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道:“我是吕布的义父,我对他一向不薄,他对我也是忠心耿耿,他怎么会因此女而悖我呢?”
“敢问太师,丁原是怎么死的?太师你只用了一匹赤兔马就收得吕布前来归顺,不但如此,吕布居然为了这匹赤兔马竟亲手杀了自己的义父丁原,那么现在,吕布为了貂蝉,又会做出何等事来?”李儒反问道。
董卓听了来回踱步,仔细思量着,李儒再道:“貂蝉与赤兔马相比,孰重孰轻,大业与一个粉黛尤物相比,何者当取,何者当弃?还望太师三思!”
李儒又向张俊使了个眼色,张俊也说道:“岳父大人,李大人说的句句在理,请听小婿一言,吕布乃举世无双的一员猛将,若杀了他,我军必实力大减,到时莫说统一天下,恐怕十八路诸侯又会卷土重来,若是把他逼向敌方阵营,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董卓转过身去,沉默了半晌,才淡淡地道:“容我再考虑考虑,你们都先退下吧!”
李儒知道董卓的性格,不敢再多言,与张俊、董媛一同退了出去。
本来张俊是还想去探望貂蝉的,但经凤仪亭风波这么一闹,自己还是避嫌远离她为上策。
张俊来到董媛香闺,董媛知道自己的爱郎即将远赴江东,临别前的恩爱缠绵自然是更加汹涌澎湃。而张俊也是情毒发作,干柴烈火再加上毒掌催情的作用下,俩人抵死缠绵。
按道理房事之乐,是男的更损耗体力,但董媛感觉自己身体都被掏空了,她四肢绵软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待她醒来之时早已日上三竿。
而张俊已不再她身边,只留了一封书信,大意是不想董媛忍受离别的痛苦,所以自己默默地出发了,再有就是让董媛好好劝说董卓与吕布搞好关系,安心等他完成任务归来。
张俊与苏飞一同踏上了前往江东的遥远路途,为了掩人耳目,两人非常低调,都是挑偏僻小道而行,幸好他们骑的是凉州大宛马,能够昼行千里,夜行八百,渡水登山,如履平地。
两人每天天一入黑便跨马登程,马不停蹄地跑了五日,到达庐江郡皖城时,已是中午时分,烈日当空,张俊便提议道:“我们就在皖城找家客栈投宿。”
“哟!客官您来了!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呀?”福临客栈的店小二迎了出来,笑着问张俊道。
“有房间吗?”张俊问道。
“有,客官里边请,来,我先帮二位把马栓上。”店小二把马牵进客栈的马棚里。
张俊见马棚里栓的全都是名马,尤其是其中一匹张俊更是印象深刻,那是河曲战马,张俊曾在征讨凉州的时候见过,只有北方的胡人才会骑这种马,他抚摸着河曲战马,趁机问道:“小二,这匹马是谁的呀?”
“这是住店的一位客官的。”店小二答道。
“这匹马如此神骏,想必它的主人也是非比寻常了。”张俊故意打探道。
“客官您真在行,这匹马的主人他出手阔绰,而且长得非常威武,客官是想结识他吗?要不要我帮您引见引见。”店小二机灵地道。
张俊笑道:“那倒不必了!”
他和苏飞要了两间上房,并让苏飞打赏了一贯铜钱给店小二,店小二殷勤地介绍道:“客官,您看我们这是百年老店,是皖城最大的一家客栈,客官是来参加诗文大赛的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张俊好奇道。
“我们皖城举办诗文大赛,各地的文人雅士都涌入皖城,庐江太守陆康陆大人下了令,只要是前来参加诗文大赛的外地客人,住店一律给予优惠。”店小二解释道。
张俊笑道:“哈哈,还有这等好事,没错,我们是来参加诗文大赛的。”
“我看您这身文人打扮就是,客官是从哪儿来的呀?”店小二道。
苏飞冷冷地提醒店小二道:“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是,小的这就带二位爷上房。”店小二恭顺地道。
安顿好一切后,苏飞过来张俊房间道:“大人,我们该下楼去吃点东西了。”
张俊提醒道:“我们此次出来必须掩饰身份,以后不能再叫我大人,改口叫少爷吧!”
苏飞点头道:“是的,少爷。我们下楼吧!”
楼下热闹非凡,大多数是文人墨客,饮酒颂诗,张俊和苏飞要了几盘小菜,边吃边听周围的客人在议论:
“这次乔公举办诗文大赛,据说还有个目的,就是要替大乔选个如意郎君!”
“真的假的,大乔可是国色天香,她的如意郎君应该至少也是一方霸主,乔公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些文人?”
“我这次千里迢迢来参加诗文大赛,就是为了能一睹江东二乔的丰采,据说小乔比她姐姐更美呢。”
“大乔小乔可都是倾国倾城的绝代美人,只是不知能否有幸见上一面。”
张俊留意着说话的这些人,都是些文人雅士的装扮,他们中间应该没有胡人,也就是说那匹河曲战马的主人也许还未下楼吃饭,应该还待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江南有二乔,河北甄宓俏。这几个都是绝无仅有的美女,自古美女爱俊男,小生长得这么英俊,你们说大乔会不会看上我呢?”其中一位客人脸皮极厚地说道。
张俊留意了一下这位脸皮极厚的客人,此人皮肤白皙,五官也的确长得英俊不凡,确实有炫耀的资本。他穿着黑色龙纹锦服,最引人注目的是腰带间镶着的那颗璀璨夺目的宝石,想必定然身份高贵,家世显赫。
“你吹什么牛皮,就你这样子也算英俊?贼眉鼠眼的,大乔估计都懒得看你一眼,哈哈!”另一名客人嘲笑道。
突然那位长相英俊的客人身边的两位壮汉同时抽刀架在嘲笑他的那位客人脖子上,壮汉怒道:“竟敢取笑我家公子,是不是活腻了!”
上一刻还在嘲笑,这一刻已经吓得双腿发抖,颤声道:“饶……饶命……我该死……我掌嘴……”他自己疯狂抽自己耳光。
张俊暗笑道:“这就是典型的文人作风,欺软怕硬。”
一时间闹出这么大动静,客栈的客人们顿时都往这边瞧去,那位长相英俊的客人让两位壮汉把刀收了,笑着道:“是我的两名手下无礼了,兄台切勿见怪,小生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