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映雪嗔道:“奴家只是区区一个小女子,哪里知道那么多。”
张俊笑道:“张修和张鲁可是死对头,我既为张鲁门客,太守大人又何必为难我呢?”
杜映雪眉头一皱,委屈道:“奴家也只是奉命行事,张公子又何必为难小女子呢。”
张俊没想到这杜映雪不仅是位美女,还是位能言善辩之人,怪不得能受张修宠爱,古代女子若只是花瓶,除了美貌之外一无是处肯定难得权贵青睐,看来张修喜欢她绝不是仅仅限于美貌,还欣赏她的才智。
张俊故意捉住杜映雪的柔荑,轻薄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唯有却之不恭了。”说罢伸嘴欲去吻杜映雪,杜映雪巧妙地躲闪开来,嗔道:“张公子真猴急。”
“没有,为了不让小姐难做,所以我就只好一亲芳泽了。”张俊坏笑道。
杜映雪道:“等办完了太守大人吩咐的事,奴家自然会尽心尽力服侍公子,保证让公子快活胜神仙。”
自古以来都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张俊是深明这个道理,而且也亲身经历过楚楚的背叛,所以,他并不把杜映雪的好话当真。
“张修大人吩咐你办什么事呢?”张俊问道。
“太守大人身边的随从仕官朱安大人要见你,他人就在星云阁,奴家现在就带你去找他,等你们详谈完之后,公子你就回来这里,奴家就在这个房间里等候公子。”杜映雪娇羞道。
为了避开罗烈的监视,到了午夜时分,有人传话给杜映雪,说罗烈已经上房找姑娘去了,杜映雪这才和张俊一起出了房门。
杜映雪带着张俊来到后院的星云阁,夜晚在灯光的映衬下,亭园景色美不胜收,可张俊已无心欣赏美景,他心里在盘算着,该不该借助张修的力量去救忘忧村的人呢。
进了房间,见到朱安后,杜映雪便识趣地告退了,房里只留下张俊和朱安两人。
两人靠在软垫上,席地而坐,中间隔了一张大方几,放满酒菜,气氛亲切,张俊没想到这朱安想得这么周到,竟然还安排了宵夜。
朱安一边殷勤劝饮,随口问起张俊的来历,张俊知道他们一直都有监视张鲁,恐怕早已知道自己就是太平教的教主了,不然也不会想到招揽自己,于是便如实相告。
朱安自然知道他没有说谎,大感满意,赞叹道:“真没想到张教主是如此的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统领十数万教众的领头人。太平教与我天师教也属同宗,更何况张教主与本教教主也是同姓,真可谓是缘分啊!”
张俊谦虚道:“朱大人谬赞了,在下才疏学浅,远远比不上贵教的张教主,张教主雄踞汉中,称霸一方,那才是真正的大豪杰。”
朱安又打量了张俊好一会儿后,平静地问张俊道:“不知张教主与本教的张鲁是何关系?”
张俊道:“实不相瞒,张鲁用忘忧村全村人的性命要挟在下与他合作,要在下和他一起对付贵教教主,在下也是迫于无奈才答应了他。如若贵教张教主能施予援手,救出忘忧村的村民,在下定不会受张鲁那厮摆布。”
朱安听罢愤然道:“张鲁狗贼竟如此卑鄙!”他转而又安抚张俊道:“请张兄放心,此事我定会禀告教主,我教教主绝不会坐视不理,张兄就安心在此等我的消息。”
他此时改称张俊为张兄,当然是为了拉近与张俊的关系,张俊正好利用张修和张鲁的不和来解救忘忧村之困,也乐得和他虚与委蛇。
张俊佯装大喜道:“那实在太好了,若贵教教主愿意帮助,张某定当感激不尽,只是切不可轻举妄动,张鲁派了人在忘忧村里面。”
朱安微微一笑,道:“张兄不必担心,我教教主自有分寸,一定帮你这个忙。”
“那就有劳朱兄了,这几天我就在宝钗楼静候佳音。”张俊道。
……
媚姨被薛涛召来,静静立在一旁,脸上也没有了媚荡之态。
薛涛柔声道:“媚姨,据你的观察,你可知道这张修和张鲁都争相拉拢的张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媚姨美目一亮,小心翼翼地道:“大姐,这姓张的小子可以说是好色之极,他在我们楼里这一天几乎让卿卿寸步不离在房间供他玩乐,而且此人挥金如土,倒像是个纨绔子弟。”
媚姨顿了一顿,又道:“不过他虽年纪轻轻,对付女人却很有一套,卿卿这个傻丫头自从见了那姓张的小子以后,便说钟情于他,不愿意再接客,而且还对我让映雪去陪那小子而心生怨恨。”
“哦?”薛涛好奇问道:“这么说来,这位张公子身上还真有什么长处如此招女人喜欢?”
“据卿卿所讲,这人确实雄壮,而且久战不疲,估计是会施什么采补之道。”
薛涛虽是大姐,却也只是年芳二十五,正是女人最成熟娇艳之际,听媚姨说得如此详细,心中不免一荡,知道媚姨误会了自己话中的意思,但她没表露,只淡淡地道:“我是指这姓张的才华,你可知这姓张的是谁?”
媚姨思虑了一下,才道:“他好像不是本地人氏,恕属下愚钝,还请大姐告知。”
薛涛已把刚才朱安和张俊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唇角飘出一丝笑意,道:“原来他就是长安城大名鼎鼎的张俊,也就是现在弘农太平军正在四处寻找的教主。”
媚姨听罢微微一怔,张俊的名字她当然也有听过,国贼董卓的未来女婿,她百思不解地道:“这张俊在长安失踪后,怎么会突然在汉中出现呢?”
薛涛道:“此人据说还晓畅军事,也许能为主上所用,你看此人可有何弱点?”
薛涛很精明,她知道但凡了解了张俊的弱点后,就可以从他弱点下手,把他招揽。
“好色。”媚姨直爽地说道。
薛涛顿时一呆,继而“呸”了一口,对张俊心生厌恶,如此好色之徒就如同三姓家奴吕布一样,必定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