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着梦回到了皇家马会医院，当斯蒂芬把叶广荣推醒的时候，人还在甜美的梦当中，已经挂在半空的太阳，又把叶广荣从梦境中唤回来，梦总会醒。

不知道为什么，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叶广荣竟然坐得腿都发麻：难道真的老了？血脉不通？

看着叶广荣微微瘸的腿，好像是拖着走了两步，斯蒂芬马上跑过去扶着叶广荣的手臂：“叶，你还好吗？”

“额。”叶广荣谢绝了斯蒂芬的搀扶，挺挺胸，手臂饶了两圈后，又挺挺腰：“没事，好久没真么连轴转了，还真的有点累了，没事，我现在去补个觉。”。。。。。。“你们也去各做各的事，下午两点，你们给我汇报一下昨晚的工作，我来做下一步的安排。”。。。。。。“对了，荷西，让现场的那群兄弟赶快落实医院的几个嫌疑人的下落。”

“好的，叶长官。”

看着一瘸一拐走开的荷西的背影，斯蒂芬悄悄地跟叶广荣说：“叶，你不觉得，这调查结果出来得太顺利了吗？尤其是这群黑人兄弟，像昨晚这效率，换做以前，这简直是不敢想象。”

叶广荣何尝不是有这种感觉，陈二，敏儿一直没有终止在自己耳边说黑人警察的不是，所以，从司娃吉的那一个临时安插的拜访，到沉车的现场发现那张烧残了的发票，到在甘蔗地理找出来那台丢弃的悍马？这是否太顺利了？顺利的程度会让人只会感谢上帝而其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但是，这是一个把谋杀安排得如此天衣无缝，这么专业的策划人会犯的低级错误吗？从警这么多年，连进屋偷东西的小偷，都会带个手套，套个塑料袋到脚上，更何况是一个老谋心算的杀手，前半截河后半截，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现在怎么把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合在一起？只有一个，后面的事情，有人栽赃。

到现在才想起来斯蒂芬还在自己的旁边，这南非的黑白对峙，看来也不是一代人能解决的问题，毕竟是根深蒂固。

“或许像司娃吉对我说的吧，要改变人们对南非警察不作为的看法，只有从他开始做起，他说的倒是提供有道理的，希望不是一两天的热度吧？对了，斯蒂芬，我真的有点累了，你通知一下麦克，抓紧一下对现有线索的跟踪，吃晚饭的时候，看看我们能不能碰个头，还有，你再次叮嘱他，对总理的调查，一定要低调除了天蝎队的队员，不能有任何一个外人知道。”

“但是，叶，当时好像司娃吉也在场。”

“这个我倒是觉得没有问题。你不觉得吗？他好像对这个案件很积极。”

斯蒂芬一手拉住转身要走的叶广荣：“叶，有一点我不明白？”

“你说吧！”

“你们中国人为什么说话总是这样拐来拐去？”。。。。。。“你别这样的眼光看我，你明明

看出来司娃吉对这个案子有一种不可明言的热情，你为什么就不跟我们直说呢？”

真的不想回答斯蒂芬的问题，这在他们来看根深蒂固的矛盾，自己再也不愿提起，来了才知道，南非这黑白的问题，好真的不是这么容易去解决，现在明白陈二为什么老是把只有只有中国好这句话挂在嘴边，现在理解了，在中国当警察，犯罪分子就是你的对手，你只要一往无前地往前走就行，没人会给你使绊子，没人会在后面给你捣鬼，祖国就是你强大的靠山。这里倒好，出了驻地，就变成了战场，估计这些犯罪分子是不了解驻地的情况，不像白人那样，每座房子，都铁门，铁窗，铁栏杆的围着，中央警报系统，电子摄像头的，把好好的住宅变成了跟监狱差不多的地方，警察上门，你都搞不清是抢匪还是警察，世界上真的还有这样的国家，真的不可理解。不过据陈二说，南非已经是非洲最好的国家，这句话不知道是笑话，还是喝高了的废话，这真是超过了一个中国人对“烂”这个字的想象力。

“我说什么？他是警察局长，在他的辖地发生了事情，他着急破案没什么错啊？”

叶广荣说完，连自己都觉得这个谎话编的那么的初级。

“叶，你脸红了。”

回过头去看，斯蒂芬竟然抛下这句话后，头都不回地走了。

能说什么呢？作为搭档，自己连最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还能怨人家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