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小陈心中苦笑，现在连自己的身份还搞不清，哪来的快乐？唐马思，哈逊，罗根和约翰，这四个死鬼，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死，并且死得都是有人证，自己杀人的嫌疑是肯定跑不掉的了，最奇怪的是罗根和约翰，明明跟司丽斯是一同来的，怎么自己出去这么一会，他们俩就死了呢？更奇怪的是，司丽斯为什么要从厨房开溜，她满可以从容地从餐厅的大门处走，哪怕是怕自己看见，也可以餐厅后门走，她为什么要换了衣服，把衣服留在餐厅的厨房，这不是明显地给自己留下一条线索吗？还有就是餐厅老板，他假如一直在柜台，那他一定看见司丽斯走进厨房，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还有就是，司丽斯很熟悉这家金筷子餐厅，但就不相信，她作为天蝎队的队长，会这么在意这些口腹之欲？从库鲁塞尔医院到金筷子，路一点都不顺，而司丽斯恰恰很顺利地就到了金筷子，这么多单行线，还有海港城市的路七拐八拐的，她都没走错一步，并且是在没有卫星定位的情况下，这不是有点方向感超好吗？一边跟自己说话，一边给约翰指路，竟然能一点没错，这连自己这个来了德本半年有多，几乎天天在海边大道附近混的人都自叹不如。这就是疑点，司丽斯怎么找到自己的？从她的话里可以知道，因为她说她监听了塞库的电话，但可以的事，这个女人并没有像汉斯那样，要自己做掉塞库，而是跟自己谈论了生化武器的事，还有罗根和约翰这两个洋鬼子给作证，她到底又是为什么？她后来又为什么做掉了自己的同伴，看罗根和约翰死后的现场，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也就是说，生死就是这么一下子，在这两个资深的探员连反应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带着自己的罪恶见上帝了，哪司丽斯呢？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为什么要推开窗子，难道她尝试着从窗户逃走？哪她为什么没逃，海边坐着的几个游人，压根就没有一点异样，按道理，这不到七米的高度，以天蝎队的身手，应该就不是问题，她为什么要留下线索？难道她要自己去找她，她要告诉我什么？我能有什么能帮她？难道她不知道，她这么一搞，自己就是罪上加罪，现在就连国际刑警都不会放过自己，毕竟现在所有的表面证据，自己就是杀人的嫌疑犯。想到这，才发现背上汗津津的，凉飕飕的一片，不知不觉中的一身冷汗。。。。。。

“喝口茶吧！”背后突然传来了虾仔的声音。

虾仔这平淡的一声招呼，却坐实吓了小陈一跳，回过身来的时候竟然还有点大喘气：“虾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你这么痴痴呆呆地对着墙做半天，要不就是说一些连鬼都听不懂的话，要不就是自己在那手舞足蹈的，做一些鬼画符般的动作，就算我不吓死你，你自己这么走火入魔也会很快死翘翘，叫醒你，叫你死得明白。”

死得明白，怎么今天虾仔说几个明白，自己却是越来越不明白，摇摇头，晃晃脑，在后腰带上拔出叶广荣留下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头，就反手剃过去。

“你疯了！”虾仔喊着，双手死死掐着小陈的双手，使劲把接近头皮的匕首拉开：“阿陈，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还有米歇尔，一个又漂亮，有爱得你死去活来的女人，还有敏儿，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还帮你怀上孩子的女人，你这想不开就要自己捅自己，你有没有想过她们！对了，还有你的爸妈？你不是最孝顺吗？你这莫名其妙地去了，你让他们怎么面对以后的日子。。。。。。”

“虾哥，你撒手！我只是觉得烦，我想剃掉自己的头发，你怎么想我自杀呢？。。。。。。自杀我不用等现在，我有枪，一枪下去，连一点难受都没有，不是更痛快？”

“你以为你没有用枪自杀过啊？你在加油站，不就是举枪对着自己的脑袋扣扳机，所以米歇尔见我后，就一直叮嘱我，要我保护好你，你不知道你自己当时的样子是多可怕，米歇尔冲上去抱住你的手，你却打她，咬她，还一下子把人家摔开了好几米，要不是看见米歇尔很快地就爬起来，有冲上去，我就出现了，当时，你真的疯了。”

真的吗？真的是这样的吗？自己记得的，已经是在精神病院。。。。。。可能虾仔说的是真的，要不自己怎么会进精神病院，自己真的打了米歇尔了吗？虾仔说还咬了她？

虾仔好不容易夺下了小陈手中的匕首：“阿陈，很多东西，你要自己挺过去。”

“虾哥，没办法？我连现在自己的处境都不知道，我怎么挺？现在我们连这大门都不敢出，只要我们一曝光，警察马上就要扑过来。。。。。。”

“就南非那群笨蛋？”

“别掉以轻心，假如是我们的对手是汉斯，对付我们的，就不是这些一般的警察了。”

虾仔一脸的不在乎：“阿陈，我怕的是你自己。”

我自己？小陈一脸的不解：“你最近有时候疯疯癫癫的。。。。。。”

“比如呢？”

“昨天晚上。。。。。。不，应该是今天早上，你怎么突然站起来，你不是不知道，杀手在烟雾里，假如我们站起来，背后的一丝路灯的亮光，他们看你就一清二楚。。。。。。你以为这是拍电影啊？要命的呀？你怎么想的，突然这么大叫一声，然后便站起来便往前冲，哪一瞬间不要命了？”

虾仔这么一说，小陈真的想起来当时的情景，自己是怎么想的，想想真的如虾仔说的那样，自己不想混了，但为什么自己突然求死呢？这千辛万苦地逃出来，从飞机上，从枪口下，最危险的困难自己都克服了，为什么当时自己要死呢？“虾哥，我。。。。。。”

虾仔摇摇头：“阿陈，我知道你最近遇到的事情，让你觉得为难，但你想想那些默默期待你的人，你还有死的心吗？”。。。。。。“要怎么样活在这个世界，关键也是看你自己了？邹师傅，他经过这么多的磨难，有这么多的委屈，他不还是好好地活着，或许他活着，已经不光是为了他自己，他或者是为了他身边的人，哪你呢？你就忍心？你就放得下？”

小陈明白了，出力地一拍脑袋：“我真傻！”

“你不是傻，你是糊涂！

真是兄弟！一手拍在虾仔的肩膀：“谢谢你，虾哥！”

虾仔出力地回敬了一巴：“兄弟！不说客气话。”相视一笑：“你烦什么？”

“我不明白我现在的处境。”

“阿陈，你连汉斯是人是鬼你都不知道，你怎么能了解自己的处境？”

汉斯？汉斯是人是鬼？汉斯不是公安部长吗？这一个国家的治安，就看他的了。

“阿陈，听我一句。”。。。。。。“我知道你想做个好人，但这世界上的事，能真的这么心想事成吗？”

“虾哥，你的意思是？”

“阿陈，你是个贼，我知道你后悔了，但贼就是贼，这个烙印，是一辈子抹不掉的。”

明白了，虾仔的意思是，自己不应该把自己放在一个好人的位置去考虑事情，而应该以一个坏人的位置，好吧！我是坏人，我坏事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