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马上醒悟到自己没事找事,前天多什么嘴,让司丽斯回比陀去敲诈勒索,现在报应来了,很明显,这些杀手的幕后指使都是有钱人,有钱人又敢招摇过市的,除了当权者之外还有谁?
普林斯顿大厦和今天的枪手是一伙的吗?感觉不像,但普林斯顿的那些人,也都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哪塞库呢?他又是谁给指使的,还是。。。。。。
这里是那?别又让人给下药了。
下意识地抬手抓点滴的导液管,结果手一动,马上“哎呦“地叫了起来,身体真疼。
“你又怎么啦?”霍华顿回来了。
“伤口有点疼。”
“你这么个动法,不疼才怪!对了,刚才忘了告诉你,你的脊椎骨在车祸的时候有挫裂伤,你最后好别乱动,否则。。。。。。”
不用霍华顿说了,脊椎骨是人感知的中枢,神经系统是人体的通讯网络。
“好,我不动了,听你的话,就躺在这。”
霍华德没有跟小陈说虾仔和颂猜的事,而是先用听筒听听小陈的心肺。
“你们注意仪表,一有异常状况,马上通知我。”
这家伙怎么没有告诉自己虾仔和颂猜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医生。。。。。。”
“我没有忘记你的嘱托,他们俩的手术都在进行中,我没有去打扰我的同事。”
“伤得厉害吗?”
“那个腹部中枪的,已经输血400毫升,好像现在情况已经稳定,我听现场的护士说,他肺部和胃部都有旧伤,并且弹头都还在体内,所以,艾伦医生这次一并给他把弹头给取出,你们这些中国人,难道这就不是自己的命,怎么肺部的旧伤,当时也不处理一下?”
肺部还有伤?我打的?还是别人打的?虾仔好像中枪好几次,但平常没看他有什么不妥啊?
“颂猜呢?”
“你说的是断腿那个吧?。。。。。。他不得不截肢了,以后只能装假腿了。”
他妈的?有欠颂猜一个大人情。
“他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嘉里一声已经去洗澡间洗澡了。”
“谢谢你,霍华顿医生。”
“不客气,你记住,在我通知你能动之前,你千万别乱动,否则你下半辈子可能只有依靠轮椅了,对了,你们好像是国际刑警?”
“你怎么知道的?”
“天蝎队的麦克警官刚才在走廊处拦着我问了你们的情况,他告诉我你们的身份。”
听说麦克就在这里,小陈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怕莫名其妙就去了,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个死法,这何尝不是人生的悲哀呢?但叶sir为什么不来探望自己,难道敏儿又什么不妥?
“医生?”
“怎么样?陈先生?”
“我可以问问,大概在我到达的几个小时前,是不是有一个中国籍的女性伤者也被送到这里来了?”
“额。。。。。。这个我还是要去问问,我上班就接你这个手术了,所以之前这里有什么情况,我还是真的不知道,你等一下,我去前台问问。”
这直接问是不是皇家马会医院不就省事了,还搞这么多干什么?“医生?”没有听见有人回答,于是又提高了一点声调:“霍华德医生?”
“医生出去了,你刚才说的那个中国籍女子我知道,她是不是怀孕了?”
“哎!对对对!是个孕妇”
“好像大人小孩都没保住。”
“啊!”小陈大叫了起来:“不行,我要去看看她,他是我老婆。”
护士赶紧按住要起床的小陈:“你别乱动,你的脊椎骨受不了。”
小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两个守护在身旁的护士的束缚,翻身爬起来,寻着刚才听见的脚步声就要往外走,口中高喊着:“敏儿,你在哪?”
护士从后面把小陈抱住:“你先搞清楚那个是不是你老婆好不好,我亲眼看见她老公哭瘫在手术室门前的走廊,当时我还扶起过他。”
叶广荣,一定是叶广荣,敏儿是他战友的女儿,这敏儿出事了,所以他这么伤心。“那个不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叔叔,我才是她的丈夫。。。。。。护士,你带我去见她,她只是受了枪伤,伤在肺部,但马上就送到这里了,怎么会抢救不过来?”
“这事医学上的事,我解释不清,但你眼睛都看不见,又怎么能辨别那个是不是你的亲人?”
护士说的没错,自己现在是个瞎子,怎么能辨别是不是敏儿?“那个女的,是个中国人?”
“应该是,至于确切是中国人,韩国人,还是日本人,这个我搞不太清楚。”
“高高瘦瘦的?”
“对,大约165厘米左右的高度,是挺瘦。”
“平胸?”
“对,好像你们中国的女人都是平胸。”
“长头发?”
“对。”
这百分百是敏儿,能看见的特征都符合,这百分之百了。
“等一下,你先搞清楚,是不是你老婆再说好吗?你说你老婆是枪伤,伤在肺部?”
“对,那些杀手为了把我引出来,所以袭击了我老婆的车。”
“你搞错了,那个中国籍女的,是服毒自杀?我们灌肠,洗胃等程序都做了,但因为送晚了,所以没有抢救过来。她身上没有创伤。”
灌肠,洗胃,这些都是对于服毒的患者的抢救措施,但敏儿明明是枪伤啊?叶广荣不会糊涂得把这个都搞错了?
还是这黑婆在这胡说?“护士,你带我去见见她,见了我就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我老婆。”
心如刀割的小陈,脑子里一直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广荣不是说没事的吗?怎么会抢救不过来呢?是不是有被人暗中下黑手了,麦克这家伙建这事个笨蛋。腰一转,挣脱了护士的搀扶,自己双手往前摸,摸到了墙,忍着身体上的剧痛,缓慢地往前跨出一步。“啪嗒”腿一软,摔在地面上,额角撞到墙上,应该是起包了吧。
手在摸,在地毯上摸,没有能就着力的地方,抓起一点松动的地毯,一缩疼痛彻骨的手臂,终于身体向前挪动了一点。
“陈,你这是要干什么?”
医生回来了,小陈听到,前面传来的,是霍华顿医生的声音。
小陈穿了口气他已经能感觉得到,额头上滴下来的汗珠,已经在自己的脸上,纵横交错的画着壕沟:“我要去看我老婆。”回答的声音是低沉的,但语气是坚定的。
“谁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