着几个字母:chener。
小陈看看用红色马克笔写着自己的名字,还上面大大地打了一个红圈,伸手拿过这张淡蓝色的纸条的反面:北岸赌场的收据。妈的,果然是盯着老子了。“虾哥,我们走。”
一把拿起台面上的东西:“去北岸赌场,看看这个家伙在哪还有什么线索留下的。”
出了会议室的大门,小陈才看见好几个护士慌慌张张地往前台处跑,这跟早上来时,看见南非人特有的淡定是不一样的,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拉住一个跑过身边的护士:“发生什么事了?”
“停车场发生了枪击案。”
停车场发生枪击案?这又是怎么回事啊?德本变成了杀戮战场了吗?没想太多,小陈快步跑向了前台外面的停车场,天啊,被打伤的不是别人,就是要回警局上班的马酷尼。
马酷尼按着肚子,躺在自己的大奔旁边,用一直带血的手,拉住小陈:“陈,听我的,给汉斯打电话,你们尽快把这件事做个了结。”
真的连累的人太多了,真的想想必须得解决这件事:“好!马酷尼,我答应你,你先去手术,吧子弹拿出来就没事了,我一会就给部长打电话。”。。。。。。
面对小陈的盘问,门口的两个保安却告诉小陈他们没有听到枪声,难道又是带消声器的狙击步枪?他们杀马酷尼干嘛?小陈看了看四周,很明显的,一抖大厦前的树枝,被打断了一截,断掉的一截还连着树皮,在树上晃浪着。“虾哥,那栋大厦的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