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璇见张俊不说话,媚眼如丝地问道:“校尉大人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呢?”
张俊猛地一惊,急忙摇头道:“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邹璇哦了一声,桌子下面,她的足踝也缩了回去,不知为什么,张俊心里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刚开始她挑逗的时候,张俊是既害怕被发现,但又感觉莫名刺激,如今她不挑逗了,张俊又有种失落感,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邹璇深谙情场,很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理。
晚宴过后,邹璇抚琴,张济吟唱,当真是夫唱妇随,琴瑟和谐。张绣也跟着伴唱起来,这一家子其乐融融,让张俊好生羡慕,这种时光,张俊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未曾有过。
张俊在二十一世纪时,生长在一个小县城里,父母都是普通工人阶级,常年在外打工,他其实相当于留守儿童,后来自己勤奋学习,终于考上了北京的警校,也算是光耀门楣。
“校尉大人,我这首《但愿人长久》弹奏得怎么样?”邹璇期待的眼神看着张俊问道。
张俊评论道:“夫人弹奏得水平可比蔡琰。”
邹璇噗嗤笑道:“校尉大人太过吹捧了,贱妾哪敢与天下第一才女相提并论。”
张绣也道:“二哥确实捧得有些太过离谱。”
张济一把搂住邹璇,大笑道:“我的观点倒和张俊贤侄一样,甚至那蔡才女也未必有我夫人弹得那么好!”
邹璇推了推张济,嗔道:“有客人在,你就不能庄重点,害不害臊。”
张俊见了也不由得脸红耳赤,忙转移话题道:“四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在我书院传授武艺。”
“放心二哥,我忘不了,你准备几时开业呀?”张绣道。
“现在把地买下了,接着就是修建课室,应该还要数月吧!”张俊计算道。
“修建课室?”张绣奇道。
古时候的剑馆练武,朝廷的太学府听学,都是在室外露天,所以张绣对课室一词很是陌生。
张俊解释道:“就是供大家在室内听学。有了课室,无论天气如何变化,刮风下雨,都可以风雨无阻地学习。”
邹璇好奇问道:“校尉大人,你开的书院主要是传授些什么?”
“主要的课程有四书五经、剑法枪法、琴艺书法,确切的来讲,应该是叫学院更为恰当。”张俊道。
“哦?有教授琴艺,那贱妾可否也来学习?”邹璇饶有兴致地问道。
“夫人若肯屈尊驾临,当然欢迎之至!”张俊喜道,像邹璇这种朝廷大臣的妻子,她的朋友圈定都是些朝廷大臣的家眷,如果她能入学,必定能带来一大帮生源。
镇东将军府的晚宴吃得张俊非常开心,不但保证了张绣会加盟学院,还意外提前收到了邹璇的报名,可谓是收获颇丰。
张济夫妇非常热情,张俊走时他们还和张绣一起送他到门口,张绣道:“二哥,我好不容易回一趟家,我今晚就在家歇息,不回军营了,我已交待好了御者,他会直接送你回军营。”
张俊笑道:“好的,多谢将军一家的盛情款待,在下就先告辞了!”
张俊坐上马车返回军营,由于连日来的勤奋练剑,张俊几乎没有多少时间休息,加之比武取胜之后,一番应酬,还去考察买地事宜,身体疲惫之极,现在坐在豪华舒适的马车上,渐渐有了睡意。
正当张俊快进入梦乡之时,一声惨叫从外面传来,“扑通”一声,御者倒栽下马,同一时间,杀声四起。
张俊猛然惊醒,闪身避过两支弩箭,但坐骑一声惨嘶,马失前蹄,马车轰然下坠,张俊跳出马车,巷道两边的黑衣人冲了出来将张俊团团围住,一时间四周尽是如狼似虎的敌人。
游龙出鞘,剑风扑面而至,一名黑衣人应声倒下,张俊腾空而起,飞踹两脚,重重踢在两名黑衣人的胸膛处,那两人惨叫声中,抛跌开去,撞倒了另外三个扑来的黑衣人。
张俊屏息聚神,全力施展太平剑法,剑光闪耀,又有两人溅血倒地。他剑势凌厉,臂力惊人,越战越勇,剑锋到处,所向披靡。
“当”一名黑衣人竟被他连人带剑劈得飞跌开去,吓得本要扑上来的其他人也立时退避。
眨眼间,张俊已经杀了十余名黑衣人,剩下的七八名黑衣人也都个个负伤,他们没想到张俊如此厉害,个个都畏惧不敢上前。
其中一名黑衣人娇叱道:“都给我上!”
竟是女声,张俊心头一震,因为这声音他很熟悉,黑衣人又潮水般涌上来,张俊狂喝一声,游龙剑有若闪电般破空而出,剑光过处,又有两名黑衣人倒地毙命。
其中一名黑衣人想趁机从张俊后背偷袭,张俊反手一剑,刺中偷袭者小腹,接着健腕一抖,架着了由左侧劈来的一剑,趁对方退闪之时,连消带打,运剑猛刺,顿时又贯穿了两名黑衣人的胸膛。
刚冲上来的七名黑衣人又有五名相继倒下,这时余下的两名黑衣人已无心恋战,他们不断后退,而守在最后面的女黑衣人大怒道:“不许往后退,给我上!”
张俊左手负在背后,右手持剑,一步步向黑衣人逼近,他的衣裳早溅满了敌人的鲜血,剑尖斜指地面,尖上也不断地滴着敌人的血。
黑衣人早已胆颤,他俩不顾女黑衣人的大声训斥,撒腿就往后跑,忽地两道剑光闪过,两名黑衣人各自捂住脖子,但终挡不住鲜血喷涌而出。
“没用的东西!”原来是女黑衣人出手了结了此二人。
“连自己人都杀,楚楚,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张俊冷笑道。
既已被张俊认出,楚楚索性摘下黑布,露出俏丽的玉容,她冷若冰霜地道:“校尉大人,听闻你要娶董媛,看来你是早把答应过我的事给抛诸脑后了。”
张俊当然知道楚楚说的答应她的事指的就是刺杀董卓,他讥笑道:“我张俊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利用工具,皆因王允一己之私,害我师弟一家白白枉死,师傅也遭毒手,此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