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和白灵霜高调地来到南阳,果然受到袁术的热烈欢迎,袁术在城中摆酒宴盛情款待张俊。
席间,袁术问道:“听闻张教主的师傅乃大名鼎鼎的南华真人,他可是左慈的师兄,想必奇门遁甲之术比左慈更为厉害吧,不知张教主有没有得到令师真传?”
面对袁术突如其来地这么一问,自己还真不好回答,其实南华根本就不会奇门遁甲之术,自己又如何能学到,说学过怕露馅,说实话吧又恐被袁术看轻。
张俊正左右为难之际,身旁的白灵霜替张俊答道:“禀袁公,我们教主当然会奇门遁甲之术,奇门遁甲分为三种:天遁能腾风跨云,飞身太虚;地遁能穿山透石;而人遁能云游四海,藏形变身,飞剑掷刀,取人首级。”
袁术听得津津有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欣喜地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白灵霜答道:“在下白展堂,乃太平教弟子,也是教主座下护法。”
张俊暗赞白灵霜机灵,自己怎么忘了身旁就站着一位左慈的师傅呢。
众人起初均以为白灵霜只是张俊身边的随从,所以没给她座位,她是一直站着的。
袁术忙吩咐左右道:“快给白护法加个位。”接着微笑道:“适才不知白护法身份,礼数不周,还请张教主和白护法见谅,白护法快请入座!”
袁术又道:“我对奇门遁甲之术甚为好奇,听闻当年左慈曾为董卓献艺,不知张教主可否也露两手让我瞧瞧。”
张俊心里又是一凉,求助的眼神看了看旁边的白灵霜,白灵霜答道:“袁公若是有此雅兴可让在下献丑,又何必劳烦教主呢。”
“好!那就请白护法露上一手,让我等开开眼界!”袁术兴奋道。
白灵霜举起桌中酒杯,把杯中之酒往地上一洒,酒水在地上竟幻化成一位婀娜多姿的绝美舞姬。在座的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尤其是袁术,双眼充满了兴奋与好奇。
白灵霜用手势控制着舞姬跳舞,这舞姬跳的是西域舞蹈,异族风情时整个宴会现场顿时变得激情洋溢。
舞姬踏着美妙得舞步来到袁术身旁,让袁术如临仙境,飘飘欲仙,而袁术手下的大臣们则异常紧张,生怕舞姬会做出对袁术不利的举动。
纪灵想上前护驾,被袁术喝止道:“大惊小怪,退下!”
这时舞姬一跃飞上半空,在房梁上悬空舞动,像一只飞鸟将向地上俯冲前的姿势,要落又不落,宴席上的众人都抬头看那舞姬。
好半天舞姬才飘然落下,又化为了酒水,而且在地上写下了“千秋万代”四个大字。
谁都知道“千秋万代”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张俊暗赞白灵霜聪明,这一招劝进实在是太妙了。
袁术见到这四个字更是欣喜若狂,一定要赏赐白灵霜黄金万两,佩服道:“白护法一身奇技异术实在让我大饱眼福,来人啊,赐白护法黄金万两。”
白灵霜谢过袁术后,袁术又望着张俊,无限崇敬地道:“张教主座下护法已经如此了得,想必张教主一定更为神通广大,若我能得张教主辅佐,何愁大业不成啊!”
张俊忙谦让道:“袁公谬赞了,在下平生只喜云游四海,济世救民。”
袁术听罢忽然无限感慨道:“张教主,你看我人已年过花甲,满面沧桑,年华将逝,来日无多啊!”
张俊道:“袁公不必哀叹,昔日高祖刘邦四十有八仍只任沛县泗水亭长,只要袁公有高祖皇帝那般的雄心壮志,则大业必成。如今生逢乱世,要教化百姓,团结人心,您不能没有进一步的打算。”
这其实就是赤裸裸的劝进,袁术当然听得懂,他内心也是这么想的,若不再创立大位,以后就没有时间完成心愿了。
此时,袁术谋士杨弘却进谏道:“主公,在下生性固执,宁可直言死于谏,不愿谄媚图荣华。主公,你万万不可做皇帝呀!”
袁术不悦道:“为何不可?当年高祖皇帝刘邦,官位不过泗水一亭长,手中不过三尺剑,随从不过数十人,就敢谋取天下。现在汉廷已延年四百年,气数已尽了。当今四海翻腾,枭雄并起,强者为王,强者之中的强者就可称帝。我雄踞淮南,粮多地广,拥有精兵四十余万,强将千余名,谁能与我争锋?谁敢与我争雄?”
杨弘道:“主公虽是明主贤人,可你不是汉高祖呀,当今天下就有两人可与主公相争。”
“是谁?”袁术大声问道。
“邺城袁绍,许都曹操。袁绍曾任十八镇诸侯盟主,他现在占领着冀幽两州,拥兵五十万,帐下文臣武将皆是海内豪杰,而且还是主公的堂兄,名望比主公高。曹操更为当世奸雄,其文才武略,百年罕见,虽然眼下势力不及主公,可他现在挟天子令诸侯,执天下牛耳,远交近攻,纵横南北,其兵威已经是日盛一日。有此二人在,主公你不能称帝呀!”杨弘直言苦谏道。
张俊与白灵霜听罢均是内心一怔,没想到袁术帐下还有对局势看得如此通透之人,看来袁术帐下的谋士也不容小觑。
只可惜袁术却一点也听不进去,袁术道:“袁绍本是我们袁家小妾生的一庶子,要论族上卑贱,他只配给我当奴仆,我就看他比我年长两岁,认他为兄而已。还有那个曹阿瞒,他原本就是奸宦之后,贱民之孙,鹰犬之辈,无耻之徒,到时我若当了皇帝,第一个出兵灭的就是他。”
张俊见袁术称帝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了,便也放心了下来,此时白灵霜进言道:“袁公可曾听过春秋谶语,昔时汉武帝就曾感叹过汉有六七之厄,法应再受命,宗室子孙谁应当此者?六七四十二代汉者,当涂高也。”
袁术听罢大喜,满意地点头道:“没错,此谶语流传甚广,吾子公路,正应此谶。我袁氏出自陈,为帝舜之后,帝舜是土德,所以我袁氏属土德,而汉朝为火德,以土承火,当取代汉家天子。”