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听徐干说罢才晓得这官场的确水很深,要想出人头地,不仅要靠实力,还得靠关系。
“那没有背景没有关系怎么办?”张俊求教道。
徐干醉醺醺地道:“没有关系就只能创造关系,有钱能使鬼推磨,用钱财打点疏通。”
倩倩娇滴滴地剥了一颗荔枝,含在檀口之中,捧住了徐干的面颊喂他。
这香艳的场面看得张俊和楚楚面面相觑,楚楚也依葫芦画瓢,剥了一颗荔枝含在檀口中喂张俊,楚楚柔软的香舌将荔枝推入张俊口中,这确是一种无法抵挡的诱惑。
张俊和楚楚的唇舌趁机纠缠在了一起,听着啧啧有声的热吻,楚楚似是春心荡漾,她纤手轻轻拉开张俊衣襟,香舌从唇边一直往下吻到张俊身躯上。
徐干和张俊两人正在享受着美女带来的香艳刺激,忽然牡丹惊慌失措地走了进来,她跌跌撞撞,进来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徐干喝到:“你干什么!”
牡丹惶恐道:“二位爷,实在对不住,楚楚……楚楚不能陪张爷了,董威少爷到了,他现在就要楚楚过去陪他。”
张俊听了简直火冒三丈,每次他来花满楼这董威都会冒出来,自己这次绝不能认怂,何况自己已经不再是董府的家将,喝道:“难道就没有个先来后到吗?他想点楚楚,没问题,让他等着!”
徐干听到是董威,立时酒醒了大半,劝道:“灵丰兄,还是算了吧,太师的公子我们得罪不起!”
牡丹央求道:“张爷,您大人有大量,您行行好,别让奴家为难。”
楚楚轻轻拉了拉张俊的衣袖,给了他个眼色,示意他切勿因小失大。
这时有人直接撞门而入,是魏廷,他冷冷地盯着张俊,徐干和倩倩皆吓得退到墙角。
紧接着进来的是董威,同时出现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他身材高瘦、风姿隽爽、额头上佩戴着一条蓝色抹额,手握玉箫,面容冷峻却又带着点邪魅,估计是董威身边新来的贴身卫士。
董威一进来便恶狠狠地盯着张俊,暴怒道:“张俊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本少爷抢女人?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别以为当了个郎官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永远是我们董家的一条狗,要不是有我们董家的支持,你能当上郎官?我呸!”
张俊本来就喝了酒,听到董威的嘲讽,血液顿时涌上脑部,手紧紧地按住剑柄。
董威还嫌嘲讽得不够,他一把将楚楚拽了过来,并上前用手拍了拍张俊的脸蛋,挑衅道:“怎么,你还想动手?小白脸,还真以为我妹妹喜欢你吗?她也只不过是把你当男宠玩玩而已,哈哈!你和楚楚都是贱人,都要被我们兄妹俩玩!”
“咔”的一声,董威拍打张俊脸的手已经脱臼,他疼得惨嚎连连,左手抱住脱臼的右手蹲了下去。
“大胆!”魏廷见主子受辱,对准张俊心窝一剑刺了过去。
一声龙吟,腰间佩剑呼啸而出,游龙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张俊一个横劈,将魏廷的剑拦腰劈断,紧接着一道寒光掠过,游龙剑已至,射向魏廷左胁,魏廷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左胁已经被张俊刺中,鲜血渗了出来,他倒地痛苦地呻吟着。
张俊冷冷一笑:“手下败将还敢嚣张!”
徐干简直看呆了,他没想到张俊不仅才高八斗,连剑术也是如此高明。
白衣青年一个身法移到张俊面前,那身法快到连张俊都没看清,感觉他更像是瞬间移动,他目光像鹰隼般盯着张俊,露出邪魅一笑,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张俊暗忖:“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反正今天已经教训了董威和魏廷,也不差这么一个。”
说时迟,那时快,张俊连出三剑,剑招凌厉无比,剑势坚不可摧,整个房间骤时剑芒暴涨,张俊从此人刚才的身形步法已经判断出对方定是位高手,所以不敢怠慢,以最凌厉的攻击来抢占先机。
白衣青年把手中玉箫当作武器,挥挡张俊的游龙剑,再配合上他那能瞬间移动的身法,很轻松就避过了张俊那极具攻击力的三剑,令人惊奇的是这玉箫究竟是何种材料制成,就连削铁如泥的游龙剑竟都砍不断它。
“太平剑法?很好!”白衣青年笑道。
张俊虎躯一震,心道:“他怎么会知道,师傅的剑法从不传外人,且师傅一生都在隐世修行,太平剑法也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可以说除了同门,极少人会知道太平剑法,莫非他是左慈的弟子?”
这个假设很有可能,左慈现在效力于董卓,那他的弟子出现在董威身边也是极为合理,张俊不敢再有丝毫大意,他凝神聚气,摆开架势,上身微往后仰,在灯火下烁芒闪闪的游龙剑遥指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长笑一声,他腰间佩剑瞬间出鞘,张俊以为是幻觉,因为他根本没看到对方有拔剑的动作,张俊全身被强大的剑芒笼罩,他知道自己丝毫动弹不得,只要稍稍一动便会被剑气所伤。
只听得“咔咔”声响,张俊身后的墙壁全数裂开,显然是被对方剑气所划裂,张俊不可思议地看着白衣青年,脑海中浮现出只有在武侠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画面“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白衣青年扶起董威,帮他接驳好脱臼的手腕,道:“公子,你的手腕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休养数日才能完全恢复自如。”
董威恭敬地对白衣青年道:“多谢老师。”紧接着眼神歹毒地看着张俊,恨恨地道:“老师,帮我杀了他!”
张俊一副绝不畏惧的表情,冷眼回敬董威,暗忖凭这白衣青年的实力要想取自己的性命也绝没有那么轻易,就算拼个两败俱伤也绝不能怯。他调神养息,排除万念,准备进入殊死一战的状态。
就在此时,许多官兵竟闯了进来,是师弟伍孚带人到来,他躬身向董威行礼,道:“越骑校尉伍孚护驾来迟,请董威少爷恕罪!”随后冲着手下一挥手,大声道:“来呀,把这个故意生事之人给我抓起来!”
士兵们把张俊抓了起来,张俊知道伍孚是特地过来解围的,明为抓自己,实则在救自己,所以他也不反抗,任由士兵把他捆绑起来。
白衣青年在董威身旁小声提醒道:“公子,今日来青楼一事不宜张扬,要是给太师知道了恐怕会雷霆大怒。”
“老师说的是。”董威知道自己的父亲最反感自己去招惹青楼女子,上次还因为娶楚楚的事与老爷子大吵了一架,自己是既叩头又认错才让老爷子原谅了自己,眼下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死性不改又来找楚楚,定会又遭臭骂一顿。
他转身命令道:“伍孚,这里就交给你了,把楚楚也一起抓了,你替我好生招呼这两个贱人!”
“遵命,属下定会让这二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伍孚道,他恭敬地送董威出了门,还叫了两名手下把魏廷抬去医治。
张俊和楚楚被带走,房内只剩下徐干、倩倩和牡丹在瑟瑟发抖。
伍孚并未将张俊和楚楚带至牢狱,而是带至偏僻角落放了,张俊奇道:“师弟,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花满楼?”
伍孚压低声音道:“花满楼的幕后老板实际上正是司徒大人,董威等人一进花满楼司徒大人就知肯定不妙,所以命人叫我赶紧过来营救。”
张俊这才恍然大悟道:“花满楼是长安数一数二的青楼,里面经常有达官显贵出入,的确是获取情报的最佳之地。司徒大人能选取花满楼作为情报机关,实在高明。”他默思片刻,接着又道:“师弟,你可知跟在董威身边的那名白衣青年是谁?”
伍孚紧握剑柄,双目似要冒出火来,咬牙切齿地道:“那人就是左慈,师兄,我们一定要替师傅报仇!”
张俊一震道:“他就是左慈?怎么他的年纪会……”张俊简直不敢置信,在他脑海中,左慈应该是年纪和南华真人不相上下才对,而且左慈作为三国游戏里的神仙级人物,又擅长奇门遁甲,应该是仙风道骨的那种才对,怎会如此年轻。
“也不知他修炼的是什么妖术,居然能使自己容颜不老,此人极难对付,现在董卓还让他做了董威的老师。”伍孚道。
张俊皱眉道:“刚才我出手时已经被他认出了使的是太平剑法,看来他已经猜到我是师傅的徒弟了,刚才与他交手方知他武功深不可测。”
伍孚担心道:“师兄,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他一直在寻找师傅的下落并想得到《太平要术》。”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轻易得到秘籍的,师弟你也要千万小心,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在左慈面前使出太平剑法,毕竟,师傅的剑法以后还得有人传承。”
伍孚隐隐觉得张俊有交待身后事的迹象,愕然望着张俊,安慰道:“师兄切莫过于悲观,左慈就算再厉害他也是个人,只要是人就会有破绽,你我二人联手定能为师傅报仇!”
楚楚闪着乌黑的眸子笑道:“实在不行也算我一个,三人联手总该有胜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