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时,比丘国在送走三国君主过后,一台皇撵,平平稳稳的立在荒院外
而荒院内的人,全部都在沉默着
歌韵淡然一笑,握在手中的凤头钗,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淡淡的微光
歌韵将手中的凤头钗交到菱沁雪手中“你面前有两条路,拿着它,随我离开这荒院,一生颠沛流离,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失去至亲”
“再则,安安稳稳的在比丘国过完余生,女帝会还你圣姬的身份”
菱沁雪望着歌韵手中的凤头钗良久,没有任何的情绪,亦没有任何的言语
歌韵的手臂有些僵持,淡然一笑,在准备收回手的那一瞬间,手中的凤头钗被菱沁雪拿走
歌韵一惊,神色淡然的看着她,菱沁雪苦涩一笑“这是我欠下的债,是要还的”
菱沁雪的话让歌韵有些摸不清头脑,是怎样的债,能背负起这样的注定悲惨的结局?
菱螺没有丝毫的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了结局一般,微微一笑“来人,抬梓公主殿下出宫”
临行前,菱沁雪回望着自己空度十几余载的荒院,紧握着手中的凤头钗,微微侧目,望着至高无上的女帝,继而一笑
在歌韵转回头的那一瞬间,女帝收起了脸上欣慰的笑容,这一举动,让歌韵有些意外
“走吧”
:你们的人生,注定会交换,你是愿意挽留亲情,还是要一生富贵?
:我要一生富贵
那个稚嫩,一身阑珊的孩童是谁,那个满脸坚毅,不服输的孩童,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她是谁,她有着怎样心酸的过往,有着怎样虚荣的内心?
“凤头钗代表着比丘国至高无上的帝位,你将凤头钗给了菱沁雪,就等同于将比丘国给了她,值得么?”
“现在的比丘国,早就等同于一个空架子了,这些都是我们的命数”
濯冉挥动了几下手中的折扇,苦涩一笑,菱螺这些年不易,因拿不出凤头钗,被大臣们几次请废,奈何比丘国只剩这一位帝姬,大臣们也就听之任之
可是如今凤头钗重现,必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濯冉不知道,到底是歌韵走了一步险棋,还是菱螺以命相护
“我无法做到,看着歌韵不顾一切的为他放弃所有,就这样吧,事成之后,她回来就好”
“放心,我会一直在她身边”
慕斯回眸,看着人群中得歌韵,微微一笑,翻身上马,看似随意的说了一句“走吧”
“王爷,我们真的不回国么?陛下还在等着您呢”白时不死心的问道
慕斯头疼得看了白时一眼,选择带白时出门真的是一个不太明智的选择阿
“不回,去明城”
“王爷,明城现在在闹瘟疫,去不得阿”白时惨叫
慕斯沉思了片刻,恍然未知得喃昵着“现在得她,哪有那么多经历去料理明城得瘟疫”
白起望了望自家主子惆怅的眼眸,心中叹息,墨笙在进入比丘国之前便给明城下了计,他不过是想断了墨影得资源罢了,却不曾想,菱螺下了十座城池
明城得事让歌韵有些头疼,樱灵军前日刚刚抵达南荒,所有可以着手准备得事宜都要停下,墨笙这一计不难猜,只是有些棘手罢了
从比丘国出发后,歌韵一行人便兵分两路出发,歌韵,菱沁雪,濯然一行人去了明城,而墨影在万般不舍的情况下,回了南荒
六月份得天气有些炎热,一路行下来,越偏南,越燥热,歌韵有些吃不消,缨络山常年积雪,极少有这般燥热得天气,歌韵不畏寒,却有些吃不消热
“不能这么赶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濯然实在不忍心看着歌韵在万般难受得状态下仍固执得赶路
“在有一夜,差不多就到明城了,明城得状况,耽搁不得”歌韵仍旧固执得说
濯然蹙了蹙眉,去取了几壶清水,沾湿了丝帕,递给歌韵,缓解一下她身体得不适
菱沁雪一路都在闭目养神,没有观望沿途得风景,没有好奇热闹得人群,歌韵对此微微一笑,菱家人,性子多少是有些内敛得,又死要面子,硬撑着,也不会失了态
“小叔叔,一会路过凉山得时候,我去采些药材回来,你们现行到明城,让狼儿来接我”
濯然斟酌了片刻,点了点头,嘱咐道“莫行太深处,待狼儿到了,有什么要采摘得,嘱咐它去”
“我知道了”
菱沁雪在这时睁开双眸,看了眼歌韵,神秘一笑“歌儿,你会遇见该遇见得,愿你不再执着于终将会失去得”
歌韵不解得看了她一眼,菱沁雪莞尔一笑,闭上眼眸,不再多言,默默递给歌韵一串手链,歌韵接过,她依旧闭紧双眸
濯然回望了一眼,停下马车,再次叮咛道“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