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面的徐昆率领羽林军也已赶到,若樊稠率领的西凉军与徐昆一起前后夹击张俊,委实难以应付,不过幸好樊稠刚被张俊语言相激后一心想要与张俊单挑,在西凉军中挽回颜面。
樊稠率先说道:“徐统领,张俊匹夫交由在下来擒杀,你且在一旁观看,若樊某不敌,你再上也不迟。”
徐昆知道樊稠此人极好面子,且立功心切,自己也不想贪功,就想让予他也无妨,便道:“那张俊贼子就交由樊将军了,不过张俊武功不弱,还请樊将军多加小心!”
樊稠的三尖两刃刀破空而出,蕴含着强大内力,惊涛骇浪般向张俊席卷过来,张俊毫无惧色,他几乎已可断定樊稠的修为最高仍停留在第四重楼。而自己的修为虽说与樊稠相若,但胜在经历了武林大会和破观之内与左慈的决战,让张俊修为又精进了不少,他有信心凭自己此时的修为,绝非樊稠能敌。
张俊也强聚内力,高高跃起,横空一剑刺出,登时剑芒万丈,若电光下射,剑气透空而入,只听得“铿锵”一声,樊稠的三尖两刃刀竟被剑气所折断,一剑当胸搠入,鲜血从樊稠胸膛上狂飙出来。
在场的众人都看呆了,虽说张俊剑法高超,但怎也没想到樊稠竟如此不济,连张俊的一招都抵挡不了。
樊稠本想在自己的手下和徐昆面前显示威风,但他万万没想到张俊的内力竟比自己深厚许多,上一次在弘农城交手,自己明明能与张俊互拆三十余招,可为何只是短短数月之间,张俊的内力却突飞猛进呢。
天道修行者的修为境界是要通过不断的战斗来积累经验,再加上自己的悟性,从而突破意境,攀上高楼,达到更高层的境界。然而每个人的战斗经历不同,悟性天赋也因人而异,所以有些人修为境界突破得快,而有些人则原地踏步不前。
樊稠忍着剧痛,勉力送出一掌,寒冰掌乃樊稠成名绝技,不容小觑,张俊却丝毫不惧,他在弘农城已经领教过樊稠的寒冰掌,深知此掌的威力,不过只要己方的内力比对方深厚,寒冰掌的寒气也伤不了己身。
况且樊稠如今身受重伤,寒冰掌的威力自然也大为削弱,所以张俊硬接了这一掌,张俊手掌与樊稠的掌心一触,顿感置身于冰窖一般,寒气沁骨。
张俊强运内功与寒气相抗,并用强大的内力将寒气尽数反弹回去,樊稠心中连连叫苦不迭,他已身受重伤,此时又被反弹寒气,身子不禁颤抖起来。
徐昆见樊稠已经不敌,便想出手截杀张俊,可张俊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张俊趁樊稠整个身子都在打寒颤之际,抢先一步将剑横在樊稠脖子上,并快速封住樊稠的穴道,以樊稠作为人质。
徐昆喝道:“大胆逆贼!快放了樊将军!”
张俊冷冷地道:“都别过来,否则我的剑可不长眼睛,要是误伤了樊稠,那可怨不得我。”
徐昆又气又怒,可偏偏却无可奈何,他只是一名羽林军统领,并且受李傕管辖,而樊稠则是西凉军的大将,若此时不顾樊稠性命贸然出手,莫说立不了半点功劳,倘若樊稠有个半点意外,恐怕自己还要担责。
徐昆是个聪明人,对自己不利的事他是断然不会去做,樊稠大声道:“张俊匹夫,你有胆量就杀了我!”
“住口!你现在已经是我的阶下囚,闭上你这张嘴!”张俊道。
“他娘的!我偏不闭嘴,张俊你个……”樊稠还没来得及骂将出来,已被张俊点了哑穴,说不出半句话来。
张俊挟持着樊稠来到董媛身边,“媛妹,快醒醒!”张俊叫道。
可叫了半天,董媛丝毫没有反应,张俊仔细观察了一遍,发现董媛是被人点了昏睡穴,他赶紧用内力帮董媛解开穴道。
董媛醒转后发现张俊挟持着人,而且满身是血,惊慌失措道:“俊郎,你没事吧?”
张俊道:“我没事,放心,我这就带你离开。”说罢又对徐昆道:“让你的人都后退,给我让出一条道,否则我现在就杀了樊稠!”
徐昆道:“张俊,我劝你还是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在皇宫杀了这么多人,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吗?”
张俊冷笑道:“别跟我废话,赶紧让路,不然我就先宰了樊稠!”
西凉军的校尉劝徐昆道:“徐统领,让路吧,我们樊将军还在他手里,不可冒险!”
迫于西凉军的压力,徐昆也不得不下令后撤,就这样,张俊挟持着樊稠,带着董媛出了尚书台。
对于如何解救人质,张俊在二十一世纪的课堂上是演练了无数次了,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穿越回来三国后,却莫名其妙地当上了挟持人质的绑匪了。
不过张俊还是很有经验的,他向徐昆提出要求:“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最好的马车,马儿必须是大宛良驹,等我安全出了城我自然会放了樊稠。”
徐昆道:“此事关系重大,我无权做主,必须请示李傕将军。”
张俊知道他这是缓兵之计,大喝道:“少啰嗦,快准备马车,不然我立刻杀了樊稠!我只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若办不到我马上杀了樊稠,我看你是想故意借我之手杀了樊将军吧,你早就有意想坐他的位子了是不是?”
当着西凉军的面,张俊是故意这么一说,好让徐昆知难而退,按照自己的吩咐办事。
徐昆怒道:“你胡说八道!含血喷人!”
张俊知道徐昆已经遭了自己的道,笑道:“徐统领你这么慌张干什么,莫不是我说中了你的心思?哈哈,要证明我是否胡说八道,那就看你是否真心诚意去按我的吩咐办。”
徐昆无可奈何,只得让士兵赶紧去准备马车,他直视着张俊,两眼圆睁,眼珠直欲凸出眶来,心想这张俊果然文武双全,身处劣势却能处处占据上风,而自己本来是带兵前来捉拿他的,反而处处受制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